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则开始带人建造盐田。
他带人走遍了这一片河滩,为了加大盐水和空气的接触面积,加大蒸发面积,加强蒸发,傅庭涵还在每块盐田里布置了一下。
为了不让青州和光州将来有纠纷,他特别一视同仁,他们送来的一百人各自作用于自家的滩涂,就连开发出来的滩涂数量都是一样的。
这时候其实已经不是很适合晒盐了,毕竟天气开始转冷,傅庭涵也知道,他在此还是以研究为主。
傅庭涵带着青壮们挖出了海沟,每到涨潮时,海水就会倒灌进海沟,将盐田的关口打开,海沟里的海水就会涌入盐田。
青州和光州少雨,多见阳光,风也大,所以哪怕此时温度稍低,但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和风力的吹动下还是在快速蒸发,尤其傅庭涵还让人定时搅动加大了盐水和空气的接触面积,蒸发得就更快了。
一区田的卤水被放到二区,在二区晾晒时,一区再次被平整后放入盐水,待二区的卤水蒸发得更加浓稠时被放入三区,然后第二次海盐晾晒进入第二区……
这样一来,两边给的一百人全都不得空闲,速度很快,盐田里就析出灰白和灰黄色的晶体。
赵宽听说后跑过来看,二十来日不见,他又瘦了一些,胡子还遮住了半张脸,显得更黑了。
傅庭涵虽然也黑了,好歹没把自己弄成这样熟人都快认不出来的样子。
赵宽就蹲在田边,抓了一把被堆成小山的海盐,问道:“这就可以了?”
傅庭涵瞥了他一眼道:“还不可以,这是粗盐,我需要再溶解过滤杂质。”
傅庭涵用两种办法过滤粗盐,一种是用配比的材料溶解粗盐后过滤再晒出盐,一种则是用水溶解,搅拌后过滤,再析出海盐。
他想看看哪种方法更快,更好,到时候或许两者结合。
赵宽看着各个盐田里小山堆一般的粗盐,惊叹不已,“这样晒出来的盐若真的能食用,将来盐价……”岂不是跳水价?
赵宽心颤了颤,有种天下要大变的感觉。
而青州和光州有可能要处于旋涡之中。
赵宽拍掉手上的盐,一脸严肃的和傅庭涵道:“尚书,以后您需要什么只管和我说,只要我能找到的,一定都给您找来。”
“我要不要再给您派两百人?我看这盐场人有点少啊,那边那么大的一片,海水都是一样的,应该也可以出盐。”
傅庭涵连琉璃都能做出来,晒盐不比做琉璃简单吗?
赵宽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信心还是不够大,他完全可以更大一点儿。
“要是两百人不够,我再给您多招募一些,您说要多少有多少。”
傅庭涵问道:“我们的粮草拖欠两天了,再来两百人,你养得起吗?”
赵宽就抹了一把脸,道:“我这就让人把粮草给您送来,补上的人粮草也会补的”
他咬咬牙,大不了,他变卖点东西和过路的商人买些粮食呗。
请假条
单章再请一次,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那什么,我今天头晕,喉咙疼,眼睛酸涩,还腰疼,所以我想请假两天,静观其变,实在是头晕状态下写不出来什么东西
谥号
晋国中原以北的地方百废待兴,即便赵含章颁布算缗令,短时间内征集了不少钱财,在巨大的消耗下也不够用。
所以赵含章此时还是穷,她给各州,各郡县的拨款还是有限。
赵宽回到家里就开始翻箱倒柜,饰品,摆件,最后他看了眼衣柜里的衣裳,抬头对长随道:“把这些衣裳也都收拾出来,留下两套半旧不新的便服,其他的全当了吧。”
长随惊讶,心疼不已,“郎君,您当官怎么还要往里贴钱?”
赵宽不在意的挥手道:“大将军把家底都往里填了,都多久没新衣裳穿了,我虽不及她,却也不至于在意这些小节。”
他道:“把这些东西都当了吧,得的钱去找粮商,买来的粮食先紧着海边,你盯紧下面的人,不能委屈了傅尚书。”
长随只能应下。
此时,远在陈县的赵含章也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听荷带着婢女们翻箱倒柜。
他们要迁去洛阳了,赵含章已经定下给三位皇帝的谥号,她的皇帝,先帝大大,他没有功劳,却也没大的过错。
他还有点倒霉,于乱世之中承继皇位,在司马越和苟晞等强臣手上轮转,被百官制约,一生皆优柔寡断,到死都没能勇敢果断一回。
所以她和历史上一样,给他定了一个谥号“怀”,是为孝怀皇帝。
另外两位匈奴皇帝,刘渊,其实她内心深处是佩服他的,晋的百官,五分之四的官员都愿意承认他的皇帝身份,剩下的五分之一,还有一半是基于拍她的马屁嘴上叫着不承认。
但在她表达出自己的看法之后,立刻就改了态度。
刘渊这人呢,忍辱负重,一朝得势虽有些得意忘形,对治下百姓却还有些贡献,他一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