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言语阻碍你,那么就斩断它,如果他们的言语能促进你,那就利用它。利用它,一步步,再打烂他们说出话的嘴。
符鸳轻轻念着她的话,好似在反复琢磨其中的意思。
许覆: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有人说你了?
没有。符鸳摇摇头,闷着小声说,没有人说我。
听着话不像是说谎,倒是像有什么心事,不过许覆已经有些困倦了,揉揉她的头,那就什么都别想,先睡觉。
符鸳应着好,闭上眼睛好一会儿,还是试探性地一出口。
姐姐,你能亲我一下吗?
?闻声,许覆微睁开眸,带了些疑惑的讶然。
反复确认自己没听错。
符鸳害怕她拒绝,急忙补道:晚安吻,一下就好。
这双眸子带着微弱的请求。
许覆难得地顿住。平日里她行事果断,还真没什么需要她多犹豫两下,却被面前这个冒出的晚安吻给难住了。
心底就好像一个莫名其妙地声音在指责她: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吻你都不愿意给她吗你好坏哦,你怎么可以欺负这么委屈巴巴的小可怜,你真是太不道德了。
符鸳见她不动,觉得快没戏了,干脆豁出去,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疼出了滴滴颤音,不可以吗?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指责,那么现在就是判刑。
有种负罪感。
面对这样软糯的小人儿,怕是没几个人有这种抵抗力。
符鸳撇了撇嘴。
姐姐都不说话了。
完蛋了,早知道就不该说!qaq!!
自己怎么可以要求姐姐亲她呢?她就知道这个理由太过分了!
她本恹着脑袋要退回去,想松开手。
却被一股力牵制住,刚松开一点的距离又压了回去,比先前更加紧密。
紧接着,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酥麻的触感顺着额前那一点,如同电流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
晚安。
真真实实的晚安吻。
原先最主动的符鸳面上一热,赶忙趁着这会儿神力翻涌的时候开启了读取记忆。
画面一转,很漆黑。
如果不是因为听见了声响,符鸳以为是读取出错了。
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一束刺眼的光线从缝隙中射过来照亮房间,符鸳才真正看见了这一番场景。
红色的地毯,一台书桌前摆着旋转的办公椅,木质雕刻的花纹矜贵华丽。这是上次符鸳去找许覆时的那栋郊外别墅。
地毯上,侧躺着一个手脚都被捆绑的男人,眼睛嘴巴都被黑色胶布封住。
直到许覆踩着黑靴进来坐在椅子上,男人身后的看守保镖才把他眼上嘴上的胶带撕开。
符鸳没有猜错,这就是被用作这种事的专门用地。
男人猛咳两下,跪在地上,头向前伏,抬眼看见了椅子上的黑色身影,嗤笑道:看来还是被你发现了。
千算万算,害了许老头,害死了你父母,却唯独漏了你,本以为许家会就此乱套,没想到啊竟然被你扛起来了,失算,哈哈哈。
他后面一连串笑疯癫骇人,喉咙深处压出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而上方的人,无动于衷。
这里的许覆跟上次在记忆中见到的一样,面部轮廓还未完全张开,却又不一样,她眼睛里此时有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带着凌厉的气势。
你杀不了我,如果我死了,你会有大麻烦上身,所以今晚呢你顶多教训教训我就要放我回去了,你没办法也不会让我消失的,我知道~
哎呦太可怜了,那就只能通过法律手段来教训我了呢?你可以去报案,说是我杀了你妈,你是无辜的,这样你就可以洗脱冤屈了,快去吧。他的笑容逐渐猖狂,可是没有证据呢,所有人奈不了我怎样,哎呀,你怎么这么可怜呐。
是没有父母的可怜小孩儿啊哈哈
许覆面无表情,起身。
脚下的黑靴硬挺,踹在人身上是会将骨头踹断的程度。
她一脚踹在男人的胸膛,在男人倒地吃痛猛咳时,靴子便挪到了他的脖颈上,横在他的下颚下方。
抵着他的命脉。
我要你的。她眼神轻蔑,逐渐幽沉,从上而下的俯视神情像是看一只随手捏死的蝼蚁。
舌头。
修修补补
许覆踩在那人的脖子上, 男人的手脚均被禁锢,只要她脚下施力,就能让他一命呜呼。
男人的呼吸紧迫, 她那一句话如同雷一般砸下来, 但只一瞬, 男人眼中的愣怔便消失了。
咳, 哈哈。别吓我了, 你不敢的!根本不可能, 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害了他对谁都没有好处。
许覆面上冷淡,好似在道你看我敢不敢。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