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给他送过鸡蛋蔬菜,还有那些部下,对他敬佩有加,他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
于是,康王站在城门上,大声同太子道:“还请皇兄帮忙回去告诉一声父皇,那龙袍不是我自己穿的,是有人趁我醉酒,故意要诬陷我,想挑拨离间,贼子狼心见不得我赵家多出一个将才。”说着眉飞色舞,“皇兄不知,那胡人的脑袋在我刀下,如同切瓜,一刀一个,几个月来,我杀得胡人那是闻风丧胆,这时候回去,只怕胡人得知了消息,前来再犯,岂不是前功尽弃”
封胥坐在马背上,懒洋洋地牵着缰绳,一直沉默不语,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再也听不下去,朝城墙上的人扬了一下手。
康王话音刚落,一直冷箭便从城门上射到了太子脚下。
耳边顿时一静。
康王脸色一变,回头怒视,“谁,谁他妈射的箭。”
适才射箭的小兵神色紧张,还保持着射箭的姿态,像是脱了靶,哭丧着脸,“王爷,手,手滑了。”
康王气得一脚踹过去,“老子让你射箭了?!”转身再欲辩解,城下已经布好了攻城的阵队。
太子撤退到了后方,封国公提刀上前,高声喊道:“城内的人听着,康王企图谋反,圣上有令,即刻捉拿,尔等乃大邺的将士,莫要一时糊涂,助纣为虐,替自己的祖先蒙羞,弃家中妻儿的性命于不顾”
声音传到城墙上,士兵脸上却没有半点退却之意,副将更是跪在康王跟前,“王爷,反了吧,不反可就没命了。”
康王被那喊声吵得心慌意乱,脑袋完全转不过来,再扫了一眼跟前将士们脸上的决绝之意,一咬牙,“放箭!”
他不是自己要反的,是父皇和皇兄逼着他反的,青州二十万兵马,都在他手上,他不一定就能输。
谁不想做皇帝,他也姓赵,他也能坐拥天下。
“守好城门,一个也不许放进来。”康王带着兵马匆匆下了城门,拿着令牌去找封胥调人。
人走到半途身后的城门便破了。
康王没想到这么快,骂了一声,赶紧派了身边的人去堵,又对身边的副将喊道:“找封胥!”
打算先让他去说服封国公,先把太子扣押下来。
话音刚落,封胥自己来了,骑马堵住了他的去路。
常年在战场,封胥身上有了一股张扬的英气,没等康王开口,先回头冲身后的将士道:“康王谋逆,朝廷悬赏缉拿,赏黄金千两,谁想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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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一怔, 看向马背上的人,昔日脸上的恭维不见了,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就像是再看一只在他手心里逃窜的猴子。
不仅是封胥,他身后将士们的个个皆是满脸嘲讽。
愚蠢了一辈子, 此时康王终于反应了过来,心中觉得屈辱难当,瞪大眼睛盯着马背上的人, 不知道是怒还是气, 手指伸出去,不住发抖,“封胥, 你敢坑本王。”
封胥没反驳, 也没动, 他身后的将士动了。
半月后,封国公将康王的人头交到了皇帝的手上,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看了一眼, 没什么表情,待人走后, 方才大悲大恸。
他赵家只剩下了一个太子。
有了康王的前车之鉴, 青州的二十万兵马, 皇帝断然不能再交到旁人手上, 权衡之下,不得已把太子留在了青州。
如今正愁不知该如何安排封胥, 便接到了西部的战报。
封家的人不能再回昌都了。
皇帝宣封重彦进宫, 便是问他意见, 谁去比较合适。
封重彦主动提了封胥的名字, 皇帝倍感欣慰,神色愧疚至极,“朕对这位二公子,亏欠太多。”
几次要召回昌都,却又屡次回不来。
封重彦跪下谢了恩,“能为陛下分忧,乃我封家的荣耀。”
皇帝习惯性虚扶一把,手却没能抬起来,僵硬地搭在轮椅扶手上,使了半天的力气,仅挪动了一一寸胳膊肘,目中霎时划过一丝烦躁的厌色,声音透了几分疲惫,“封爱卿快起来。”
皇帝没再留他,“再过几日便是封爱卿的新婚,封大人先回去筹备,朕就不耽搁你了。”
太子驻守在青州之后,封国公也一并留了下来,如今封重彦大婚,理应赶回昌都,但皇帝并没有下令招其回来。
封重彦倒也没开口来问。
封国公和封胥不同。
封胥在青州两年多,他的锋芒已经冒出了苗头,皇帝万不能将他继续留在青州,也不能召回昌都。
封国公则不同,他年岁已大,手里的长|枪再也不如当年,这些年势力慢慢地盘旋到了昌都。
一个国子监,并前朝几位阁老,都握在了封国公手里。皇帝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