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目的达成,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我才不会出岔子,又不是我们自己拿个主意就可以乱来的,上头不是还有父皇你们在吗?”
既然开泰帝已经答应了,太子殿下又一溜烟跑回东宫和姜若皎说这事儿。
姜若皎没想到开泰帝还真应下了。
等听到太子殿下游说开泰帝给她也赐官袍,登时有些瞠目结舌。
户部尚书那可是三品官,真给他们赐官袍的话得赐紫袍!
多少读书人眼馋紫袍一辈子都穿不上,要是他们轻轻松松拿到的话肯定会让朝中吵得更凶,还会寒了许多士子的心。
姜若皎肃颜道:“这可不能儿戏。”
太子殿下说道:“哪里儿戏了,我们就是去试任两个月,等母后生了我们就不和他们玩了!”
姜若皎把自己的考虑给太子殿下讲了。
太子殿下一琢磨,要是自己想了一辈子的东西别人随随便便拿来玩儿,确实有点受不了。
于是太子殿下又跑了勤政殿一趟,忍痛和开泰帝说紫袍就不用赐了,随便给他们来个绯袍就行,毕竟是试任,又不是正式上任,用不着给他们赐正经紫袍。
绯袍虽然也珍贵,但是五品以上官员都能穿,而能上朝的官员正好都是五品以上的!
所以,穿绯袍,不起眼!
开泰帝见太子殿下去而复返,嘴巴一张说个没完,没好气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念叨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想,要一点,营养液
富婆,饭饭,饿饿!(倔强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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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 开泰帝和太子殿下还是太乐观了点。
得知开泰帝让人赶制两身绯袍,要让太子和太子妃到户部试任户部尚书,不少人都炸了。
哪怕不说后宫不得干政这事儿, 难道两个十八岁的小年轻加起来就能当三十六岁的人来用?
他们读过几本书、做过几件事?就这么把人放到户部,那不是那江山社稷开玩笑吗?
这下朝中群情汹涌,连一开始没下场的老臣都不能在作壁上观了,呼朋唤友跑勤政殿前堵开泰帝。
开泰帝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见人人都反对他儿子干点正经事, 横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太子再长大一些, 就该时不时肩负起监国之责了,现在你们这么多人在旁盯着都不敢让他去户部历练历练, 难道到时候他能一口气学会所有事?”
开泰帝到底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面庞也是不怒自威。
他扫视一圈,朝着堵在勤政殿前的一群老臣说道:“眼下一时半会也没选出适合的户部尚书人选, 让他去试任一两个月又如何?难不成太子上去还不如空着?”
众人心道, 要是太子没长进的话, 那确实不如空着。
可这话没人敢说,说了不就是看不上太子吗?
开泰帝继续道:“要是太子当真做错了什么, 御史难道是摆设吗?他真要行差踏错,你们只管弹劾, 朕绝不包庇他!”
见开泰帝心意已决,众人想想也觉得不无道理。
太子以后总是要监国的,与其到时候着急忙慌地让他接手,还不如先栽培栽培。
等接受了这事儿, 又有人提出另一件事:“官衙重地, 怎么能让太子妃也一同过去?”
开泰帝道:“日后太子妃是要母仪天下的, 当母亲的提前了解了解孩儿们的情况有什么不可以?再怎么要紧的地方,难道还有当爹的能去,当娘的去不得的道理?”
众臣被噎住了。
母仪天下是这个意思吗?
真就成天下百姓的爹娘了!
“你们总担心藩王、外戚,要是藩王和外戚不整事儿,你们又担心后宫、宦官,终后宫和宦官安分了,你们担心文臣结党营私、武将拥兵自重,日忧心忡忡,”开泰帝道,“可我读史书,发现提防藩王外戚的国亡了,提防后宫宦官的国亡了,提防文臣武将的国也亡了。你说这防来防去的,防着了什么?你们琢磨了大半辈子,可曾想出个妥当的法子把这些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众臣哑然。
开泰帝道:“让太子妃长长见识不好吗?日后她若母仪天下,也知道做些什么可以造福天下百姓。你们家中就没个聪慧过人的女儿孙女吗?要是你们女儿孙女才识远胜男儿,你们莫不是也把她们圈在家中,只教她们如何绣嫁衣?太子和太子妃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做,和废帝与他的宠妃那样谁来都能拿捏、谁进谗言他们都听,你们就满意了吗?”
没有人再说话。
开泰帝让他们回去干活。
开泰帝劝退来堵门的朝臣,坐回御座上揉揉眉心。
他也没当过皇帝,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听到他们左一句要防着谁又一句要防着谁,心里就很不得劲。
他不在意重用曾经力劝废帝削藩、曾经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