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
“骗子!”
“杀人要偿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指责声一声高过一声,众人将容芸堵在角落,黄太医再三阻拦,屡次被推搡在地。容芸冷眼看着这些病患,只要治死一个人,就会被质疑,就永远不能够再行医。行医者,需得小心翼翼,出不得任何差错。若是有差错,便是被万人戳脊梁背,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她容芸不要做这样的医者!
容芸站在高处,对着下面病患道:“你们若是信不过我,要是想要离开,尽管可以离开。只不过你是得的是瘟疫,会传染给其他人,所以我才会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在这个药发放之前,我已经自己吃过,我亲身试药之后才会将药发放给大家。”
“王妃姐姐,我相信你!”一直跟在容芸后面的小姑娘,突然站了出来,朝着容芸道。
“如果不是王妃姐姐,我们早就已经饿死了,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小姑娘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容芸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众人散去,容芸站在小姑娘的面前,矮下了身子,道。
“你真的相信我吗?”
“相信,姐姐草儿相信姐姐。”草儿露出缺牙的嘴巴,笑的天真。
容芸暗自握了握拳,在药炉面前,看着升腾的雾气。对着黄太医道:“黄太医能不能够将当初给我煎药的药炉还有药渣拿过来?”
黄太医嘱咐了小徒弟,小徒弟将药炉拿了过来,容芸仔细翻了翻了药渣,与自己的方子并没有出入。对着小徒弟道:“这与病患熬得药,可是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用的水都是同一条小河里面水。”小徒弟道。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容芸抱着药炉,看着溪流,眉头紧锁。上官珏从背后走进容芸道:“芸儿,今日的事情。”
“今日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用错了药。”容芸道。
“我想说的是,这并不是你的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上官珏安慰道。
“王爷你知道吗?我们医者,是容不得半点错误的,若是有一点点错误,便是一条人命。”容芸苦笑道:“当年我学了整整十年,也才能够资格熬药而已,熬了三年的药,才能够上柜台抓药,最后一年我才开了方子。”
“可是今日的事情,责任并不完全在你。”上官珏心疼的看着容芸。
“我不会因为一点点挫折就此一蹶不振,原因我一定会想出来。”容芸坚定的看着流水,小河边容芸一连熬了两天的药,双眼泛红,仍然是没有任何进展。
“我一定可以的!”
“芸儿,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就放一放吧!”上官珏道。
“不,我可以的!”容芸极尽疯狂,上官珏在容芸身后点了点,容芸软了身子终于安静下来。上官珏抱着容芸,路过黄太医,黄太医道:“王爷,病患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
上官珏将容芸抱入帐篷,嘱咐秋枫道:“好生看管王妃,若是王妃醒过来,就再点一次她的穴。”
秋枫点头,上官珏到了隔离区,许多灾民堵在兵士面前,嘴里不断的谩骂。
“以为自己是王妃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
“治不好还不放人!”
“我们不让你们治了!”
火把照在愤怒的灾民脸上,上官珏冷笑走到灾民面前道:“你们说王妃草菅人命,救你们的草药,王妃亲自试药。试药成功之后才会分发。为了找出那一点点的偏差,王妃已经有两日不眠不睡,就是为了找出能够找出能够解除瘟疫的方法。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灾民怒道:“这些我们又没有见过,还不是你们信口雌黄?今日我们就是要带走我们的家属,不让你们治了如何?”
“好大的胆子,你在此跟本王叫嚣,本王就是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这病不是寻常风寒,乃是瘟疫,如果将病人带了出去,造成瘟疫扩大,是你们能够承担的起吗?”上官珏呵斥道。
为首的灾民缩了缩脖子。
后面的韩毅,突然对着上官珏道:“有几个偷偷摸摸的人,摸到了病患的隔离区。”
上官珏道:“今日如果有一个病患跑了出去,本王就会扩大隔离区,你们这些没有得上瘟疫的人,与病患一样隔离。自古以来,若是瘟疫一直做不好,会如何,你们想必也略有耳闻。”
为首的人脸上布满惊恐,一旁的黄太医慢悠悠道:“要是尔等不知道,老朽告诉你们,就是全部聚集起来全部杀了焚尸,这样就落了一个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上官珏不再去管那些已经失去理智的灾民,率着侍卫,一路追赶那些偷了病患的灾民。
到了一个柳树面前,灾民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得了瘟疫的家人,哭诉道:“王爷我们不是想要偷人的,只是王妃医死了人。我们是实在是不敢,将家人再给王妃医治了!”
“你们不相信王妃?本王更不相信外面的大夫,如果你们将得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