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闭嘴。”谢祁连面带笑容,“太吵。”
棍子把恶鬼砸在地上,一头直接戳进了恶鬼腰里,把他钉进泥土里,谢祁连弯腰抓起恶鬼左腿,修长的五指微微一用力,刺啦一声,撕纸一样把恶鬼的腿给扯了下来。
地上的恶鬼脸白如纸,张着大嘴,叫都叫不出来。
“还跑吗?”谢祁连的声音柔和悦耳。
半晌,秦峰鼓掌:“我一直以为我搭档是文职呢,想不到这么帅。”
谢祁连看了他一会儿,歪头笑了一下:“谢谢。”
不过秦峰叹了口气,掏出手绢给谢祁连擦手:“说好我来砍的,你这样显得我很失职。”
谢祁连忙说:“没有没有,你那个刀一刀下去他就再也不能说话了,所以我才抢着动手的。下一个不需要审问的话,就让你来。”
除罪的陌刀就贴着恶鬼的脸戳在地上,刀上的业火把恶鬼的脸都快烤熟了。
“说吧。”秦峰踹了他一脚,“我们这是地府问罪,你真以为是阳间审案那么和谐友善呢?”
恶鬼气若游丝,喉咙咯咯作响不住抽泣,哆嗦了半晌:“是……是老板,是我们老板改的!”
秦峰一连串质问:“什么老板,怎么认识的,你们还有多少同伙,平时怎么分工?”
恶鬼哪还敢有反抗的心思,立刻痛快招供:
“我们就叫他老板,认识有五六年了。那时候几个老鬼给我查了功过值,说我有-36呢,负值到三十多,去投胎的话基本都是最差的胎,估计会穷困潦倒一辈子,可能更惨,就是那种马上就要有起色,突然一个意外把你打回谷底,反复折腾一辈子都没好结果的,我就怕了,不想下辈子受苦,只好一直就在人间游荡。有一年七月半,去寺庙举办的法会上弄点吃的,在那儿认识了老板。”
恶鬼交代,那个所谓的老板看起来像个成功的商界精英,但真实身份他也不清楚,老板本事很大,他们没有谁敢打听老板的详细情况。
丁宪中生前也是做生意的,第一次见老板时,很快就聊起了生意经。老板就说到了阴间商业是多么的失败,阴间的酆都城简直连人间的三线乡镇都比不上,很多大有前途的产业都没有谁想到去投资,着实可惜。
当时丁宪中就说,人家在酆都城也住不长,没多久就投胎重新回人间享福了,只有他们这些罪恶值高的,不敢投胎,又怀念人间生活,只能在外面徘徊,天天惦记活着的时候生活多么丰富多彩。
那老板就告诉他,如果能把别的鬼用不到的功德值分给他,他的罪恶值不就被中和了?
丁宪中那天喝得有点多,直接怼他:“少吹牛皮,功德值还不是越高越好,谁傻了给你?再说,你有本事篡改生死簿?”
老板只是笑。
结果第二天,老板真的给了他二十功德值。一个功德值足有45的中年女子,生病去世之前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大笔,所以她愿意花二十功德值,给她辍学打工的儿子换一笔钱念完大学。
于是丁宪中立刻就服了,开始跟着这位老板干“事业”。
“市场需求很大的。”丁宪中说,“只要注意控制,不超过正负五十,阴差就不会被引来,这也是各取所需,大家都满意啊!后来生意扩大,不少活人也愿意来交易,好多大学生都是拼命打听,想尽办法找到我们地址的呢。”
“满意?你真的知道公平交易是什么意思?”秦峰再次踹了他一脚,“被骗的活人知道他们付出的是阳寿、财运、健康,甚至魂魄?”
丁宪中不吭声了。
“你们连鬼也骗。普通亡魂是无法得知自己功过值的。”谢祁连说,“除了有权限的阴差,就是些修邪术的恶鬼了,是谁帮你们查的?”
丁宪中:“老板身边有几个员工都会查。”
“可你们不会告诉受害者功过值真正的意义。”谢祁连说,“你们会让他们以为那只是无关紧要的数字,来生的事儿谁说得准,何必在意,对不对?”
秦峰:“说,你们老板在哪?”
丁宪中好半天不回答,秦峰似乎不太耐烦,一边抽出陌刀,架在他另一条腿上:“我看,这条也不需要了对吧?”
魂体损伤,如果不能补上,那么将来不论投胎多少次、甚至投得不是人胎了,也会是出生就残缺。
丁宪中终于崩溃地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他肯定在游乐园里,平时都是他来视察,我们从来没主动找过他……我可以配合……对了!不是有种证人叫做污点证人吗,我可以当污点证人,我可以配合你们把他引出来,别砍我的腿啊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老a:我搭档超棒,手撕恶鬼,超帅!
谢大佬:谢谢,你也帅。
【同事≈恶鬼,瑟瑟发抖】
……
讲道理,你们怎么都把上一章看成了抓野猪啊哈哈哈哈哈哈!说起来这里有个旧新闻梗呢,前几年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