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含章让俩人带队离开,她估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一抖手中长枪,使众人看过来后便放声道:“儿郎们,我们走!”
说罢一踢马肚子便俯冲而下,赵二郎兴奋起来,但谨记来前姐姐的话,要安静,除了她的命令外,不需要其他大的声响,所以他压着兴奋,一踢马肚子便紧随着姐姐快马往下冲,身后的八百士兵也双眼放光的俯冲下去!
马蹄奔腾发出的巨大声响,营帐中有士兵听到通过土地传来的马蹄声,一下从地上跃起,抓起手中的武器便往外冲,“快醒,快醒,似有敌袭!”
没有用耳朵贴着地面的士兵则是翻了一个身,不太高兴的道:“大半夜的哪来的敌袭?晋人都被打怕了,岂敢来袭?”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冲出营帐的士兵才一抬头便迎面撞见俯冲下来的赵含章,赵含章眼都不眨一下,手中的长枪一划,士兵瞳孔一缩,眼前一片血色,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脖子,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含章未曾停留,一杀后便快马从他身边经过,越过一个火柱时手中的长枪一扫,里面的火把便被扫飞起来,直接落在帐篷上……
营帐瞬间大乱,有人叫嚷起来,有人冲出营帐,迎面便是赵家军的刀枪。
赵含章不断杀着从营帐里跑出来的人,同时将火柱中的火把扫到帐篷上,她身后的将士有样学样,一边杀人一边扩大火势。
赵含章扫空一片营帐,目光炯炯的盯着已经开始有序起来的匈奴军,大声令道:“分兵!”
各队主立即照着之前赵含章叮嘱的分别带着帐下骑兵朝着各个方向冲去,迂回穿插,本来已经开始有序起来的胡兵再次被截断,彻底乱起来。
到处是杀人和火光,不少胡兵被火烧到,浑身是火的到处乱跑,众人心中恐慌,便是参将出面也很难再令他们冷静下来。
赵含章领着身后的一百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进杀出。
这就是骑兵的可怕之处,他们就相当于坦克,对步兵,尤其是一群刚从睡梦中惊醒起来的步兵,连武器都拿不全的士兵来说,那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赵二郎杀疯了,不知不觉就远离了赵含章,专门冲着人多的方向杀去。
而胡兵们都下意识的朝中帐跑去。
刘聪提着大刀走出中帐,面色铁青的看着混乱的营帐,伸手抓来一人,下令道:“吹号,所有人往中帐靠拢,我的骑兵呢,我的骑兵呢,让他们上马!”
敢夜袭他的营帐,敢和他们拼骑兵,刘聪眼中狠戾,决定让晋人自食恶果!
赵含章带着人穿插杀了出去,调转马头要杀回去时发现了他们的马厩,眼睛一亮,立即带着人杀过去,将冲过来要上马的人挑下马,左右看了看,选了一个方向将火柱中的火把投到马厩里……
马儿的尾巴着火,立时受惊,加上这边火光冲天,它们扬起马蹄,嘶鸣一声就冲着营帐深处跑去。
得手
有的马还栓在柱子上,但也只是意思意思,毕竟马驯服了,只要绳子绑着它们就会很老实,但此时马儿一用力,就能拖着柱子一起往前冲,跑出来应敌的胡兵被马撞倒踩踏,或是被柱子扫到倒下。
但匈奴骑兵多,马棚自然不止这一个,不一会儿便有人上马前来应敌,赵含章迎面杀上去,她正战意勃发,而对方正心惊胆战,一交手便占了上风。
赵含章一枪挑飞他的武器,再一划,对方圆睁着眼睛,一手捂了一下脖子倒下,赵含章已经飞跃而过,杀了半晌,见对方越来越有序,赵含章便命道:“吹角,我们退兵!”
令兵一直跟着赵含章,闻言立即拿出号角呜呜的吹起来。
敌营里的赵家军一听,开始边杀边靠拢,并往外杀去。
赵含章就想要穿插出去,回转马头时扫过身后的人,没发现赵二郎和他那一什的士兵,目光一凝,问道:“二郎呢?”
秋武也杀红了眼,闻言扫了一眼跟着的士兵,没发现二郎,顿时一慌,“属下不知!”
赵含章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咬了咬牙,还是下令:“鸣角收兵!”
她双眼通红的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敌营,没找到赵二郎,心里就跟被火焚烧一样,但她身后是八百将士,她不能拖着他们陷在敌营里,更不要说他们身后还是整个豫州。
这次夜袭要是失败,对豫州士气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赵含章正要打马杀出去,突然耳尖的听到一道熟悉的“啊——”
赵含章立即循声回头,一片火光中,她看到了陷在远处的赵二郎,他正双手握着长枪挡住砍下来的刀,离得那么远,赵含章几乎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到他咬紧牙关,迸发出力气的那一声微弱的“啊!”
赵含章立即一扯缰绳回头,快马朝那杀去,同时下令,“变阵,直插进中军,从西侧突围出去!”
令兵一听,立即吹号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