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不够好,她失望的收回手,“还想看一下农具,小麦收了,接下来就是种豆子,我想看看能不能改进一下农具,让效率更高一些。”
傅庭涵倒是在初高中历史时学过,但记忆所剩不多了,于是他沉默的跟着赵含章瞎逛。
铁匠也很高傲,看见他们进铺子,由着他们看,自顾自的打铁,见赵含章失望要走,他就哐的一下把铁坯丢进火堆里,用布巾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道:“这一城就我家一个铁铺,你们不在这儿买就买不着了。”
就是这么豪横。
赵含章停下脚步,挑眉问道:“这西平不会就你一个铁匠吧?”
“不错,就我一个铁匠,连赵氏坞堡打农具都是找我,你们不管是要买枪头还是农具,都得找我。”
赵含章便抽了一把剑上前,问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工艺吗?”
铁匠上前摸了摸剑后道:“有是有,但贵,需要多打好几趟呢。”
“钱不是问题,”赵含章点着剑道:“但你的手艺得配得上我给的钱才行。”
铁匠一听,认真打量起赵含章来,问道:“女郎只要枪头?”
赵含章从荷包里拿出金片放在桌子上,笑道:“你先把枪头给我打出来,若好,自然不止枪头,若不好……”
赵含章道:“鄙姓赵,将金片退回赵氏坞堡便可。”
铁匠一听,不敢怠慢,看了金片一眼,迟疑片刻还是收了,“不知女郎是哪个房头的?枪头打出来怎么送?”
“我是大房的,枪头打出来给坞堡的五太爷送去,我自会派人到府上取。”
烧窑
铁匠应下,也不给赵含章凭证。
赵氏是西平最大的家族,没人敢坑他们,更何况赵含章还是大房的人。
赵淞听说了此事,还以为赵含章的枪头是给赵二郎定的,还道:“二郎读书不行,若是能学些自保的武艺也不错,你那边有没有教习的师傅?要是没有,从这边挑个师傅过去。”
赵含章笑道:“五叔祖忘了吗,赵驹在我那儿呢。”
“哦,对,你有赵驹。”赵淞这才想起来,赵长舆最得用的两个人,汲渊和赵驹竟然都跟在赵含章身边。
他不由沉思,难道大哥的意思是更看重三娘吗?
赵铭知道他爹的疑惑时,很想摇他的肩膀让他清醒一下,“阿父,现在的族长是二房啊,大伯要是有此心思,岂不是在分裂宗族?这于宗族来说是大忌啊,您这时候不该想着平息争端,尽量削弱远离三娘吗?”
“大哥一生为朝廷,为百姓,为族人鞠躬尽瘁,论远见博识,世人有几人可及他?”赵淞道:“他必不会损害赵氏,若果然如你所言,汲渊和赵驹是他有意留给三娘,那说明,他认为二房难堪大用,宗族交给三娘比给二房强。”
赵铭:“……那汲渊和赵驹不是大伯给的,而是三娘自己抢过来的呢?”
对于他爹对大伯的无脑吹,赵铭决定不说不参与,只想平和族内的关系。
赵淞不说话了。
赵铭见他终于愿意想另一种可能了,大为感动,为了让他爹对赵三娘起一点儿戒备心,他容易吗他?
赵含章已经带着他们给的工匠回上蔡去了。
只是几天不见,赵二郎黑了一圈,他拿着一把大刀骑着马飞奔而来,欢快不已,“阿姐,姐夫,我能在马上接千里叔五招了。”
傅庭涵点头夸他,“很厉害了,那最近可有背书?”
赵含章却盯着他黝黑的脸看,“二郎啊,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不是让你在阳光最烈的时候不要出门吗?”
俩人的话他都不爱听,所以他选择性的选择自己最不爱听的遗忘掉,只回答其中一人,“那我就不娶媳妇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道:“阿娘每日都要给我打扮,可我不喜敷粉,一出汗就糊眼睛,好难受。”
他指着傅庭涵道:“像姐夫多好,他也从不敷面。”
“那是因为他用不着敷面就白了,”赵含章看了看她弟弟的,最后叹息一声道:“算了,你也别敷了,你敷了也是白敷。”
两边的麦子都收了,正有农人在犁地准备播种豆子,赵二郎见赵含章一边走一边看两边,速度极慢,就有些着急,“阿姐,我们比赛骑马吧,看谁速度快。”
他道:“种地有什么好看的,你要喜欢看,我们家房子边上也有,一会儿回那看。”
赵含章:“这可关系到我们接下来一年是饿肚子还是饱肚子,当然要看了。”
她教道:“你不喜欢也要了解一些,以后你自己当家,最起码得知道自己库仓里有多少粮食,够不够人吃。”
“交给汲先生就是了,”赵二郎道:“阿娘说了,家里的事都可以交给汲先生,不懂的就问他。”
赵含章趁势问道:“汲先生有没有教你读书?”
赵二郎又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喜读书,不过没关系,字难认我们就不认字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