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但是这一次,却跟上一次来的感觉大不一样。
之前,他和林婉儿来拜访阮半夏时,凌王府里处处透着欢声笑语,而现在的凌王府,却少了那一分欢乐。
走进正厅,薛君迁对夏钧尧行了礼,便在下位上坐下。
丫鬟上了茶,并添了点心。
夏钧尧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喜乐,那双深邃的眸转到薛君迁脸上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薛君迁时,阮半夏拿着那两千两银票,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薛君迁见夏钧尧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他微微颔首,礼貌的唤了一声,“王爷。”
夏钧尧回神,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他不是一个喜欢寒暄的人,也不注重那些表面上的东西,直接开门见山,“薛公子,本王听林大人提起过,薛家在江南有十万亩良田,现下秋收已过,粮食都已入仓,不知薛家,现在能否提供十万斤粮草给国库?”
十万斤?
薛君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睑,心里琢磨着什么。
夏钧尧眉头微微一皱,“可是有什么难处?”
薛君迁抬起头,礼貌的笑笑,“不瞒王爷,我在江南确实有十万亩良田,只是……”
他顿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今年,我分出去了一万八千亩良田,手上只有八万的良田,因前几年北方战事,粮食消耗过多,今年地里的粮食刚刚收成,就已经被一抢而空,现在……确实拿不出十万斤。”
这事,夏钧尧当然知道,他抿了抿唇,淡笑了一声,“那一万八千亩良田不知薛公子分给谁了?”
“这……”薛君迁心里一紧,看着夏钧尧的视线微微一颤,赶紧转开视线,不敢再看夏钧尧的眼睛,踌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薛家只有我一个男丁,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把一万八千亩良田,在下交给家妹在打理。”
家妹?
如果是姐妹,为何刚才薛君迁会忽然慌了一下?
夏钧尧倒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更何况这是薛家的事,不管那地给谁了,也跟别人没有关系。
“即是如此,本王也不强求。只是……”
他停了一下,脸色忽然沉了下去,一脸的凝重,“眼下要和西域开战,如果没有粮草,我大祁必输无疑!本王已经跟父皇拿了军令状,要凑齐这十万斤粮草,如果连薛公子手上都没有粮草的话,恐怕大祁威已。”
薛君迁心里大惊,他并不知道西域要和大祁开战,虽然他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国家有难,他必不会袖手旁观。
想到阮半夏手里还有粮食,虽不足十万,但是他再花钱出去凑一凑,想来十万斤也能够,他犹豫了一下,站起身,对着夏钧尧抱拳行了一礼,“此事十万火急,还请王爷给薛某一点时间,薛某现在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江南,半个月之内,一定给王爷一个答复!”
夏钧尧见此事还有转机,他勾了勾唇角,笑道,“本王就在京城等薛公子的好消息!”
薛君迁前脚走,夏钧尧后脚就叫了紫月。
“你去跟着薛君迁,沿路保护,必定要让他半个月之内安全回到江南!”
紫月领命,“咻”的一声,跟了上去。
薛君迁从王府出来,直接奔到了林府,他把事情跟林远航说了一遍,告诉林远航,他现在就要启程回江南。
林远航本就是以国家为重的人,当即承诺,薛君迁先走,第二天就会让林婉儿启程,派人将林婉儿护送到江南。
薛君迁这才放心,跪下,给林远航行了一个磕头礼。
“爹,小婿先叫您一声爹,日后必定会好好对婉儿,还请爹放心。”
薛君迁的为人林远航怎么会不知,他亲手把薛君迁扶起来,抬手拍了拍薛君迁的肩,满意的点点头,“你且先回去,国家大事为重!”
薛君迁从林府出来,回了客栈,对手下的人交代了一番,就牵了一匹千里马,当即垮上马,快马加鞭的朝着江南跑去。
紫月见薛君迁当天就出了京城,忙给王府送信,告诉夏钧尧薛君迁已经动身……
就在薛君迁快马加鞭的赶往江南之时,阮半夏的酒楼已经扩张完毕。
才刚刚在门口张贴了告示,楼上的包间,二楼是每天开放,三楼却是独家定制,要先付一万两的押金,且一万两押金半年之内有效,超过了半年没有用完,不退!
面对这样的霸王条款,阮半夏以为会无人问津,亦或者是来预定的客人少之又少,可是谁知道,告示才刚刚张贴出去,城里面那些少爷们都争先恐后的跑来,直接掏出银票朝着掌柜的脸上砸去,“本公子要,本公子要……”
不得不说,那确实是拿银票砸……因为排在前面的人太多,后面的又怕没有,只能把手里的银票朝前扔,掌柜的站在那里,只觉银票就像下雨一般的,从天而降。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壮观的景象!
阮半夏坐在三楼包间里,看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