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芜上前问道:“小姐怀疑雅妃的事情,和未央宫有关?”
“顾灵曾经那般得宠,后宫与之交好的人不少,且映春当初不是供出几个顾灵安插到别的宫中的棋子吗?你觉得映春会把所有人都供出来吗?”苏眠月嗤笑一声,倒是她小看顾灵了,被禁足还能兴风作浪。
“可顾昭仪这么做,也没有半点好处吧?”碧芜不解。
“有些人,就是喜欢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若非德清宫防范的太紧,她早就再次动手了。更何况,顾灵身上应该有着大秘密,只是她把这些藏的太深了,让我捉摸不透。”指尖摸着茶杯边缘,苏眠月微微蹙眉。
筵席殿遇刺的事,苏眠月一直未能知道真相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便是顾灵绝不仅仅是顾太傅之女这样一个干净的身份,且那日射箭的高手也不可能是顾太傅能养得起的。
不对,还有之前凤栖宫行刺的那些人,应该也和顾灵脱不开干系。
“一定是她。”苏眠月低呼一声,好似要拨开迷雾一般,却又差那么一点点才能看到真相。
“是谁?”碧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询问。
“没什么。”在捋清思绪之前,苏眠月不想让碧芜跟着一起担忧,便道:“去把我的工具拿来,说不定皇上一会就过来,总不好什么也没做。”
说着,苏眠月打开软榻上的抽屉,取出最小的那块暖玉,打算雕个慕霆的肖像送给他,这样最有诚意。
但这一次苏眠月猜错了,慕霆以雷霆之势将事情压下去,琅妃被打了二十廷杖,并被罚俸禄及禁闭一年,雅妃那边则是赏赐一些物件安抚。
一场原本该掀起大风波的事件,便这样草草了事,一直到苏眠月离开皇宫半年之后,雅妃却重病身亡,索拓国那边也没有半分追究之意,反倒是送了另外一位嫡出公主进宫,以示对天澜国的忠诚之意。
且说慕霆最近分别召见了天狼国和恒渊国的使臣,忙着制定条约,倒是没有多少时间来找苏眠月,苏眠月几乎是每日都会出宫溜一圈,晚上再用一个时辰来雕刻慕霆的肖像,将生活安排的丰富多彩。
今日,苏眠月按照惯例带了碧芜出宫,且目标是许久不曾去的怡红院,也算是变相的与雪竹告别。
“还有半个月了。”马车里,苏眠月手中折扇托着腮,低喃出声。
“小姐说什么?”正趴着车窗看街道上热闹场景的碧芜忙问道。
“没事。”苏眠月摇头,出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她却隐隐有些不安之感,但愿一切顺利。
“咱们可是好久没来见过雪竹姑娘了,今儿一定要雪竹姑娘舞上一曲。”碧芜兴奋的开口。
“好啊,只要碧芜宝贝你出的起银子。”苏眠月笑着打趣一句,便闭目养神起来,暗道:今日过后还是少出宫为妙,以免被人发现行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等到撤离脱离皇宫,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怡红院内,雪竹的房门紧闭,老鸨在外面向完颜震陪着笑脸,解释道:“这位公子莫要生气,咱们雪竹姑娘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咱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雪竹姑娘被恩客包了场子,除非那位恩客主动放手,否则雪竹姑娘便不能见客,还请公子见谅啊。”
老鸨随时这般说,心里却骂雪竹不知好歹,那位不知姓名的苏公子有段日子不来,就算见客也不会被知道,到手的银子都不知道赚。
虽然外界有传闻说苏公子是相府义子,可老鸨让人去查过,当初苏家二公子是认错人了,拉走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义弟,老鸨差点没气的倒仰过去。
“一千两。”完颜震直接报出一个数字来,多一句话不说。
耶律零虽皱眉,却还是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在老鸨面前晃悠,道:“妈妈别欺负我们是外地人,敢到别的国家跑商,谁不是认识黑白两道的人物,我们家公子也不过是慕名而已,想要见雪竹姑娘一面,妈妈这般阻拦未免不近人情。”
老鸨倒是想收下银子,可一千两银子还不足以让她破例,毕竟苏眠月包场子的银子可是比这个数目高出太多了。
“公子见谅,这真的不是银子的问题……”
“一万两。”完颜震再次报价,根据他调查的情况,当日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策马而行的女子,极有可能是雪竹,否则他也不会一掷千金求见,就是想要留下个好印象。
“公子!”耶律零表示不赞同,可在完颜震的示意下,只好又拿出一沓银票来。
“哟喂,公子真是阔绰,出手就是万两银子,可见对我们雪竹姑娘是真心的,妈妈要是再拦着,那就是不近人情了。”老鸨笑着一把将银票抢到手中,生怕慢一点这笔买卖就会黄了。
“一万两银子,妈妈就能把本公子的女人割让出去,怡红院的信誉也真是没谁了。”苏眠月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却让老鸨脸色一变,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尴尬,银票照收不误。
“哟,今儿这是刮了什么风啊?苏公子可是好些日子不曾来我这怡红院了,妈妈还以为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