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道:“房屋遮掩,末将看不到大街那头的情况,但听声势,是的,我们有援军了,陛下,是豫州赵家军来救援了。”
皇帝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哭道:“竟真的有人来勤王,我等有救了,我等有救了。”
傅祗一脸的忧虑,赵含章来了,那庭涵是不是也来了?
赵仲舆也没想到,赵含章会领兵来勤王,人一时都有些恍惚了。
赵家军这一吼,不仅百姓们重得生的希望,开始往洛阳外跑,皇宫里的将士们也士气一振,顽强的挡住了王弥的又一次进攻。
王弥恨得牙痒痒,那皇宫大门怎么就攻不破呢?
赵含章打马出列,小跑着上前和刘聪面对面,微笑道:“刘将军可要小心了,我这枪可锋利,再受伤,恐怕就救不活了。”
刘聪冷哼一声,一踢马肚子,加快速度朝赵含章冲去,赵含章也控马上前,铛铛两声挡住刘聪砍来的刀,手中长枪蛇一般游走,绕过他手中的刀朝他的胸口刺去……
赵含章一击即中,一中即退,和刘聪错身而过,双双勒住马。
赵含章看向他的胸口,见他胸前的衣服破了一个洞,但里面还有甲片,显然没伤到他。
赵含章啧的一声,“刘将军变聪明了嘛,知道我这枪锋利,里面竟然还穿着一层。”
刘聪一颗心高悬,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没想到只是半年没见,赵含章的功夫竟然进步如此之快,刚才她的枪迅捷得他都捕捉不到。
刘聪咬咬牙,再次向赵含章冲去。
赵含章笑脸一肃,迎面而上,她都敢和石勒硬碰硬,难道还怕刘聪吗?
刀枪过招,赵含章越发兴奋,出枪越来越快,结果刘聪虚晃一招后错身而过时就跑,不打了!
赵含章瞪大眼,这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一踢马肚子去追,但和刘聪比马术……
好吧,她还是比不过,赵含章已经很克制,当即勒住马要调头,她估算着也就比刘聪晚一步回到自家军前,谁知道刘聪已经快速与她拉开距离,大吼一声下令,“放箭——”
箭矢立即从匈奴军中射出。
赵含章瞳孔一缩,立即转着手中的枪将乱箭打下……
她身后的赵家军见状,大吼一声,“将军——”
听荷和曾越打马便领着亲卫们上前救,后面的赵家军也要冲上去,赵含章紧急阻止道:“放箭——”
赵家军这才有序起来,弓箭手上前压阵。
曾越和听荷带着亲兵上前救赵含章,一支箭擦过赵含章的枪射中她的肩膀,赵含章心一凉,却不觉得疼。
曾越接住赵含章,见她肩膀中箭,大惊失色,“将军!”
赵含章回身狠狠地看了一眼刘聪的方向,大喊一声道:“刘聪竖子,你卑鄙无耻!”
刘聪哈哈大笑道:“赵将军,兵不厌诈,这还是你们汉人的兵法呢!”
赵含章被护送回到军中。
听荷脸色发白的看着她肩膀上的箭,“这,这……
赵含章直接折断箭羽,自己感受了一下后道:“没事儿,这甲衣管用。”
“将军,我们后撤吧。”
赵含章按了按自己的肩膀,问道:“城中百姓都撤出去了吗?”
“没有,只走了部分,还有的正在往南城走。”西城和东城距离南城毕竟有一段距离,这是洛阳,是京城,不是哪个小县城,走上一二刻钟就逛完了。
在这里,从西城到南城门,有可能需要走上一个时辰,而路上还不太平。
赵含章咬咬牙道:“传令,让赵二郎来替我,在洛阳百姓完全撤退前,我们绝不撤军!”
“是!”
赵含章披上一件披风,掩住肩膀上的那半截箭,又高昂着头颅回到了军前。
刘聪正想下令乘胜追击,给赵家军一个痛击,见赵含章又回来,他不由眯了眯眼,赵含章伸手,听荷就将一支箭放在她手上。
赵含章转着手中的箭,和远处的刘聪道:“让刘将军失望了,我的甲衣也不逊色于你呢。”
说罢再次伸手。
听荷顿了一下,还是将弓放在了她手上。
赵含章便持弓搭箭,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箭矢落在刘聪的马前,狠狠地扎进土里,那摇曳的箭羽显示,这正是他们匈奴人的箭。
赵含章得意的收弓,勒住躁动不安的马和刘聪道:“箭送还给刘将军!”
心生杀意
刘聪咬了咬牙,但还真不敢在此时与赵含章起更大的冲突。
她受伤也就罢了,赵家军群龙无首,不仅城内的大军,城外的他都敢动一动。
但她此时显然无伤,打起来,又是巷战,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
城内作战,匈奴人不及汉人。
赵含章也在想找个问题,巷战,匈奴人不及汉人,赵家军自有小阵应对,因为这个时代常有屠城的事发生,所以她着重练过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