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书:“所以人也给不起。对不起,熹熹。”
君熹呼吸轻颤,哑着声说,“没有,没……别这么说,没有对不起,谁规定喜欢一个人一定会有结局的。”
“你要是想,我们现在,在一起……”
君熹轻轻撩起眼皮看他:“爱情你可以给得起是嘛?”她浅笑,“到什么时候呀?……等你结婚,就分开吗?”
应晨书眼神终于闪动,和刚刚她不安的模样一样。
君熹看着眼前几个月没见,只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俊逸脸孔似真似假如梦似幻地在眼前闪动,眷恋不已。
“你什么时候需要结婚?应先生,不会是明年吧?可以晚一点吗?我,我比较贪心……”
应晨书的眼中好像冰面碎裂,一寸寸的悲伤在里面蔓延。
君熹脱口而出:“嗯,那我们在一……”
忽然,应晨书按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君熹眼神茫然。
应晨书忽而把卡递给她。
君熹慌乱地低头。
应晨书:“不选了,拿着卡,熹熹。”
“为什么?”她含着眼泪抬头,极为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应晨书轻笑,把卡往她裙子口袋塞:“不适合,你自己一个人吧,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他捧着她苍白的脸,“早晚都是这个结果,不能熬几年后再这样,不能,对你不好,熹熹,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当我酒还没醒,胡说了。你去好好生活,找个喜欢的人,也喜欢你的人,谈恋爱,结婚。”
君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通扑通地往下掉,声音哽咽不已:“不,多久都可以,我想选……”
“不可以选了,就这样。”
君熹眉心深皱,眼泪铺满了眼眶闪闪欲坠,呼吸紊乱,有种失重感在心头蔓延。
应晨书指腹轻轻揉着她的脸,嗓音沙哑:“那个戒指,拿着,当在一起过,当结婚过也行,不然小姑娘可能不甘心。”
君熹一刹那低下头大哭,偌大房间冷冷飘着哭泣声,她哽咽着说:“你可以不回来,你可以一直在览市……”她声音含糊嘶哑,“就这样不好吗?我从来没说啊,我根本就没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的,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
“那样你就悄无声息地走了,那样就对不起我喜欢的小姑娘了,”丝丝喑哑的声音蔓延在房间,“你过得很差,会一辈子困扰我。”
君熹崩溃不已地大哭。
应晨书仰头深深吸了口气,第一次没有哄她,也没有抱她,他扭开头,松开手出去。
君熹抬起头,泪眼婆娑,摸出身上的卡丢下,慌乱地追上去。
应晨书到门口时身子被按住,接着被深深抱了上去,小姑娘抽噎着声,哭腔浓浓地喊:“别,不要,你别这样,我只选一,应先生,我只选一,其他都不要,都不要。”她声音沙哑得好像几夜没睡,搂着他的腰崩溃地把脑袋埋在他肩头,泪眼像潮水一样秒工夫就浸湿他的毛衣。
“我们在一起,在一起,我要这个,只要这个……”
我们就在一起。
可我在意你的名声。
应晨书是无比后悔的。
这分开的几个月一直在思量怎么做到两全, 但事实上是绝没有两全的方法的。可当她说要搬离谢安街的时候,理智蓦地瓦解。
设想了很多她日后一个人跌跌撞撞生活的样子,从始至终也不知道他也喜欢她, 当然知道了也没用,没有价值……他也不能娶她。
可还是无法接受就这样让她蒙在鼓里,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好像这相识一场最后如秋黄落叶,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季节一过她就这么孤零零离开谢安街,或者离开北市。
最后没辙, 想摊牌,摊牌后给她选, 无论如何要让她一生无忧,是暂时的在一起满足她的念想还是拿着钱远走, 随她选。
可是当她问他, 什么时候需要结婚, 什么时候他们需要分开的时候, 那话就像一道闪电,一道沉重的雷声, 落在心口,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震疼了。
短暂的在一起几年,等他结婚就分开……何其荒唐, 他何其荒唐地在让他的小姑娘陷入这种无法言诉的可怕伤害里。
但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小姑娘已经有了选择, 就看上这个, 就要这个, 哭得不能自已。
毛衣全被打湿, 她抱得尤其紧,紧到应晨书觉得心脏都仿佛被扯得一阵阵生疼,那眼泪像硫酸一样……
怀里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哭到身子渐渐酸软,好像随时要从他怀里滑落下去。
“要这个……”她哭哑着声,渴求道,“应先生。”
应晨书一瞬觉得头疼异常,无法接受这样支离破碎的她这么求他,小姑娘应该是明艳四方,活泼可爱的。
应晨书动了动,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入怀里,双手圈住她的腰,紧紧圈揽住,用力地嵌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