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拍成了电影,巩俐演的葛腾子,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
封灶酒
晚会结束,任竞年等演员也很快卸妆出来了,因为是元旦,也没什么人管,任竞年带着顾舜华两个孩子一起过去宿舍,还有几个女生,也都偷偷地跟着跑进了宿舍里。
进了宿舍,发现已经收拾过了,桌子也挪开了,中间腾出老大一个空地,大家把各自买的零食都拿出来,又把酱兔肉放在搪瓷缸里,大家可以撕着吃。
何丽娜还开了一瓶葡萄酒,每个人尝了一些。
吃着酱兔肉,喝着葡萄酒,大家惊叹不已:“这酱兔肉简直绝了!”
兔肉已经成了金红色,一看就味道浓郁,撕下来一块,放到口中,酥烂唯美,再喝一口葡萄酒,真是没比了。
大家吃着酱兔肉,聊着天,热火朝天的,他们特意拿出来收藏的报纸:“看,嫂子你的报纸我们都留着呢,这是我们宿舍的光荣!”
顾舜华倒是意外,简直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上心,当下也是感动:“等过年时候,我再给你们做糕点!回头西瓜酱也管够!”
大家一下子就起哄开了,都说顾舜华敞亮。
这么笑着闹着的,最后还唱起歌来,还让多多和满满给大家表演节目。
满满也就算了,他本来就不爱表演节目,不过多多却来劲了,她以前比较内向,也害羞,不太爱说话,可自从上了托儿所,人慢慢开朗了,爱说爱笑了,现在任竞年鼓励了她一番,她便当着大家的面,给大家表演了好几首小节目,奶声奶气的童声,逗得大家直乐,使劲地鼓掌!
何丽娜几个女生还送给她一条很长的大红绸子,给她编了花样复杂的小辫儿,倒是把多多美得不轻。
几个女生心灵手巧的,简直是把多多当洋娃娃一样打扮。
一群人都玩得开心,不过任竞年到底想着还得回去大栅栏,所以还是掐着末班车的时间,带着他们离开了。
正好赶上了最后一班车,车上基本没什么人,一家四口可以占据好位置了,不过上了车后,两个孩子困意来袭,很快脑袋一歪就要睡着了,于是任竞年和顾舜华一人抱着一个。
任竞年抱着满满:“冷吗?”
顾舜华:“还行。”
任竞年笑了:“就怕太臭美,衣服不厚实。”
顾舜华小有些不忿:“哪有,我这衣服挺暖和的。”
任竞年还是撩起了宽大的棉大衣,盖住了满满和多多,也盖住了顾舜华的腿,之后抬手,揽住她的腰靠紧了自己:“没事,一会就到家了。”
顾舜华听着这话,倒是觉得耳熟,什么时候呢,应该是以前在内蒙那会儿,她怀孕了,晚上肚子疼,他担心,生怕出什么事,便大晚上开车从山上下来过去团部给她看。
大夫检查了一番,也没说出什么,于是两个人又大晚上往家赶。
路上,她只觉得担惊受怕,又觉得车子颠得人心慌,生怕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那个时候矿上才有一位嫂子就是肚子疼流产了。
当时她很害怕,任竞年开着车,就是这么告诉她的,说一会儿就到家了。
也许这并不是真的,只是安慰,但她确实被安慰到了。
她便微靠在他身上,他穿得军大衣确实暖和,精纺马裤呢的大衣,当时内蒙古兵团也就发了那么一次,后来就没发过了,所以他一直很珍惜,在内蒙古兵团天冷干脏活累活或者上矿的时候都不舍得穿。
紧靠着厚重的衣料,她感到了满心的熨帖和踏实。
她看着窗外,夜幕之下,副食店的灯光招牌格外显眼,白炽灯照得周围雪亮,前面一辆老式洒水车正缓慢地工作着,稀薄的水雾洒在路上,给这冬天的夜晚更增加了几分冷清。
顾舜华听着那洒水声,却想起任竞年他们学校的元旦节目,笑着问:“你怎么好好地想演房子,你不知道孩子看不到你,后来知道你是房子时那失望,幸好我机灵,赶紧把你夸了一通,孩子这才高兴起来。”
任竞年:“我觉得除了我,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当房子了!”
顾舜华听他不说实话,轻轻“呸”了声:“你就知道给我瞎扯!”
任竞年便收敛了笑,沉吟了片刻,才道:“他们倒是让我演贺水夫,那可是主角,我觉得我年纪不小了,有家有业的,犯不着出那个风头,再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排练,就拒绝了,想偷懒,挑了这么一个演房子的活。”
顾舜华却道:“你是不是怕我多想啊?”
任竞年:“没有。”
顾舜华低哼了声:“少来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怕太出风头了,回头万一惹出什么事来,回头我和你闹。”
任竞年:“……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
顾舜华:“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至于瞎吃这种醋吗?”
任竞年:“你不是吗?”
顾舜华:“我当然不是!”
任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