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痛骂:“你爸打你真是打得轻了,怎么没打死你!”
于敬跃膝盖一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于安民皱眉:“敬跃,我之前打你,是因为你听信别人谣言就败坏别人名声,不过有些事,因为你年纪小,一直没告诉过你,现在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
于敬跃听了长长的一个故事后,惊得下巴颏都要脱落了。
他有些艰难地问:“妈,所以那个福宝可能是我亲姐姐?”
于安民沉重地点头:“当年我们调查到那个反动分子抱着你姐姐上了火车,我们一直往南边追查,万万没想到,你姐姐竟然早就被他扔到了这附近的山村里。”
宁慧月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想哭,她等了太多年,等得都绝望了。
她拿出来那副画,红着眼圈说:“你这孽子,你看看,这是妈年轻时候的画像,福宝和妈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她又是大滚子山下村子的,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她一定是妈的女儿啊!是你的亲生姐姐!”
于敬跃惊讶地看着那副画,那副画上活脱脱就是白天福宝的样子,只不过换了军装军帽,梳起了两条麻花辫。
于敬跃无法相信地说:“妈,这真是年轻时候的你,一点不像啊……”
该不会是故意画出来骗他的吧?
宁慧月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儿子:“老于,你还是再给他几巴掌吧。”
于安民绷着脸,上前就要举起巴掌。
于敬跃忙哀嚎:“爸,妈,别打了,我脸都能蒸馒头了!!”
宁慧月轻叹了口气:“我和福宝聊过,她是个好孩子,你哥其实也是想接近她,了解下她的身世来确定下,这都是误会。”
于敬跃摸摸脑袋,想想这事,如果哥哥和福宝之间根本是误会,那自己岂不是大错特错了?
宁慧月:“我问过你哥了,你哥就找过她一两次,私下也没太接触过,不知道外面怎么传出那种流言。”
于安民沉着脸:“敬跃,你不在中学好好读书,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怎么掺和进这件事?还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来!”
他还是心里存着气,这混小子竟然去学校找福宝的麻烦。
于敬跃摸着脑子:“这不是小悦姐找我,说起我哥被打的事——”
他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
他姐平时也没怎么去学校找过他,怎么这次这么积极啊?而且还提起他哥被打的事,还有意无意地说起福宝的情况。
于安民和宁慧月夫妇听到这话,一愣,对视了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于安民沉下脸来:“敬跃,你先出去,我和你爸/妈有事要谈。”
于敬跃赶紧腆着一张猪头脸:“爸,妈,这么大的事,我也得听听吧!”
夫妇两个人一起冷眼瞪他,吓得他赶紧缩缩脖子:“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你们商量,我出去还不行嘛!”
待到于敬跃出去了,于安民把自己从学校里调查到的结果告诉了宁慧月,之后叹道:“养了她这几年,我自认为对她仁至义尽,该有敬飞敬跃的,她都有,甚至因为怜惜她爹娘没在身边,对她还格外好,结果呢,结果她怎么对待我们的?”
宁慧月一听更是气得不行了。
她之前想过小悦可能和福宝不和睦,但她是给人当婶婶的,也不好说于小悦什么,但是现在,她肺都要气炸了,于小悦竟然这么对付自己的女儿!
宁慧月血往脸上冲:“我不管,我不管,管她是谁的闺女,我不管堂哥那里多大的面子,我要让她走,让她走!”
于安民皱眉:“我这就和堂哥那里打越洋电话去,和他商量下,安排下小悦的去处。”
这个时候,不能再顾忌着面子了,毕竟福宝比面子重要。
宁慧月:“还得和爹提下,不然爹肯定不乐意送小悦走。”
于安民很坚定:“这个不行,虽然咱们基本确定福宝是咱们的女儿,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还是不能告诉他,再说现在福宝还没有认咱们,如果这个时候告诉爹,爹怕是会急死,有个什么万一,那就麻烦了。”
宁慧月想想也是,知道于安民说得有道理,不过想起福宝来,她咬牙切齿地道:“那你想办法,看看怎么不和爹说这事就把小悦送走,她那么欺负福宝,就算她是天老爷的女儿,我也容不得她!”
就当她不讲理不贤惠吧,欺负她女儿的,都是她的仇人!
而外面客厅里,于敬跃顶着一张猪头脸,背着手,一瘸一拐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那个福宝竟然是他姐姐?亲姐姐?
于敬跃想想这事,就觉得不可思议,最后用拇指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想,这事可怎么办呢,他这姐姐现在是不是恨死他了?
她其实……人好像还不错,当时爸爸打自己,她还帮着自己说话……
哎但是她可能还是生自己的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