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早了。
她努力在把眼眶上打转的眼泪收回去,面前伸来一根手指,如之前一般替拂去泪花。
怎么老是掉眼泪呢。
许覆在心中暗想,却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反而稀罕得不行。
符鸳还是不死心:一回生二回熟,我下次能做得更好,肯定不会再切到自己了!
许覆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脸差点就答应了,干脆转回头不看她。
在符鸳的贴贴纠缠下,许覆无奈扶额。
那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行么?
抱着姐姐手臂的符鸳亮了眼睛。
一个要求,貌似也不亏诶?
那不就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啦?
符鸳仰着小脸,好。
像只傲娇的小猫,然后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说吧,想要什么?
出去玩不对。符鸳及时制止了话,想了个更准确的描述方式,咬字清楚道:
我想带你出去玩。
许覆对这个玩字产生了好奇,玩,带我去?
本以为她认真思索良久是想要说些什么,实在是没想到是这么个要求。
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对呀,不可以吗姐姐的表情有点奇怪诶?那姐姐觉得我会提什么要求?
许覆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难住了。
也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她有那么一丝意外,甚至觉得这个大好的机会被浪费了。
那她的意料之内是什么呢类似昨天晚上的请求么?
许覆皱眉。
她想到什么去了。
偏偏符鸳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好似在等着她一个答案。
许覆打算搪塞过去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艾米希进来,开始提醒她下午的流程,详细到出行方式的人员安排与具体时间,也提及了未来三天的大概行程。
符鸳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在有关姐姐工作的时候闭口不言,只好放弃询问,乖乖退开玩自己的去。
一通行程描述完后,许覆颔首,问了一句,之后几天,晚上空得出来么?
晚上有点难办,这样太紧了。艾米希盯着表格想了想,又悟了。
晚上,许总该不会。
是要和这个小家伙约会去!?
懂!她懂!
当然许总!我这就安排。
道完艾米希便出去了,到门口时还是没忍住那一弯姨母笑。
人走了,符鸳又凑了回来。
许覆一手抵着脑袋,满意了?
嗯!符鸳一点脑袋,还未说话,许覆修长的食指便挑过她的下颚,让她直面自己。
嗓音低沉,薄唇轻启之间意味不明。
满意了,那就让我也提一个要求吧。
心扉
符鸳眨眨眼睛, 纤长的眼睫毛弯翘如同小扇子,下方的眸子清泉般透亮。
唔?
闭上眼睛。
符鸳不解,但还是乖乖合上了双眼。
看不见的情况下, 其他感官就会异常敏感。符鸳察觉到许覆在靠近她, 分明没有触碰到, 脑门却传来异样的感觉, 酥酥麻麻。
还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砰砰跳, 感觉快要蹦出来了。
是什么呢?
眼球在眼皮下不安分地颤动。
许覆看着她期待的小脸, 却顿住了。
随而唇边勾起一抹笑。不声不响,身子又移了回去, 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下次不要再受伤了。
符鸳睁开了眼睛,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姐姐要她闭上眼睛,就因为这个?
盯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不说话, 就当你答应了。许覆忽略她一脸狐疑的表情, 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接着处理工作去。
符鸳想问。但看她手边的文件, 还是没打扰她。
之后, 她就这样一直待在她身边, 不吵不闹地陪伴她, 时不时给她倒水喝, 还提醒她看太久了休息一下, 到了饭点该吃饭。
接连着几天,许覆生活起居变得异常有规律, 一日三餐,标准饮水量, 缺一不可。
偶尔泛起的胃疼也有减弱,就像遇到了良药。
到了夜晚, 符鸳也总会趴在她的旁边安静陪着,太晚就会拉着她回去休息。
姐姐,我们还不回去吗?又是一晚,符鸳打着哈欠,困倦的眼尾有些泛红。
许覆看了眼表,现在真是一天比一天回去的早了。
不过,先前睡觉是恢复精力不得不走的过程形式,现在对她而言,更似种享受,让劳累一日的身体放松下来。
毕竟现在多了个软乎且香甜的人儿抱着。
说来神奇,她一睡在自己身边,连噩梦也很少再做了。
走吧。
走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