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勃然大怒。
“你想得倒是挺全面,都计划好要怎么暗渡陈仓了是吧?”开泰帝怒声质问。
卢皇后呆住了。
她与自家表哥见个面,怎么就扯到暗渡陈仓去了?
卢皇后忍不住辩驳道:“表哥是臣妾的兄长,陛下你不要血口喷人。”
开泰帝冷笑道:“我血口喷人?他要不是惦记着你,会到四十岁都不娶妻?”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想法,她那表哥迈步入殿时视线就有意避开卢皇后,连看眼一看都不敢,明显是怕看上一眼就藏不住心里的想法。
卢皇后说道:“表哥不是说了吗?他家中的情况我清楚得很,有那样的父亲和继母,他不想娶妻也很正常……”
开泰帝声音更冷:“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把他家的事记得清楚!他那些话能是真的?他每一句话都在把你往外摘,对你着实是情深似海!”
卢皇后气结,第一次明白什么是百口莫辩。她用力推开开泰帝起身说道:“陛下你要这么想,臣妾也无话可说!既然在陛下心里臣妾是这种水性杨花之人,臣妾这就告退,不留在这碍陛下的眼!”
开泰帝哪里会让她就这么走,起身直接将卢皇后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迈入内殿。
卢皇后这辈子就没被人这样抱过,她慌乱地搂住开泰帝的脖子,口中喊道:“陛下?”
开泰帝把人扔到宽大的龙床上,冷声质问:“你是皇后,睡不得龙床?”
“臣妾,臣妾……”卢皇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要知道儿子出生之后他们鲜少同床,到后来他们哪怕同床共寝也不会做什么,算得上是同床异梦的典范。如今面对满身怒气的开泰帝,她一下子想到了他们那场折磨得两个人都早早结束的洞房之夜。
开泰帝见她一脸失措,俯身亲上那自己未曾造访过的唇,他早就该这么亲她了,省得她总说出那么多他不爱听的话。只是他一亲之下,却吃到了她唇上的口脂。
为了在宫宴上展现端方娴熟的一面,卢皇后脸上唇上都上了妆,味道着实算不得太好。他皱起眉,又把人抱了起来走进内间的浴池旁。
浴池引的是温泉水,水温刚刚好。
开泰帝先抱着人坐在浴池边,伸手取过毛巾洗去她脸上的妆容,弄得卢皇后局促地说道:“陛下先把我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哪有他这样眉毛嘴巴一把擦的?她真怕自己脸上的妆容现在被擦成了鬼画符。
开泰帝见她坚持要自己卸去妆容,便把她放到一旁,径直起身脱起衣服来。
卢皇后坐到梳妆镜前擦去唇上的口脂,心里想着开泰帝刚才欺上来的那一吻。她们以前虽然洞过房,开泰帝却不会这样亲她,难道他当真觉得她和表哥有什么,盛怒之下才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苍天可鉴,她是真的把林家表哥当另一个兄长看待,哪里与林家表哥有过什么旧情?
卢皇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让开泰帝这样误会下去。
她三下并两下地把脸上的妆容卸得一干二净,顾不得忐忑和害怕,转身想和开泰帝好好解释自己和林家表哥之间清清白白。
不想竟一下子对上浑身光裸的开泰帝。
卢皇后何曾见过这样的开泰帝,她脸上腾地烧了起来,继而想起他们已经当了这么多年夫妻,什么都算看过的,才强忍着没有转身跑开。她舌头有些打结:“……陛下,臣妾与表哥真的没什么,我真要与他两情相悦,当初不早该嫁给他了?”
开泰帝听她又一口一个表哥,还说什么“早该嫁给他了”,才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被点着了。
他单手将卢皇后给抱了起来,俯身亲了上去。
卢皇后怕自己摔了,只能环着他的脖子任他在自己唇舌之间驰骋。
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的衣物已经消失不见,两个人都已身在氤氲的水雾之中。
开泰帝把她抵在浴池边,没和以前那样直奔最后一步,而是边吻着她边用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转。卢皇后何曾受过这样粗/野的刺/激,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彷徨无措地任由开泰帝摆布……
相比帝后二人的渐入佳境,今儿真正的新婚夫妻却遇到一点小阻碍。
太子殿下正要拉着姜若皎尝试他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理论知识,姜若皎却感觉下腹有些发热,接下来愕然地发现自己月事来了。
她平时的月事不是这一天,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她也很茫然,听说人要是遇到紧张又忙碌的时期,月事可能会提前或者延后,没想到竟叫她给遇上了!
姜若皎推开太子殿下去洗了个澡换上月事带,回到内殿就瞧见他们新婚之夜遭挫的太子殿下正一脸郁闷地盘腿坐在榻上生闷气。
姜若皎道:“你要是嫌弃我,我就去外间睡一宿好了。”
太子殿下一听,赶忙跳下床把姜若皎往榻上拉,急急地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觉得老天真坏,净爱折腾人。”他抱怨完老天,又伸手去揉起了姜若皎肚子,“我娘来月事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