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问。
做的曲奇饼干和戚风蛋糕她都是装了一半儿过来,她直接把阮静秋算好的成本报出来,“关姐姐,我们也不懂,这些都没称就拿来了。
我只知道拿过来这些,一袋饼干的成本合二毛五钱,一袋蛋糕是三毛二。你和罗大哥最懂,价格你们看着定呗。到时候利润咱们对半分,你看行吗?”
关大姐没想到她就把底价这么报给她了,还要利润对半分。
她就不会,也知道做这些得费不少功夫呢。
而自家这边销货都是熟门熟路的,她男人送货也是顺路的事儿,钱根本就是干赚的。
换了别家,谁会让这么大利出来。
施愫愫还这么信任自己,关大姐也一心想和她长久交往下去,哪能占这么大便宜。
她拉住施愫愫,“愫愫,卖多少钱合适回去我得和老罗商量,不过利润对半分可不行,得三七开,我们三你家里七,再不能商量了。”
能从叔伯手里护住偌大家产,最后还坑了他们一把的人,施愫愫怎么可能会傻白甜到只因为信任就不计得失地和人合作。
固然是信任关大姐,也是这份点心生意施愫愫先期求的是个稳妥。
施家和叶开都不好被人盯上,所以销货渠道一定要稳妥安全,只是信任还不够,再加上别人给不了的高额回报,让对方成为共进退的利益共同体,这才是最保险的。
施愫愫摇头,“关大姐别讲了,销货渠道也是罗大哥多年维系下来的,也担着风险呢,就五五开,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找你了。”
见她还反过来替自家这边着想,关大姐更不能够了,想想一口价道,“那就四六开,不行我就让老罗给问问别家,我俩是没脸过手的。”
见关大姐都这样说了,施愫愫就知道五五开确实给多了,让关大姐压力很大。
既然没给少,施愫愫也就没再坚持,“行,那就听关姐姐的四六开,这事儿关姐姐不过手,我宁可不做呢!”
关姐姐这边又来了顾客,两人说定了明天中午再碰头,施愫愫就先离开了。
结果都没等到第二天,吃了晚饭,施愫愫一家三口和施萍萍一家三口正准备各自回家呢,关大姐夫妻俩找上门来了。
原来关大姐一下班回家,给罗大哥尝了曲奇饼干和戚风蛋糕后,罗大哥多少年的贩货经验了,他知这两样绝对是紧俏货,弄好了可以做独一份儿的买卖,他等不及想早点铺货看看。
价格罗大哥也有了大概,他说也不用论斤卖,就按施愫愫拿过去的量装袋儿,曲奇饼干一份儿按六毛卖,戚风蛋糕一份儿七毛。
百货商店的蛋糕是七毛一斤,桃酥是六毛五,这样比着价格卖,他们这边的指定好销。
罗大哥本意是和施家这边商量的,可这边全都是他懂他做主的态度,他也和关大姐似的,对施家人的信任不知该咋回报的样子。
他在外面走得多,接触的也多,虽然他工资高还有灰色收入,是老百姓眼里端着金饭碗的人。
可如施家现今的地位人脉差不多的人家,看他也都是俯视带着高傲的,根本不是他能攀上的。
起先关大姐说她和施愫愫交好,罗大哥是不信的。
施家这样的光景,她自己也是一等的条件,还嫁了副团长,她站出来,不止林业局,算上公社这边,整个陵水镇的女同志都赶不上她了。
这样的人多少人想交好都靠不上前,虽说妻子在百货商店有不少人都想托她买货,可施愫愫就是去会宁都有门路买货,妻子这样小镇百货商店的营业员哪可能入人家的眼。
就算前阵子关大姐回家说施愫愫托她从洛安给调相机,罗大哥虽叮嘱她要好好结交,其实是没报多大指望的。
没成想今天妻子带了这么大惊喜回来,他们夫妻来施家,人家是真没拿一点姿态,就当他们自己人待的,只要他说准的,人一概都信。
妻子一点没说大话,施愫愫真一口一个“关姐姐”喊着,很实心实意地和她交往呢。
一激动,罗大哥当然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头给这个点心买卖做好做大。
和阮静秋这边定好了明晚他来拉货,夫妻俩就匆匆走了。
这边施愫愫一家三口也回了西山部队,进了门,叶开就去厨房烧水。
施愫愫和邵征坐在客厅等水开好洗澡,邵征趁机拿出军棋让她陪着下一会儿。
姨甥俩正讲条件呢,听着有人往上走,接着大门上传来敲门声。
邵征过去开门,门开处却是梁春晓和一个陌生的老太太。
没等这边说话, 那个一身土布褂子的瘦小老太太就自来熟地要拉着梁春晓进屋,被邵征喊住, “我们家不能穿鞋进屋,麻烦换下拖鞋。”
因为没找到做木地板的,家里没铺地板。
可即便是水泥地面,也被叶开拖得干干净净的,客厅待客区和房间里的地面上都铺的炕席,三口人在家里都是穿着脱鞋来回走动的。
老太太嘟囔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