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低头。
叶卿尧轻轻的笑了一声,果然很听话的把头低了下来……
阮半夏抓起他的手指就朝着他的眼睛上抹去,然后双手叉着腰,“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叶卿尧就站在那,看着她笑,他也淡淡的笑。
等了片刻,却不见叶卿尧眼睛难受,阮半夏郁闷的皱起眉,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怎么没事?”
叶卿尧笑睨着她,“都说了我手上没东西。”
阮半夏眨了眨眼睛,闷闷的看着叶卿尧,那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叶卿尧转身,唇角的弧痕在嘴角边轻轻的荡开,现在没有,因为刚才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在茶水里泡了那么一会儿……
从这天以后,徐氏彻底放弃了给叶卿尧定亲的事,反正皇帝不急,她这个太监急什么?
而叶卿尧和阮半夏的事,一时之间也在十里八村都传开了,就连阮半夏银子,地契什么都放在叶卿尧那里的事,他们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心照不宣的明白了,这叶卿尧等着阮半夏年龄到了,就会用八抬大轿娶她进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过了两年,阮半夏带领着村民们发家致富,现在村里的人不但都吃得饱了,顿顿吃干饭,就连衣裳也都穿得是新的。
只是……到了殿试的时候,叶卿尧忽然病了,错过了殿试的机会。
一年是这样,第二年还是这样,村里人都在说,说他是没有做官的命。
反正阮半夏也不奢求他真的考个什么大官回来,她觉得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这已经是阮半夏穿越来的第三年了,这一次殿试,叶卿尧还是病了……
阮半夏端着熬好的药走到屋檐下,用嘴轻轻的吹了吹,才把药碗递给叶卿尧。
叶卿尧脸上泛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就连嘴唇也没有血色,阮半夏看着心疼,见他喝药的时候,拧了一下眉,她把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要不你以后都不要去参加殿试了,咱们不做官了好吗?”
叶卿尧喝完了药,嘴里味苦,但他却没有吃糖的习惯,但是看见阮半夏递过来的糖,他还是伸手接了,放进了嘴里。
“我不考取功名,我还能干什么呢?”
他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说得阮半夏心里一阵疼,她低下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轻佻的笑,“你要是觉得你自己什么都干不了,没关系啊,姐有钱,姐养你啊!”
叶卿尧低笑着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要让你养我的地步。”
“也是。”阮半夏扁了扁嘴,“你就是给人家写一副字都能赚几十两银子,确实是不用我养。”
阮半夏正高兴的跟叶卿尧聊着天呢,忽然肚子一阵腹痛,她“哎呦”一声,难受的蹲了下去。
叶卿尧见她痛得脸都拧成一个包子了,赶紧从贵妃椅上下来,伸手扶她,“怎么了?来,坐一下。”
“别动!”阮半夏伸手推开他的手,下身一阵难受,她早就经历过这些,太知道自己怎么了,抬起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她又捂住了肚子,“你别动我,让我自己来。”
阮冬青和猴崽子现在武功已经练得有七八成了,就算是徒手,打不会武功的,也能一挑十了,两人听见阮半夏的叫声,一个提气,几步就跑了过来。
“姐!”阮冬青担心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阮半夏。
猴崽子也是一眨不眨的紧张的看着她,“阮姐姐,你怎么了?”
阮半夏呲着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三个男人,心里一阵郁闷,她抬起手,挥了挥,“我没事,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阮冬青和猴崽子见她疼得脸色都跟叶卿尧差不多了,哪里会相信她的话。
阮冬青本就是个蛮横的,虽然平时听阮半夏的话,但是这种时候,他一般都是使用铁腕政策。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阮半夏的手臂,蛮横的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嗳,青儿,青儿!”
阮半夏大惊失色,扯着嗓子叫着。
阮冬青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
“哎呀!”
忽然,猴崽子指着阮半夏的身后,大惊小怪的惊叫一声,“阮姐姐,你的屁股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