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亏心事了?”
有为脱口道:“没有!”
“没有就没有,那么大嗓门干嘛。”喜儿瞪他一眼,“大黄,我们走,看看后面地里有没有野鸡。”
沈二郎在院里听到喜儿的大嗓门起身叫住她。
喜儿:“有何吩咐啊?”
沈二郎提醒她带把镰刀防身。喜儿拿走她上山勾香椿芽的网兜,网兜上帮着长长的竹竿,如果真有野鸡,敲不死野鸡也能网住它。
喜儿到屋后思索片刻,如今还没到小满,离芒种还有些日子。在这期间村民没什么事定会上山找菌子捡木柴。除了钟老三的大女儿,很多人都会从钟子孟家和果园中间的路上往北去。钟家的麦田正好在路西边,也是果园西边。要是在边上挑一小片地浇玉佛水,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村民弄去。村民可能就是觉着稀罕,摘掉尝尝大麦穗什么味。
去年修麦场的时候割掉一些没熟透的麦穗,沈伊人就给喜儿一把,叫她和有为烧着吃。村里人见喜儿烧麦穗,也给过喜儿。几个麦穗称不上偷。
喜儿沿着路边往北走十丈,又往西两丈,先浇在地里,然后洒在麦穗上。喜儿决定回头再浇两次。多了她担心种出异种,一次两次可能没什么用。
以免吓到姐姐和姐夫,喜儿就浇三十株麦穗。大黄仰头看喜儿,喜儿可不希望以后她走到哪儿大黄跟到哪儿,所以没敢喂它玉佛水。其实就是不喂,大黄也没少吃。
喜儿一有机会就往厨房缸里放一点空间水,大黄日日跟着他们吃,喜儿总觉得它要成精了,除了不会说话什么都懂。
喜儿领着大黄到路边:“大黄,抓鸡。”
大黄“汪汪”几声,喜儿看到小麦被什么东西撞的东倒西歪。喜儿举起竹竿扫一下麦田,紧接着看到野鸡飞起来。喜儿朝北跑:“大黄,快!”
大黄到里面追鸡,喜儿在外面继续往北跑。
一人一狗把野鸡撵出麦田,喜儿举起竹竿朝野鸡砸,竹竿没砸到野鸡,网兜网到了野鸡的脑袋。大黄过去咬住野鸡的翅膀。
喜儿:“野鸡不往西跑反而往北跑,附近说不定有它的窝。”
去年上半年喜儿三天两头上山抓野鸡找兔子窝,惊得野鸡一度不敢露头。下半年喜儿就没怎么上山。今年家里忙,喜儿也懒得上山弄野鸡,以至于野鸡的胆子又肥了。
喜儿一手拎着野鸡,一手用竹竿开路,领着大黄走到草丛深处,惊起几只野鸡。大黄没等喜儿叫它就扑上去。
喜儿找野鸡蛋。
两只野鸡几十个蛋,够钟家吃好几天的,喜儿领着大黄回去。半道上遇到遛弯的菜花蛇。
喜儿从来没有问过沈二郎安阳县有多少人。但凭菜花蛇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也明白地广人稀。送上门的食材哪有放过的道理。喜儿用竹竿轻轻按死菜花蛇,拎着蛇回家。
钟子孟看到喜儿满载而归一点不意外:“早上来不及了。一会儿二郎就得去上课。”
“姐夫,吃了早饭收拾一下。蛇羹炖好正好二郎下课。”喜儿举起野鸡,“这俩留中午吃。中午吃肉,晚上用汤煮面。”
钟子孟摇头:“我没空,叫你姐或小薇帮你收拾。”
“你干什么去?”地里又没有什么活。
沈伊人:“你前脚下地,后脚就有人找你姐夫劁猪。他啊,比我们忙。”
一回生二回熟
喜儿稀奇:“谁又买小猪崽了?”
沈伊人解释少年韩得明家。其实韩母早就想买了。可是韩父不在家。虽说家里添两头猪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做一次变蛋的钱都用不完,可劁猪有可能导致小猪死亡,这就是大事了。
村正带头买公猪劁猪, 韩家人忍不住聊起此事的时候,韩母趁机表示她也想买两头试试。死了自认倒霉,万一成了, 明年交税的钱就有着落了。往后韩得明的父亲也不必辛苦服劳役。官府得了钱请匠人修桥铺路,远比一群农夫干得快做得好。
韩得明的祖父祖母早已去世, 韩父没有意见,韩母就去县里找小猪崽。既然得劁猪,那么小猪崽就得壮实。韩母寻找多日昨日才找到村正所说的一个月左右的小猪崽。
喜儿:“姐夫, 要不要我陪你啊?”
钟子孟摇头。
然而拿着锋利的刀到韩家, 钟子孟的手又抖了。
村正也在韩得明家。村正第一个劁猪,韩家跟着响应,这一点令村正很高兴, 所以看到韩母去钟家找人,村正就随她去韩家等钟子孟。
韩父见钟子孟一会拿刀一会抱着猪, 像是无从下手:“子孟,不用紧张,死了不怪你, 是它命不好。”
村正明白他不是怕猪死了,而是胆小不敢:“上次不是很利索吗?”
“上次——”钟子孟放下猪, 刀递给少年韩得明,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用衣摆擦干净, 接过刀,“得明, 去把喜儿找来。”
韩得明不禁问:“喜儿也会劁猪?”
小娘子劁猪的名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