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合过八字吗?当时没说八字有问题,怎么她才生了二郎,这边就这么巧遇上一个游历的僧人,还隔着老远算出她在上蔡生的二郎是个傻子?”
“那你说僧人有没有算错?人高僧都说了,人的福气是会改变的,说不定她是当时合适,后来又不合适了呢?”赵淞叹气,“当时治之要是肯听劝早早离了她,说不定没有后来的祸事,只是一场风寒,竟然就把人带走了。”
赵治要是活着,赵氏哪有现在的隐患?
赵仲舆还罢,只要一想到过几年赵仲舆要把赵氏交到赵济手中,赵淞就心梗。
对王氏也越发不满起来。
赵铭就不一样了,他觉得父亲他们完全是迁怒,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看法,小声道:“那三娘也是王氏生的,怎么就这么聪慧灵敏?”
他道:“可见各人有各人的命,这是二郎的命,就算与父母相关,那也是父摆在前面,怎能全赖在王氏一人身上?”
赵淞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指着他骂道:“我不听你乱言,滚出去。”
赵铭一听,放下他爹擦到一半的脚就走。
才擦干的一只脚重新落进水盆里,还把裤脚给浸湿了,气得赵淞抓起擦脚布就扔过去,赵铭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快跑两步跑出了门,一溜烟就不见了。
赵含章正在书房里看着成伯报上来的粮食消耗头疼,今天来的亲族把他们剩下的一车粮食全吃光了。
赵含章看向一旁候着的庄头,“赵通,庄子里现在有多少粮食?”
赵通低着头小声道:“不多了,库房里只还有十几袋,不过佃户们家里应该有些存粮,去年旱灾,郎主减了两成的租子,又把两成租子留到今年,所以三娘要是此时收租,倒也合情合理。”
赵含章就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问道:“现在城中的粮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