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施彦铭烙的韭菜盒子,放足了鸡蛋,之前叶开拿来的,战友给他寄的干虾米,也放了一大把,施彦铭馅调的好,火候掌握得又恰到好处。
烙出来的韭菜盒子,里面的韭菜还嫩绿嫩绿的,汁水丰厚,咬一口鲜得只想叹气。
给姨甥两个吃得头不不抬,施愫愫一气儿干掉五个韭菜盒,邵征更是惊人,小小身板儿,竟吃的四个。
吃完了,姨甥瘫坐在椅子上直呼过瘾。
虽然这几天中午都回来吃,可中午时间有限,施彦铭也做不了什么花功夫的,都是家常快手的菜。
晚上又连吃了六天面条,姨甥两个真的馋懵了。
可给家里几个心疼坏了,施彦铭说,“不能一直这么样,吃不好哪行,不留家里吃,干脆我做好了你们打饭盒里回家吃吧?”
邵征赶紧拉着施愫愫,“小姨求求了,再吃咱俩就要变成面条了。而且我觉着我爸肯定也快扛不住了,只是他自己说的话不好反悔,咱们给他个台阶下吧。”
施彦铭坏笑,“我瞧着就是,等会儿他来我给他现烙韭菜盒,他保准扛不过今晚去”
一家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见老妈和姐姐再不提别的,安心后,施愫愫也意动起来。
施萍萍刷碗的时候,施愫愫拉了阮静秋去她屋里说话。
“妈,你是不是着急钱的事儿?”
“瞎说,又是邵征回去跟你学的吧?没的事儿,小孩子听错了说的你也信。”
施愫愫挽住阮静秋的胳膊,“妈你放心,不是要给你钱,我有赚钱的门道,你要不要干?”
确实是邵征回家和施愫愫学的,说姥姥最近愁着钱呢。
家里给施愫愫结婚,可说是除了点生活费外,啥也不剩了。
这两天又有人上门给施彦铭说亲,虽施彦铭说了不急着找,可有钱不想找,和因为没钱不找,这是两回事,阮静秋心里可不就下不去了!
听施愫愫说不是要给家里拿钱, 阮静秋松口了。
“什么门道?要是需要小叶帮忙的就算了。”
女婿虽然是自家人,可有些事还是不能跨过界限。
施愫愫忙摇头, “妈,你女儿还用靠着他挣钱么,你也太小瞧我了吔。”
阮静秋也有话说,“那我不是提前把话说到前头嘛,你俩现在可是睡一个被窝的。”
“妈!你刚还说再不会了呢!”施愫愫抗议说。
“好好不说了,你赶紧说说有什么门道吧。”阮静秋让她说正事。
施愫愫这才,“妈是这么回事,之前我不是从百货商店关姐姐那里拿回来一包说放了奶粉的大饼干嘛,邵征和小姚安不也很爱吃的, 关姐姐说那个很紧俏,都没等拿出来卖她们内部就分没了, 整个洛安地区都不好拿货。
妈你说咱们自己做点心拿给关姐姐卖行不行, 她爱人是公社车队的,肯定有这方面的门路。”
阮静秋不由感慨, “要是有好的点心方子当然可行。
也是,早年那会儿看人做点心,中式的梅瑰酥, 西式的奶油点心这些啥都有, 偏那会儿我也不知道学, 要是这会儿做出来卖,哪个都比百货商店那些蛋糕桃酥好吃,可惜那会儿哪知道会有今天呢。”
只这几句就印证了她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老妈不说破,施愫愫也不问。
只是得意地说, “妈,方子你女儿有啊, 只要你能做出来,想要什么方子我脑壳里都有。”
小女儿都能把那么晦涩难懂的中草药书背下来,并自学着给她和儿子治好了病。
再记几本点心书那就更容易了,而且现成的施彦铭的好厨艺不就是靠着女儿背的菜谱练出来的么。
阮静秋一点没有怀疑,问,“‘不知谁家的传家方子被你得了,多少年的心血就这么扔了,后世子孙是再没了传承了。’”
见阮静秋也深信不疑,施愫愫心下大定,再没了顾虑。
“我这里不都记着吗,咱们再给传承下去,也是一样的。”
阮静秋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很快回转过来。
“那就先拣两样放得住的试试,用料也得咱们现有的。”
施愫愫想了下,“妈,要不就先做曲奇饼干和戚风蛋糕?就在洛安这一点卖,戚风蛋糕应该也可以。”
她想着推出戚风蛋糕对标老蛋糕,既然老蛋糕那么好卖,口感更细腻的戚风肯定也差不了。
其实她自己更爱吃中式点心,可现在材料有限,这两样有面粉,鸡蛋,牛奶,白糖这些就可以了,工序也简单,最容易上手,所以只能先选这两样开局。
阮静秋就让她先把方子写出来,施愫愫立马刷刷写出来两张。
阮静秋接过看了,只大略看一眼,“我瞧着行,镇上这边的生产队就有奶牛,明天大早让你爸去那边弄点牛奶回来,我这里就可以上手了。”
施愫愫就要给方子拿回来,“不用那么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