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大眼,显得很可爱。
没有给方戬买东西,初迎想以后挣了钱给他买。
回到家,方戬把自行车推进车棚,上锁,三人一块进屋。
陶芋不舍得买自行车,她们两口子单位离家都不远,走路或者坐公交都可以,没必要买自行车。
她到方晋南上班的农商银行储蓄所,把六百块存了个死期。
看到初迎手腕上锃亮刺眼的手表,陶芋惊呼:“初迎,你买了块劳力士,你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表!”
她巴不得二弟弟妹把钱都花光等没钱了喝西北风,但实在忍不住,说:“初迎,就你这个花钱法儿,多亏咱分了家,要不多少钱都不够你造。”
一副庆幸避之不及的神态。
但是吧,心里又有些酸,初迎的钱是花没了,可她有了劳力士啊,从这一点来说,还有点羡慕。
初迎就等着她这句话,她赶紧抓住机会,说:“大嫂,当然是分家好,咱分家就分个彻底,各家花各家的钱,你生怕我拉你衣裳襟过日子吧,以后我还要买洗衣机,安电话,爸妈可以用,你不能用。”
听初迎说他们可以用,姜铁梅当然心里偷着乐,不说话。
陶芋都被逗乐了,嗤笑:“妈分给你们的钱到手就没,就你们两口子一个月一百多块,买洗衣机还有可能,安电话得攒到猴年马月去。”
初迎说:“等我安了电话,大嫂别用就行。”
陶芋想拉姜铁梅当同盟,说:“妈,你听初迎给你画大饼呢。”
姜铁梅说:“到底我二儿媳妇给我画了大饼,我爱听。”
陶芋撇了撇嘴,婆婆惯会偏心嘴甜的儿媳妇,你说气不气人。她仍带着讥诮笑意:“我倒是想用,恐怕是没得用,我高低要看看你啥时候安电话。”
初迎说:“那您就请好吧。”
虽然姜铁梅期待着二儿子儿媳给家里装电话买洗衣机,可还是忍不住要教育他们俩。
“你们就是不会过日子,初迎买那么贵的手表干啥,不能吃又不能喝,你是不是一下就把钱都花光了,钱到你们兜里还没捂热,有这么败家的吗,要是有大病小灾需要花钱怎么办,钱放在我手里攒着该多好。” 姜铁梅几乎心痛到了要捶胸顿足的程度。
方戬一句话就给她妈怼了回去,说:“到底是我们自己花了,总比给姜红卫他们花强。”
陶芋逮到机会,趁机说:“妈,你到底补贴给我大舅还有两个表弟多少钱,俩表弟结婚的钱可是借给他们的,从来没说要给他们,父母都在,凭啥姑姑给操持婚礼,这钱也该要回来了吧。”
边说边看姜铁梅脸色,虽然上次闹得不愉快,可她不相信这门亲就这样断了,说不定对方还得上门。
姜铁梅也心疼钱,不过她说:“你让人吃了吐,有可能嘛!”
陶芋想要说服姜铁梅:“可是有借条的,两百多呢,借条就放在大立柜上面的铁盒子里。”
她知道姜铁梅最不爱听的话题是姜家生了仨孙女,姜铁梅把生不出孙子归到仨儿媳妇身上,婆婆最听不得绝户二字,但为了要回两百多块钱,豁出去了,她偏要说:“妈,大舅妈多气人啊,说咱家绝户,给他们家的钱都得要回来。”
姜铁梅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陶芋觑着婆婆脸色,继续拱火,她一定要让婆婆恨那一家子,省着以后又被扒着吸血。
这个话题随着晚饭结束终止。
趁着姜铁梅去洗碗的功夫,陶芋多了个心眼,蹬着凳子把铁盒子拿下来,找到里面的借条,收到自己屋。
她连声可惜:“妈肯定给了大舅家不少钱,怎么也得有一千吧,可惜才有这两张借条。”
方晋南说:“这借条就是废纸,钱要不回来。”
陶芋眼睛一瞪:“白纸黑字,他还能赖账啊,我去法院起诉他他能不还么!”
方晋南说:“法官整天没事干了呗,多大点事儿,还值当去法院。”
夫妻俩聊完,方晋南又溜达到二弟两口子房间,说:“别跟你们大嫂计较,别看她是售货员,服务行业,可总拿鼻孔看人,说话从来没好听过,都是顾客惯的。”
初迎说:“大哥,我们不计较。”
她知道除了方晋北回城,陶芋就是说话不好听,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她很想知道方晋南要是知道自己媳妇未来会阻止三弟回城会是什么想法。
方晋北刚回屋,陈秀镯来了,初迎赶紧把她妈让进屋。
陈秀镯得到消息一点时间都没耽搁,马上来告诉闺女女婿,说两个星期后他们三舅会从港城回来探亲。
“初迎,你三舅回来一趟不容易,你请假也得回陈家庄。”陈秀镯叮嘱道,她跟两个弟弟一样,对探亲这事儿充满期待。
初迎就等着三舅回来呢,马上痛快地答应下来。
◎他就想出一个主意,装穷人看看亲人的反应◎
只要初迎不上早班,姜铁梅不会要求她早起,总把早饭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