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福宝心里便顿时美滋滋的。
她喜欢他叫自己小福宝,那是别人不曾叫过的,亲昵宠爱,好像她是他手心里的宝贝。
她想起他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故意道:“定坤哥哥,你那天在放映厅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说出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软得,落在手心里能化开。
萧定坤挑眉:“哦?我说什么了吗?”
福宝微怔了下,歪头打量他,却见他一本正经,好像确实不知道一样。
她咬唇,在心里轻哼一声,这是故意的吧?
他的发音和那个广播节目里的一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就知道装!
福宝故意道:“喔,没说什么啊?那就算了……”
她这话一出,他握住她的手马上用了几分力气。
福宝踩在雪上,软软地抱怨:“干嘛捏我手!”
萧定坤垂下眼来,墨黑的眸子中动荡着让人看不懂的光:“小骗子,你在给我装傻吗?”
福宝睨他:“你才装傻!你才是小骗子!”
看着娇态毕现的小姑娘,萧定坤沉声低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福宝睁大眼睛,一脸茫然无辜:“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咦……定坤哥哥,你在说什么?”
要装傻,那就装到底。
萧定坤黑眸深深地盯着她,哑声问道:“还给我装傻?”
那种略显沙哑仿佛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在这沁凉的飞雪之中传入福宝的耳中,如冰如火,能让人生能让人死。
福宝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心口,呼吸变得艰难,血液往上窜,手指尖震颤。
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
她乖乖地咬着唇,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萧定坤身子微微俯下。
穿着黑色大衣的他俯首下来时,原本竖起的立领刮过福宝的面颊,福宝还没来得及反应,薄而凉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伴随而来的是那句低哑的呢喃:“je t&039;ai”
她傻傻地怔在那里,瞪大眼睛。
萧定坤半垂下的漆黑眸子锁着自己,带着某种陌生到福宝完全不知道的情愫,炽烈的呼吸就在眼前。
福宝薄润的红唇微微张开,湿润的眸子带着雾气,茫然地望着萧定坤。
萧定坤:“这次,听到了吗?”
福宝头脑一片空白,手脚无力,她只能乖乖地道:“……听到了。”
萧定坤:“那告诉我,用英语,这句话怎么说?”
福宝下意识地道:“i love you”
用汉语的话,就是我心悦之。
说完这个,脸上火烫火烫的,羞得几乎无地自容。
她竟然对萧定坤这么说。
萧定坤深沉的眸子牢牢地锁着眼前的小姑娘,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萦绕,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捉牢她。
喉结滚动,他哑声问道:“用汉语呢?”
福宝深吸口气,攥紧了小拳头,反抗:“我才不要说呢!”
骗子,骗子,根本就是哄她说那句“i love you”。
如果不是上了他的当,这句话哪怕是用英语,她也一辈子说不出口的。
萧定坤却伸出两只大手,一只手一只,握住了她的拳头。
握在手心里,禁锢在怀里,他盯着她的眸中仿佛在着火:“那我告诉你。”
接下来,他一字一顿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今生今世,非你莫属。”
认亲
顾卫东刘桂枝带着顾大山苗秀菊过来首都的那天,下了两天的雪恰好停了。
福宝因为惦记着爹娘, 放学后总是跑去航天大学去找顾胜天, 意思是应该过去火车站试着接接人, 顾胜天看看这雪, 也担心。
虽然说顾跃进也跟着来, 应该不至于迷路找不到地方, 可顾跃进也没来过首都啊!
最后兄妹两个商量着,放学后轮流过去火车站接,看看能不能碰上。这天也是巧了, 福宝刚过去火车站, 就见到一个熟悉的乡音在和人打听:“同志, 去京师大学怎么走啊?坐哪路公交车啊?我们从乡下来的,我孙女是京师大学的大学生!”
那声音, 真是又骄傲又熟悉。
来到首都小半年,已经听习惯了首都普通话的福宝在听到这熟悉的乡音后,喜得眼泪都差点落下来, 当下猛地转头看过去, 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奶奶苗秀菊。
苗秀菊穿着簇新的棉袄, 外面罩着蓝布大褂, 头发抿得溜光水滑,用尼龙黑网兜在脑后头拢成一个后髻,整个人显得利索又精神, 竟然一点没有长途奔波的劳累感。
福宝忙叫道:“奶奶,奶奶,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