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怡,走!砚临哥带你去大搓一顿!”
楚怡刚洗完厨房煮糖水的锅,一听见去吃东西,衣袖还没放下就赶紧出来,“真噶?”
楚月柠笑了笑,将茶几上放的几杯功效糖水打包好准备送给阿山婆,她昨天给的水果没用来招待客人,但做成了糖水卖了不少。
功效糖水算做回馈。
忽然,她敛了笑容,目光往店外看去。
一穿着土黄色夹克的男子走进来,他脸上隐有戾气,一双狭长的眼眸藏着冷光,扫视店内一圈才望向楚月柠。
“你们店糖水呢?”
楚月柠觉得他异常眼熟,隐隐想起那晚和周警官在烧烤大排档,遇见的暴躁男。
哦,当时还有个被他用啤酒瓶砸的头破血流的青年。
不过,当时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楚怡见有人还要买糖水,她先是去厨房看了一圈,确认已经卖完后又出来,小脸蛋上染上了愧疚的神色:“先生,今天生意太好糖水已经卖完啦,不然明天再来?”
男子没说话,青白眼阴沉下来,暗藏着冰冷的光犹如一条吐芯子的蛇。
楚怡被盯着有点害怕,吓着躲在卫砚临的后边。
气氛诡异一般凝重,仿佛空气中的水凝珠都被冻住。
卫砚临挡在了两个女孩前边,灰扑扑的道袖互相一揣,抱着胸膛大摇大摆过去,“都说了没糖水咯,要吃明天再来。”
男人目光巡视了风水铺一圈,转了身。
楚月柠站在后方,目光随着男人出去,就在人刚刚出门的一刻。
她裤口袋的黄符迅速发热,传出沙哑又破碎的声音。
“报仇,报……仇……”
临近下班时分, 坐落在咸美顿街十字交叉路口的金达银行笼罩在阳光下,崭新的玻璃门折射着金辉的阳光,烨烨生辉。
十字路车辆川流不息。
一个穿土黄色夹克的男子过了马路, 临进银行门时,他目光警惕的望了望两边。
没两分钟。
门口又出现了一道俏丽的身影。
楚月柠拿着杯奶茶在嘬,荔枝眼盯着金达银行的logo, 一缕碎发搭在小巧的鼻梁上。
她从庙街出来一路跟跟停停,刚路过富华冰室时还顺手买了杯奶茶。
左右看了一眼。
保洁阿姨在很勤奋的擦着闪闪发亮的玻璃门, 路过的行人背着大包小包在开心的倾谈。
收回目光,她又嘬了一口奶茶抬脚进银行。
拖地的保洁阿姨推着个大拖把过来,看了一眼柜台, 发现临近下班还有不少人在等办业务, 又推着拖把回去抱怨。
“快下班还有这么多人,都没功德心个个踩点办业务。”
待保洁阿姨离开,才露出站后边嘬奶茶的楚月柠。
三个柜台, 每个柜台前都还有四五个人在排队。
她才找了个队伍排队,眼睛看向侧边的队伍。
夹克男就站在前方, 他左手提着个黑色的行李袋,大约等候的时间有点长,他眉毛紧紧锁起, 目光紧紧盯着柜台的女员工。
轮到他时。
他将行李袋放到柜台上,又从口袋摸出一张支票放在台上, 沉着声音:“兑支票,全部现金放行李袋。”
女柜台员是个短发女孩,穿着棕色的毛线衫制服, 戴着眼镜,就算临近下班, 她依然不急不躁,接到支票后释放出一个招牌微笑。
“先生,稍等片刻。”
女柜台员仔细核验了支票后,她看到支票上的日期被一点深棕色的痕迹遮住,疑惑了。
她拇指在上边摩擦,想擦去痕迹。
努力半天。
深棕色的痕迹还是擦不掉。
女柜员折身为难道:“先生,支票的日期已经模糊,按照银行规定这张支票不能给你兑换,你看,是否能够让写支票的人再重新写一张?这张可以作废。”
“咩啊!”
严雷阴沉的眼睛就迸出厉光,他抢回支票一遍遍擦拭着上面的痕迹,支票日期的位置都被擦起了纸屑。他鼻翼不断扇动着,眸中戾气渐起。
女柜员解释:“严先生,银行有规定,为了避免超期支票,日期处被污渍遮住无法辨认日期的支票一率不能兑换。”
严雷顿时爆出脾气:“白纸黑字的支票凭哪点不能兑啊!”
“后生仔。”后边有个后边的师奶就拍拍他肩膀,“不要着急,重新开一张就是。”
严雷目光瞬间变冷,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就扭住师奶的脖颈。
“你做咩啊!”师奶吓到拼命挣扎。
下一瞬,全场尖叫。
严雷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枪,比准师奶的太阳穴,挟持着师奶的脖子走近柜台将行李袋往里推推。
师奶吓到双腿不停打颤,花容失色双手举起。
“再讲一次,把支票兑出来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