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梅音去世时,卫冬灵才十一岁,一直都是哥哥带着长大,卫竹兮随时关注着妹妹的成长,但再怎么比同龄人成熟,也难免在这方面有纰漏。
由于身体生病的原因,卫冬灵向来比同龄人瘦弱些,这些方面也不太了解。
卫竹兮隔着吧台再次看向外面,白织羽看着卫冬灵说着什么,耳尖微红,面上有几分尴尬。
他今天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额前发丝随意的散落在额头,这样看,总觉得很温柔,让卫竹兮想起白鸽亲近他的样子。
白承把换下来的沙发布扔进了洗衣机,想到刚才自己做的事情还是有些尴尬,没去客厅,跑去厨房打算给卫竹兮打打下手。
他多看了一眼卫竹兮,新奇道:“你笑什么?”
卫竹兮侧头看他:“嗯?”
白承在水龙头前洗了洗手:“你眼睛都要弯成月牙了,看什么呢?”
他少见卫竹兮这样的表情,随着对方的视线看去,没看出什么有意思的来。
卫竹兮一顿,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没什么。”
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夜灯,昏黄的灯光落在窗前裸露的身体上,镀上蜜色的光泽。
合约约定一周至少一次,卫竹兮总是很敬业,白织羽大脑空白地被他按在落地窗前。
因为白承在一楼,白织羽明显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卫竹兮看着他微微合上的眼帘,唇齿间因为呼吸急促有些气音。
“卫竹兮,够、够了……”
他把手臂环了上来,卫竹兮顺从低头让他靠近:“很快了。”
白织羽的身体很完美,卫竹兮一边欣赏着他的表情,一边享受着他带给他的欢愉。
“房间隔音不错,你不必……”
“闭、闭嘴。”
白织羽微微睁眼看他,琥珀般剔透的瞳孔里有着某种温热,睫毛一颤一颤的,卫竹兮又想到今天白织羽和卫冬灵说话的样子,心里涌上微妙。
很温馨,似乎这里就是卫竹兮的家一样。
那种感觉又来了。
卫竹兮突然有一种冲动,他微微垂首,像是要吻他的唇,中途却转了方向,落在他汗湿的耳根,轻轻碰了一下,被香气浸满了鼻尖。
白织羽却察觉到了:“你……”
他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被卫竹兮的疾风骤雨打断,大脑空白,腰狠狠动了几下。
卫竹兮没有忍着,事毕的时候,身下人的汗珠从狭长的眼尾滑下,落在了他的指腹上,触感温热。
缓了许久,卫竹兮抓过白织羽的手腕,看了眼手表,时间快接近零点了。
他低声道:“白老师还要吗?”
那一瞬间的柔软与温情仿佛泡沫,他又是无懈可击的模样了。
白织羽暗恨,侧头含住卫竹兮按在他手背上的指腹,用齿尖磨了磨:“松、松开我!”
卫竹兮依言送松开他,起身时却被白织羽翻身压倒了窗边的沙发上。
白织羽身上的衣服几乎全被褪掉了,卫竹兮衣服还穿的端正,他有些气急,但还是忍了。
他细腻如薄瓷皮肤隐约在昏暗光线下露出薄红,卫竹兮看了他一会儿,道:“白老师要自己来?”
白织羽没说话,只垂眼看着他俊美的眉眼。
他的五官比例偏向一种斯文的韵味,灯光下很养眼,但白织羽看不到真切的情·欲,似乎两人只是在普通的运动,而不是什么鱼水之欢。
手表上的银针走到了最后空格上,咔哒一声轻响,白织羽回神,起身在床头柜拿了什么东西。
“给你。”
深色的包装盒,精致的纹路蔓延,上面的绸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盒身上印着某个奢侈品的logo。
卫竹兮顿了顿:“是什么?”
白织羽仔细看他表情,看出他的迟疑,马上要拿回来:“爱要不要,错过了就没有了。”
卫竹兮下意识避开他的手,绸带被扯到,直接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固定得很好,没掉出来,在黑色丝绒里闪闪发光。
是一只很精致的钢笔,款式很独特,看得出是定制的。
卫竹兮看了他一眼。
白枳羽撇过头不看他:“你之前的钢笔不是坏了?”
卫竹兮常年穿着衬衫,胸前的口袋经常别着一支钢笔,白织羽不知何时注意到了他最近空空的口袋。
他慢慢道:“嗯,是坏了。”
那支钢笔是实在普通不过的钢笔,小时候练字时买的,一直用到现在,前几天学生会开会时被人不小心撞到地上,笔尖摔坏了。
卫竹兮没想着再用,不过因为是梅音买给他的,他放在盒子里好好留了起来。
他不太想收,收了大概率也不会用,但想到白织羽之前的霸道,还是合上包装盒,笑道:“谢谢白老师。”
见他笑了,白织羽才微微放松紧绷的身体。
洗漱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