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姜婆子往地上呸了一口,喘着粗气斜眼看着女子,“你说你肚子里有了姜喜的孩子,那就是血口喷人!你这种不知羞耻的贱妇,还不知道有了谁的野种,想往我们姜喜头上泼脏水,做梦!”
“呦,你这是想不认帐了是不是?”柳春一听,当下冷哼一声问道:“你让姜喜出来与我对质,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他!我劝你还是问问他,难道他不想考秀才了?”
“你别乱说话!”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屋子里做缩头乌龟的姜喜猛然打开门冲了出来,结果一看到姜亮站在一旁,气焰顿时弱了几分,讪讪地开口道:“大哥,你切莫相信此女的话,我根本就没去过那种地方。“
“你若是没去过那种地方,难不成人家是从大街上随意找个人就上门来么?”徐氏看到那姜喜竟然还想哄骗姜亮,当下快步走到姜喜身边,一把抓住自己男人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对着姜喜说道:“大山十四岁都知道出去帮工,小叔你都二十岁了,成日里都做了什么?”
“徐氏,我就知道我儿子是被你这个臭婆娘挑唆的才跟我分家!”那姜婆子见徐氏竟然当着大儿子的面指责小儿子,立刻蹦起脚来怒骂道:“姜亮,你可不要忘了,你姓姜,别成日里听着那妇人的言语就胳膊肘往外拐!”
围观的人简直是没眼看下去,那姜喜都混账到这个份上了,姜婆子竟然视而不见,反而继续磋磨自己那个老实的大儿子,这人到底是咋想的?
“姜婆子,你可别说了,你指望人家姜亮孝顺你,就别做那些让人寒心的事。”人群中一个年纪跟姜婆子相仿的老妇人摇着头开口道:“也不怕最后老了也没个依靠么?”
就姜喜那个性子,任谁都看得出不是个靠谱的,可是那姜婆子也不知道眼睛咋长得,就把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当做宝一样。
“姜喜,你今个儿当着大家伙的面,跟我说明白,你认不认这肚子里的孩子?”那柳春自然不管姜婆子家里这些事,只盯着姜喜说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在那里当缩头乌龟,这几个月你在老娘身上花了银子,老娘只伺候过你一个人,你心里有数!”
“胡说八道!”就在这个时候,众人身后又传出来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随后一个女子已经风风火火的冲进了院子,一巴掌甩在了柳春脸上,毫不客气地骂道:“姜郎跟我早就定下了终身,你算是什么玩意?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敢上门来找不痛快?”
来人,正是那位塘前村古家独女古莲花!
姗姗来迟的欧晓珂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微扬起唇角。
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啊!
“我不知廉耻,你又是什么尿性?”柳春混迹烟花之地多年,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见过,结果今日被人如此打脸,哪里受得住这份屈辱,当下冷声道:“姜喜,老娘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不想考秀才了?”
姜喜被柳春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他先前想要托关系认识的那个书院的先生也经常去找柳春,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接近柳春,本以为能通过柳春搭上关系,结果没成想竟然会让柳春有了身孕。
可,自己总不能真的娶个青楼女子吧?
那到时候如果自己真的成了秀才,岂不是得被人家指着脊梁骨笑话?
看着姜喜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那古莲花唯恐姜喜变了卦,立刻快步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娇羞的问道:“姜郎,你不会忘了吧,人家可是把干净的身子给你了,如今人家腹中也已经有了你的孩子,难不成你要不顾我们娘俩的死活吗?”
“嗡!”四下里的人群在古莲花说出了这些话之后,一下子炸开了锅。
“这姜家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原以为那姜喜也像大山一般本分,一心求学,却未曾想也是个浪荡子。”围观的一个中年妇人说道。
她旁边另一个妇人也接着说:“谁说不是呢,姜家婆子逢人便说的宝贝儿子,就是这等货色?真是可怜了徐氏,摊上了这么一家子人。”
而那柳春听到古莲花这么说,又打量了她一番,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脸上表情一阵变幻不定,突然冷声开口道:“你是塘前村的古莲花?”
古莲花?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都有些皱眉,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你是古莲花?”徐氏想起刚才欧晓珂私下里叮嘱自己的话,在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冷声问道:“你家中现有何人?可有兄弟姐妹?”
古莲花并未见过徐氏,只以为她是姜喜的长辈,自然还想着要讨好对方,当下立刻张口就来:“我家中父母尚在,算上我一共三口人。”
“当真?”徐氏的脸上愈发难看,而姜亮和姜大山还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会对徐氏这么问也是一头雾水。
只有姜大山隐隐约约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目光好似都带着同情一般,心里一阵阵的发慌,难不成这人跟自己也有关系?
古莲花有些奇怪,觉得面前这个妇人好像神神叨叨的,这自己家有几口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