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萧陌从医生的口中得知,他们已经昏迷了八天之久,这期间医生曾尝试着令他们清醒,但无一例外的都以失败告终。
他们的身体指标显示很健康,并不存在导致昏迷的因素,可他们却依旧昏迷不醒,所以医生拿他们也束手无策,就只能等他们自己醒来。
医生还告诉他,他们只是第二批以昏迷症状被送进医院的,较他们稍早的两天,还有几个学生同样昏迷不醒的被送进来,但那几个学生就没他这么幸运了,只活下来一个,其余几个都在这几天死了。
医生和蔼的说完,萧陌立马想到了什么,又忙问道:
“那个叫佐菲的学生出院了吗?”
“还没有,她和你们的情况不同,她的脑部还有伤,需要继续留在医院观察。”
医生看着已经瘦得不像样子的萧默,好奇的问了一句说:
“怎么,你认识那个孩子?”
“……嗯,她的病房距离这儿远吗?”
“不远,就在这层的最左边,不过你现在还很虚弱,建议不要下床走动。”
面对医生好心的建议,萧陌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点头答道:
“我知道了。对了,你刚才说昏迷的学生只活下来一个,那个人叫什么啊?”
“……”
医生匆匆的离开了,萧陌半躺在床上,心里还在琢磨着这次事件。他不知道是谁让佐非解开梦境的,但显然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换句话说,如果这次事件只有他一人经历,那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梦魇不断用梦境对他进行阻止,直到他现实中的身躯被医院放弃,彻底失去身体机能为止。当然,那时候的他也就死定了。
“果然如张天一说的那样,想要活着离开真的是……很难!”
“哎!”
叹了口气,萧陌看向同病房的李帅和糜烂法师,这二人目前还没有清醒,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李帅在梦中所受的那一身伤并没有带回现实。
或许是一同经历生死的缘故,原本存于萧陌心中的那份抵触与防范,都好似随着这次事件的结束而消散一空了。但这种消散,只适用于李帅和糜烂法师,至于张天一等人并不在范围内。
总之,他的求生之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
张天一醒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医生打听佐菲的病房,并且不顾医生的劝告,偷偷的离开了自己所在的病房,去往了佐菲那里。
实际上对于他们是如何醒来的这一点,不禁萧默心存疑惑和怀疑,就连张天一也是一样。他当时已经快被林当当杀掉了,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的一切就都不见了。
换而言之,这起事件并不是被他终结的。
但不管怎么说,佐菲已经从梦中醒来,这样那个梦魇也应该被除掉了。如果它的手里有钥匙,那么在它死去后,钥匙很可能会被遗弃在佐菲那儿。
他会在醒来后立马赶来这里,也正是抱着这一丝侥幸。就他自己而言,事件中的生死归属从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关心的永远都会是,自己有没有得到钥匙!
佐菲的病房显得很安静,他透过门上的玻璃向内望了望,里面就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在,他想来应该是佐菲的母亲。
“咚咚咚!”
轻敲了三下门,也不管病房内的女人同意与否,他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中年女人这时候发现了他,见进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个病人时显得非常惊讶。
“你是谁?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他本想说自己是警察的,可想想却改了主意:
“我是佐菲的任课老师,前些曰子做了个手术便住进来了,听医生说她醒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此时的佐菲是醒着的,她的头上缠满了白花花的绷带,就只有一对呆滞的眼睛露在外头,紧紧在注视着张天一的脸。
张天一同样在观察佐菲,生怕她突然来上一句“这人不是我的老师”之类的话。好在是这种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她只是在安静的看着他而已。
中年女人也没过多怀疑,忙笑着招呼道:
“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竟连孩子的老师都不知道,您快坐下。”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另外我还想问问她,有没有看到一把雪白色的钥匙,大概这么大。”
张天一冲着中年女人比划了一下,实际上这是给病床上的佐菲看得。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中年女人却突然说道:
“是这个东西吗?”
中年女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见状,张天一的脸上立马露出激动的神色:
“就是这个东西,你是从哪得到的?”
“走廊捡的?”
“捡的?”
“是啊,这是老师的东西吗?”
中年女人将钥匙递给了张天一,张天一也不客气,直接揣进了他病服的口袋。
东西到手,他自然再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