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给你拿个东西,你帮我带回学校给冯筱。”
“你特么疯了吧?我是你丫鬟?”
“……”苏文轩说,“十节课的酬劳,顺便给你带一份吃的。”
君熹:“酬劳就行。我不爱吃你们的东西,吃多了跟你们一个德行。”
“……”苏文轩忍不住说,“你一女孩子嘴怎么这么毒?!我给你带唐宫的手工玫瑰饼,老子今儿在这吃席!”
君熹:“和你女朋友的区分开来。她疯了一样在撮合我和你,我害怕她拉我下水。”
“……”
苏文轩弱弱道:“我没给她带吃的,就一个她之前送我的礼物,这不分手了吗?她给我要回去了。你给我送过去,亲自送我怕她杀我。”
“……”
十倍酬劳买她命呗?哦,还有一份唐宫的玫瑰饼?
君熹哼笑一下,收起手机一个字都懒得说了。
她降下车玻璃托腮看外面辽阔的北市风景。
车子驶进城北了,城北是北市的老市区,而这座历史悠久的赫赫北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一栋一栋的红砖黛瓦平院,叶子落尽的树枝穿过高高的围墙,一颗颗在院中安逸地望天。
住在这儿的人都很安逸,何止树木呢。
车子开到附近一个叫唐园广场的地方时,天稀稀疏疏下起了白雪。
2010年今冬第一场雪。
君熹早有预料,外面套了黑色羊绒长大衣,暴雪也无所畏惧。
她先去路边买了根糖葫芦,又在挤羊奶的摊前要了杯几块钱的新鲜羊奶。
其实这东西君熹喝不惯,觉得腥,但是这样的天气总觉得来一杯炉灶里热腾腾的羊奶驱驱寒,会有一丢丢的,一丢丢的幸福感。
君熹没进前面的商场去逛,还没找到工作,得省着点。
她就在商场门前的喷泉广场坐着,一边喝奶看雪融在喷泉中,一边想毕业了工作怎么办,这家教只是暂时的,吃不了一辈子的饭,可是这北市工作也太难找了,温饱都混不上。
热羊奶带来的幸福感很快在她的惆怅中消失殆尽。
广场前的三岔口上,一排三辆黑车从中整齐划一地穿过,黑车白雪,有种数不清的高级浪漫感。
中间的黑车后座缓缓降下一片玻璃,一只裹在黑衣中的男士手臂伸了出来,似乎挂在车窗上吹风,白雪中隐约有一点猩红在动,是烟。
相隔差不多有十几米,白雪茫茫的情况下,君熹只浅浅看到车厢中那一秒即逝的脸孔,随即车玻璃又升了起来,将男人的手与这个繁华的世界相隔开来。
那张脸有些眼熟,但君熹一时间想不起来,像有些人你总会在恍惚间觉得他像谁,但是你就是死活记不起来这个人,可能是时间太久远,也可能是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许是太闲了,等苏文轩的那一段时间,君熹做的两件事就是想工作和想那个男人是谁。
临近四点,苏文轩终于姗姗来迟。
君熹从商场里出来,暖气被冷风一裹挟,她瞬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骂他:“一顿午饭吃到四点,吃人吧你们?”
“……”
苏文轩一边鞠躬赔不是一边把手上的棕色木盒递给她:“点心。抱歉了,今天的人比较重要,他们大人吃完饭还在那儿寒暄半天,我也没敢提前走人。”
君熹接过他的点心盒又接过他递来的一个袋子,里面就装的被他前女友要回去的礼物。
她没好气地道:“我走了,你去给我拦个车,我说话牙齿都打颤!你知道这天气在外面几个小时什么情况吗?要不是都等了半天了走了太吃亏你看我赚不赚你这黑心钱!”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那个,”苏文轩眼神有些闪烁地瞅她,“要不,你先别回去了……”
“姓苏的!”君熹冻得发白的脸色一下子变红,怒瞪他,“你不要逼我吃了你。”
“不是,”苏文轩真怕被她打,马上解释,“要不我跟他说改时间也行。”
“什么东西?”她蹙眉,没听懂。
“就是练练的爸爸,你教的我们家这孩子的爸爸啊,他回来了,说要请你吃饭。”苏文轩弱弱道,“就是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席的那个主人公。”
君熹有点意外地定在原地:“你们今天吃席,请的就是练练的爸爸?”
“不是我们请,是他请,他回来必定是会聚一餐的。所以今天席上我跟他说了下练练的学习,他就提出要请你吃个饭,晚上。如果你实在不方便,那你说个时间,我去和他说。”
君熹轻吐口气,刚刚恼火的心绪平稳下来:“他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