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关注到这一块儿,现在既然关注到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
汲渊见傅庭涵坚持,便点头应了下来,打算再加大招新的力度,务必将散落在外的大夫一网打尽,再详细打听一下医术好的几个大夫,重点磕他们。
傅庭涵道:“医术不好的大夫也收,好歹有了基础,待人收进来,请大夫教一教他们,哪怕在军中只做简单的包扎和处理伤口,也能快速解决掉伤员,提高他们的存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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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受伤,他一直住在医帐中,看得到他们是怎么处理伤员的。
说真的,程军医他们的效率在这个时代看着是很快了,但在傅庭涵眼里,分工不够明确,医疗资源极稀缺,效率也极慢,他们需要从上到下改变一下。
傅庭涵在陈县里一边做着青霉素的规模化生产试验,一边做军医制度改革,也忙得不行。
而汲渊发布的公告传播速度快,很快就传到了四处流浪的难民耳中,正巧有一拨难民到了陈家坞堡,他们是听人说,这里有人收留难民。
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是新任刺史将此处定为县治,要在这里建造县城,所以正此处收留难民,以工代赈。
难民们一听,精神一振,立即跟着进坞堡求生存。
进来的人纷纷口呼刺史仁慈。
但私底下也悄悄有另一则流言传着,听说新来的刺史心狠手辣,谁要是与她作对,她就让军医把人生剖了。
山上的土匪就是因为不投降,杀了她好多士兵,所以他就把山上的俘虏交给军医,让军医把人给剖了,手段极其残忍,还吃人肉呢。
其中有个拖着妻儿的青年男子隐约听到这则流言,略一沉思后便拖着家人去陈家门前,求见赵含章。
最近进入坞堡的人不少,但很少有直接里求见赵含章的。
所以赵含章一听就让人把人请进来。
青年瘦削,但看着很高大,看到坐在上首的赵含章他有些惊讶,虽然已经知道他们的新刺史是个女郎,且也年轻,却没想到如此年轻。
但他不敢怠慢,拉着妻儿双膝跪在地上道:“庶人张盛拜见使君。”
“起身吧,”赵含章温和的颔首道:“听闻你要见我,不知见我有何事呢?”
张盛起身后躬身道:“我在外听说使君正在招收大夫,因此斗胆来一试。”
“哦?”赵含章也知道这是汲渊通过刺史府发出来的公告,感兴趣的身体前倾,笑问道:“你医术很好吗?”
张盛道:“我自认还不错的。”
他身边的妻子有些忐忑,紧张的攥紧了衣角,赵含章目光扫过,笑问道:“那不知张大夫擅长什么病症?”
“什么都会一些,要说特别擅长的,应该是外伤。”
这的确是很适合军医啊。
赵含章笑眯眯的道:“前两天剿匪,我军中有几个受伤的军士还没治好,不知张大夫可愿意出手给他们诊治一下?”
张盛一口应下。
现在虽是冬天了,但有些伤恢复得不好还是会发脓腐坏,这就需要切开皮肤,将脓血挤出,又把腐肉切掉然后上药。
赵含章让他处理的就是这一部分的病人。
张盛面无异色的拿出刀子便开始动手。
看到他比程军医更加熟练的切开腐肉,赵含章挑了一下眉头。
被赵含章选过来的伤兵共有八个,每一个的病症都略有不同,全是外伤,张盛都顺利的处理好,手法老练。
赵含章很满意,便邀请张盛一起用午饭。
张盛略微有些惊讶,他只是大夫,虽然是来投奔她的,却也只能做军医,现在外面对军医这么优待吗?
一州刺史竟然亲自请他吃饭。
但张盛还是应下了,有些忐忑的和赵含章一起用饭。
赵含章看了一眼他的妻子和儿子,笑道:“张大夫好福气,妻儿皆陪伴左右。”
张盛面色一松,微微点头,“是啊,这是盛此生最大的幸运了。”
“那不知张大夫可愿意跟随含章,从此在豫州安顿下来呢?”既然要聘人,自然要把条件摆出来,赵含章可不喜欢在这方面含糊其辞,不免让人心中猜疑,所以她直接道:“考虑到你带着家小,他们不好从军,所以我会在军营附近,或者城中给你们一套房子居住。”
张盛眼睛微亮,赵含章继续道:“至于你的待遇,比对着程军医的来,一月钱粮分别是三千钱,粮三斗,你以为如何?”
这个待遇很丰厚了,这让张盛有些忐忑,“那我日常要做的是……”
“自然是军医应该做的事,除此外,我还要你教导学徒,”赵含章道:“豫州有十郡国,驻军不少,而现在各军的军医良莠不齐,又稀缺,我需要你带一些学徒,还有偶尔去学堂里上课。”
她道:“自然,去学堂上课的那一部分报酬另外计算。”
张盛没有反对。
这一年来他们四处流浪,他能活下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