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几个年轻小道士交头接耳:“天啊,就这么轻松把附身恶鬼打出来了,完全没伤生魂,咱们祖师爷也做不到啊……”
他们的师父刚想训斥他们在这位大人面前不准没规矩,就听楚彧兴奋地说:
“我就知道,蜀黍退役了照样一打十!!!”
谢祁连轻车熟路地从兜里掏出证件:“其实我是法医,我属于抢活儿。”
秦峰点头:“配合默契,再接再厉。”
妙莲观的观主面色复杂,擦了半天下巴上的血,憋出一句:“多谢二位……这个,同志出手襄助,是贫道等学艺不精,得知有冤魂被镇压于此,冒冒失失就来营救,不想冤魂被强行催生成了无理智的厉鬼,差点损失惨重。”
谢祁连温和回答:“道长客气了,是道长慈悲,不忍下重手。只是我虽然能剥离厉鬼,却不能消减他们的怨恨,若是可以,还请妙莲观将八个冤魂带回去,作法超度,也是功德一件。等化解了怨恨,地府自会遣阴差带回。”
老道士恭恭敬敬地行礼:“分内之事。”
阴魂归道士,现场一片凌乱,秦峰直接通知了齐闻。
秦峰走到道士们砸了一半的柱子边,脸色微沉,对谢祁连勾了勾手指:“来吧谢大法医,这回真该你出场了。”
混凝土碎裂一地,裂开的砖石里没有承重钢筋,只有一根根干枯支楞的人骨,裹在泥灰之中,像在挣扎。
谢法医出现场很不科学,他伸手一摸,说道:“死于14个月又三天之前,死因矿井坍塌,男,25岁,周威,生前无大功过,那边没出货小道长手里的就是他残魂。”
“看上去,我以前办过那个晟和矿难悬案,被压在矿洞深处无法搜救的遇难者遗体终于找到了。”秦峰重重叹了口气,又给齐闻更新了一下情况,“麻烦让120出车,找个拆迁队,再通知局里痕检出现场。”
案件有重大进展,但这种进展往往并不让秦峰开心。
所以等人的时候,他看着谢祁连来转换心情:“我有理由怀疑你法医考试的时候作弊。”
“作弊是指依靠外力。”谢祁连笑眯眯回答,“我这靠的是自己,怎么能叫作弊。”
“这是你的特殊能力?”秦峰问。
摸摸死人骨头就知道死者信息,没见第二个阴差能做到,而且秦峰对着被附身厉鬼就只会抡刀砍,谢祁连能把它们从生魂体内打出来。
“嗯,鉴生死,分阴阳。”谢祁连挑了挑眉,“搭档是互补的,能力一样还要搭档干什么,怕黑的时候抱着哭吗?”
秦峰一乐:“有阴差怕黑?”
谢祁连叹气:“方晓年刚来的时候怕。”
不知怎么,秦峰看起来表情稍微有点遗憾。
他又问:“你怎么忽然来了?”
谢祁连回答:“李元祚说的,他们去年选了八个生于正午十二点、生前都是至阳童子身的人。将他们的骸骨封在大厦基层里,驱使他们的冤魂为瑾秀华年集团聚财。这相当于一个五鬼运财术,多出三个是因为贺向阳迷信,图8字吉利。”谢祁连的语气里透着压不住的讥讽。
这理由听得秦峰也冷笑了一声。
“李元祚还交代,这八个鬼魂组成的也是个逆阴转阳阵,他师父从这法阵抽取瑾秀集团的运势,再把自己使邪术的反噬偷偷转嫁给瑾秀集团,所以最终得益人,其实是那个邪道士。”
秦峰皱眉:“你说是贺向阳主使的?我眼里可就只有一朵人形乌云。”
“不知道,李元祚不知道,他入门晚,只参与了后半,能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谢祁连打量着人骨,眼神怜悯。
秦峰:“确定?”
谢祁连回头,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的秦队长,地府问罪,可没你们阳间那么讲究和谐法制。”
那双眼睛盯着人的时候,秦峰觉得满世界就剩这双眼睛。
他摇了下头,半真半假地抱怨:“所以本案明显有疑点,生死簿却火急火燎给我发诛魂令,我这要一刀下去,我不也成糊涂阴差了。”
谢祁连却答得很认真:“这就是为什么天道、为什么我,会选择你的原因。”
这一回,摇头都躲不开这双寒星般通透的眼睛了。
秦峰忽然回身,看到人形乌云向电梯跑了过去。
“站住!你要干什么去?”秦峰大喊一声,但贺瑾年没有一秒停顿,按下36层的按键。
作者有话要说:
【哭笑不得】秦大佬他……别看气场超强,真他还的是年下小嫩(划掉)攻,真的年下!!!这虽然不是小狼狗,但这是年轻的狼王!
……
某a同志:咦,你这是……银色的金箍棒!
谢大佬放下烟,抡起他的哭丧棒开始家暴。
(别问我为什么,大部分民间传说白无常都是拿棒子的,不怪我,不少雕塑还是狼牙棒呢,说着捡起谢大佬的烟)
……
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