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莱莱,咱们打个商量呗,把?炕桌撤了,晚上能拉个手也行啊。”李重润趁势提了要求。
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冯莱莱很爽快,“行,准了!”
到惹来李重润探究的目光,“真的?撤了炕桌,我要拉着手睡觉!”
这就意味着两人的褥子要紧挨着铺,他原想着提两个条件,最后能缠磨着把?炕桌撤了,他就是迈进一大?步了。
这会儿冯莱莱一气儿全应了,他反有点不敢信了。
“我不都?准了吗,不过你要没好法?子给我想,还是不做数哦。”冯莱莱故意道。
好处要来了,他就不可能松开。
“别急,早替你想好了。今天满同回家肯定要不太平,那?个家他要呆不住了。”
“那边不是三天两头不太平吗,今天满同?工作定下来了,一个月后他就能往家交工资了,冯三?婶也不可能放他离开吧。”冯莱莱自问还是很了解赵水柳的。 “冯三?婶要是个知足有脑子的,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佟开阳分到车队,你觉着她?会?平衡吗?”李重润笑得不怀好意。
“你……”冯莱莱指着他,“这也是你有意为之的?”她是真心服口服了,不知不觉中就埋好了线。
被对象赞赏的眼神包裹着,李重润很受用。
“嗯,这阵子满同在家里日子不好过,这回冯三?婶再闹,还有拱火的,他会?下决断的。他分家时咱们给他做个见证。”
“分家?冯三?婶第一个就不能答应吧?”冯莱莱以为的决断就是冯满同?和三?房彻底离心,她根本没想到还能分家。
李重润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费这么大力培养满同可不是给冯三?婶他们过好日子的,时候到了,当然要把?他分出来。”
“不就是给咱们喂鸡喂羊吗,你还有什么计划?”冯莱莱狐疑问。
“没什么,他要是表现好了,以后我还有大用。”李重润笼统说道。
这会?儿当然不能说要留冯满同将来给她做助手的事,那?样他压根不想分手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冯莱莱还当李重润走时要带上冯满同?,那?冯满同?的前程绝差不了。
近距离相处了一个多月,冯满同?表现得很暖心,冯莱莱真当他是亲表弟来看的,自然也希望他一路向好。
“好莱莱,要是我帮着满同?从冯家三?房分家出来,你考不考虑给我个大?奖赏?”李重润是不放过任何争取的机会?的。
“三?天,事情不拖泥带水的都了结了,我就让你心想事成,你喜欢吗?”冯莱莱眨呀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很分明。
李重润怎会辨不出,一下来了无穷精神,“不用三?天,到时你就瞧好吧。”
只一天,他就要把事做成。
他这边忙忙地先把炕桌撤回最初的位置,不用冯莱莱伸一个指头,把?她?的药书整整齐齐地都?归置好。
又抢先把?两人的被褥并排放好,催着早早熄了蜡烛,拉着对象柔若无骨的手一下一摩挲着,想到明晚,他心里火烧火燎地根本平静不下来。
——
第二天是礼拜天,早上五点,冯满同按时过来上武课。
来了却发现,李重润和冯莱莱都还没起身,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旁边院子里赵四海招手让他过去,“好容易歇个礼拜天,是该睡个懒觉。下个礼拜天,都?改五点半上武课吧。”
小夫妻两个最近蜜里调游一样,赵四?海早等着有这么一天了。
孙女已是日华成溪境界,当初那?点宫寒的毛病早都没踪影了。
她身体状况好得不能再好,想什么时候生孩子都?行。
若不是入了武道就不能懈怠,他老人家都想说让小夫妻俩停一阵子武课呢。 冯满同?低低地应着好,有别于往日的原气满满。
赵四海才仔细打量他,才发现他半边脸青肿着,隐约能看出手印子来。
“家里跟你动手了,谁?”语气已染了怒意。
冯满同?再忍不住,眼泪放闸一样倾泻。
屋里,赵四?海喊冯满同?过去时,被窝里的两人就被惊醒了。
睡前明明只是拉着手来着,一觉醒来却已搂抱成一团。
若不是衣裳整齐,都?还是分别在各自的被窝里,冯莱莱差点以为两人在梦里成就了好事。
卷着被子就要远离,醒来就是满怀的软玉温香,李重润哪肯放手,收拢了手臂,倒底拉着人轻薄了一通,才在最后关头踩了刹车。
等两人收拾穿好衣服出来,刚好到了五点半。
听赵四?海说之后的礼拜天改成五点半上课时,冯莱莱就知道姥爷啥都?看破了。
她?这里还难为情呢,边上李重润已大大方方地谢姥爷通融了。
两人很快看出冯满同?的不对,李重润问:“满同?,想不想从家里分出来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