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肉汤煮鸡血的味道自然是有所出入的。阿泽倒是一如既往地将竹筒的汤连着鸡血块一喝而尽了,也看不出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陈启低声询问,“味道怎么样?能接受吗?”
“很好。”阿泽舔了舔嘴唇,补充道:“你可以将剩下的鸡血都这样做,他们会喜欢吃的。”
其他几人确实都挺喜欢吃的,虽然味道一开始入口的时候会有点奇怪的感觉,但吃过后又感觉吃着吃着还挺好吃的,有一种新鲜感,其实说到底就是他们已经厌倦了吃了几十年的顿顿不变的烤肉了。
陈启放下心来,便又煮了一盘鸡血汤,那两只烤雪雁也已经差不多了,阿泽帮着陈启将烤雪雁切成一片片的,整整齐齐地码在蒲叶上,让他们就着鸡血汤一起吃,一瞬间,陈启有一种自己化身大厨的错觉。
阿泽看陈启一直在忙碌,便将已经放温了的鸡血汤递到对方的手里,“你也先吃一点,别饿着了。”
陈启将竹筒接过来,喝了一口,幸福地微微眯了眯眼睛,感觉一整天的劳累都被一扫而空了。
鸡血汤和烤雪雁都被消灭干净后,卡洛窝在阿克身边,眼睛开始盯着那埋在地上的野鸡的方向,火堆已经慢慢熄灭,只剩下一些红色的炭了。“陈启,你为什么要将野鸡埋到地下呀?什么时候可以吃?”卡洛满脸馋相地看着陈启问。
“做叫花鸡。”陈启预估了一下时间,叫花鸡如果想外皮脆一些最好蒙长一点时间,现在挖出来虽然可以吃了,但口感怕是要差一些。“再过一会儿吧,时间久一点味道也更好一些。”
“哦。”卡洛有点失望的应了声,眼睛依然盯着那堆炭火的下面。
陈启看了看现在的天色, 黑沉沉的,连月亮都隐藏在云层中,近处的野草也就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一点点轮廓。“现在天色那么黑了,你们一会儿回部落会不会不方便?”陈启有点担心,毕竟他们是因为帮自己做事才会搞到那么晚的。
尝过陈启的手艺后阿黎虽然没有表现得像卡洛那么急切,但对于那火堆下埋着的野鸡也是充满了期待, 还凑近了一点在火堆边坐着, 想闻闻看能不能闻到野鸡的味道,当然除了炭火的烟味外他什么也闻不到, 听到陈启的疑问阿黎抬起头,一脸不解地说:“不方便?为什么不方便?我们有三个雌子一起呢。”
“我是说天色太黑了,路上可能不好走。”陈启解释道,想了想提议说:“要不我给你们做几个火把吧?”
“火把?那是什么?好呀,做吧做吧。”卡洛高举着手,他现在已经有点习惯陈启说什么都先应和着总不会错的想法了。
陈启回屋拿起之前一直储存着的一堆材料出来,十来根手臂般长的木棍, 几根挂满松脂的松木,这是在平时烧火的时候看见了特意留出来的, 有松脂的松木就那样扔到火堆里烧掉实在是太浪费了。
陈启拿起一根木棍, 丈量了一个大概的长度, 用一根根须线在确认好的位置紧紧地绑了一圈,然后拿起剑角刀将木棍的前端破开一个十字的形状,掰下一点松脂放到缺口里面,让阿泽帮忙弄了很多一指粗的木柴, 将木柴紧紧地交叉塞了一层到木棍的缺口里,然后再在上面撒上一点松脂,然后继续塞上一层木柴,如此再三,直到缺口都被木柴塞得满满的之后,陈启用根须线沿着被塞了木柴的木棍一圈圈扎了一遍,大概扎了五六根根须线后,陈启还在木棍前端浇了一点之前熬出来的鸡油,一根简单的火把就完成了。
几人都好奇地看着陈启弄,陈启将完成的火把放到火堆里点燃,递给旁边的卡洛,“给你。”第一把火把他需要看看能燃烧多长时间。
卡洛兴奋地举着火把左瞧右瞧,没想到将木头这样弄一下就不会像其他单根的木棍那样,一拿离火堆没多久就会熄掉。
火把的亮度还可以,至少周围两三米的东西是能完全看清楚的,而以雌子们的视力,靠着微弱的一点光线便能大概视物,那样的话即使是月无日的夜晚也能在外面活动了。阿黎和阿彰对视了一眼,阿彰问:“陈启,你为什么要将那些松脂加到木棍里呀?”
“松脂能延长火把的燃烧时间。”陈启已经拿起了第二根木棍开始第二把火把的制作了,以雌子们的速度,从这里到部落最多也就花个七八分钟,就算因为晚上放慢速度也就十来分钟左右,陈启打算每人给一把,即使火把只能燃烧那么几分钟,这样轮换着用怎么也能撑到部落里了。
阿黎拿起一根木棍把玩了一下,看了看正在忙着手中活计的陈启,询问道:“陈启,我也能学着做做看吗?”
陈启头也没抬,随意道:“可以呀,这种很简单的,你跟着我的样子照着做就行了。”
阿黎点点头,也学着陈启的样子将木棍的前端破开一个十字的缺口。结果除了卡洛兴奋地拿着点燃的火把拉着阿克去附近的黑暗中探险外,其他几人都跟着陈启围在火堆前做火把。
一共就十来根木棍,没一会儿就被几人做完了,这时候卡洛也拿着快要熄灭的火把回来,脸上还带着惊叹,人还没到就已经嚷嚷开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