子为何生气?在下三番五次邀请,足以表达真心。”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弄脏的衣襟,抬手举了自己的脸,讥讽的笑,“同为太子,在下自认不比夏钧尧差,论身姿,论品行,论长相,就是论真心,他夏钧尧可以为了夫人不纳侧妃,甚至为了夫人可以不做太子,我冷羽何尝做不到!”
躲在一边的暗卫听见冷羽这话,心底徒然一凉,夏钧尧自废太子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甚至在心底鄙夷,像夏钧尧这样看中情爱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那太子,更不配做皇帝。
可如今,他们自己的太子竟也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他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冷羽却置若罔闻,“不管任何,在下都觉得,这天底下,只有在下才是夫人的良配!”
“真是好不要脸!”阮半夏扶着丫鬟的手,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到了近处,她挑起眼角将冷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一阵冷笑,“论身姿,我家夫君可是比你高了半个头,论品行,我家夫君也坦坦荡荡,不像有些人当年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自降身份到我的酒楼抛头露面做伙计,更是在后来还想绑架我去什么大梁……”
她抬眼,瞅了冷羽那张英俊的脸一下,似乎并未放在眼底一样,奚落道,“就是论长相,不是我说你,你长成这样就以为自己是潘安了吗?你是没有见过潘安长什么样吧!?可别污了别人潘安的名声!”
冷羽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变换了好几遍,最后才低眉讥讽的笑,“夫人,就算我像你说的那样,可你家夫君并不比在下好到哪里去吧?”
早就听说夏钧尧幼年一场火灾,毁了容,常年戴着面具不敢将那张脸示人,而他可是公认的大梁第一美男子。
就像阮半夏说的那样,论身姿,论品行,他可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要说长相,他还是可以很自信的说,“就算夏钧尧没有毁容前,也不见得会比在下俊多少!”
“是吗?”阮半夏低下头,随意的剔了剔指甲,勾起唇淡漠的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过于自我膨胀!”
话落,她转身,想起还坐在那的阮冬青,她沉沉的唤了一声,“青儿。”
阮冬青站起身,“姐。”
阮半夏用眼角给他使了个眼色,阮冬青立刻明白过来,绕过冷羽走到了阮半夏的身边,随着阮半夏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冷羽直接被晾在了那,“哎……”
他上前一步,急急的喊道,“不是说要拼长相吗?你倒是把夏钧尧叫出来拼啊……”
阮半夏懒得理他,她才不想让夏钧尧这时候摘了面具,拖出去给那些人瞧。
她一个人知道夏钧尧长什么样就好了,没必要为了跟冷羽置气,而把夏钧尧给推出去。
美男这种事,她自己藏着欣赏就好,省的被那些人看了,别有用心的给她下套!
回到休息室,阮冬青看着阮半夏若无其事的半倚着贵妃榻上,他心里万般纠结,最后还是上前了一步,坐在贵妃榻上,拉住了阮半夏的手,“姐……”
他轻轻道,“那雪貂能解你身上的余毒……”
阮半夏抬起手打断了他,“青儿,我问你,如果现在静静中了毒,虽不能致命,但不能怀孩子,现在那夏墨言就有解药,你是否愿意让静静为了解药去跟那夏墨言?”
“怎么可能!”阮冬青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一阵愕然,仔细的回味了一下阮半夏的话,他在心里烦闷的叹了口气,可不就是这样,换位思考,是个人不会同意冷羽的威胁。
他明白,阮半夏现在没有性命之忧,所有无所谓有没有那孩子。
如果能解了毒,怀上孩子最好,但解不了,还不如陪在自己爱的人身边,总比解了毒,去给别人生孩子来的强。
至此,阮冬青便再不说一言。
阮半夏却忘提醒他,“此事,千万别让尧哥哥知道,否则……”
否则后果可就严重了!
冷羽一定会拎着这事,去要挟夏钧尧,说不定夏钧尧为了她,真的能答应冷羽那些霸王条款,她才不想夏钧尧在冷羽面前那么被动呢!
说到这夏钧尧,阮半夏也是觉得奇怪,之前当太子的时候,他忙也就算了,现在不当太子了,白天还是看不到人影。
紫月和明月就像贴身保镖一样对她寸步不离,她多次出声问夏钧尧哪去了,紫月要么忽悠她,说夏钧尧刚刚卸任,还有很多事需要善后,明月要么就一口回答不知道。
反正,是问不出来什么。
就在这时,躺在龙床上精神不振的皇帝却突然降旨,将驻守在洛城的三万保卫全部调进京城,说是要对御林军大换血。
这知道京城政务的人都知道,御林军可是皇帝亲自管的军队,个个精兵良将,而那驻守在洛城的,虽说也是顶好的军队,可毕竟不是心腹之心,而京城又是要地,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将整个京城的御林军全部换血,这必是一场浩劫!
魏经年听到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