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晚了,好菜好饭就没了。”
这是在嘲他攀龙附凤吗,哼,嫉妒,本来以为这好事是他女儿的,现在太后与郡主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他家阿罗与戚家的那位同为长女,又是同岁,二人从小比到大,滕老爷虽不愿承认,但每每都是戚家丫头出尽风头,而这次,终于是他滕家扳倒一回了。
滕老爷想,不跟这戚老头一般见识,于是不再理戚老爷,真的往前面去了。
正好,李大人好像在寻他,他赶紧上前,李大人脸上堆满笑地与滕老爷走在了一起。
戚老爷在后面看了他们一眼,从旁边麻利地溜了,他得给他大姑娘报信儿去。
正在戚老爷往家里跑准备报信时,通往崔吉镇的石板路上,一纵人马快马加鞭地往镇里驰来。
“禀太后娘娘,圣上得知您来了崔吉镇,说马上就是您的寿诞日,怕您赶不回宫中庆祝,圣上亲自过来了。圣驾已在路上,轻车简出,已快追上娘娘,不日就会到达。”
李大人要晕过去了,先是时王,后是郡主,现在恭迎的是太后,最后,皇上还要来压轴。他崔吉镇何德何能,真是可以记上史书,一表千年。
比起大家的慌乱,太后不紧不慢地道:“知道了,你去镇外守着,皇上来了直接到高家去,我们大家伙在那里迎驾。”
这,这,这行吗?李大人可不敢。但让他不听太后的话,他也不敢。他看看滕老爷,好像滕老爷一下子就成了什么都知道的主心骨,可惜滕老爷也被惊到了,给不了李大人任何意见。
倒是高老爷这时冒出来,给了李大人一个,稍安勿躁一切皆听太后就好的示意。
高家可是与太后有渊源的,现下站在太后身侧的是高夫人,比郡主站得都近。高老爷的意思可以信服。
时王这时对太后道:“母后,儿臣去迎皇上。”
太后刚想说不用,想起这次小儿子出宫前二人争执的一幕,改口道:“去吧。运福跟着。”
运福是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有身手,是太后最信任的奴婢之一。
时王骑上金魏牵来的马,朝城墙而去。来到镇南路上,他朝一个方向望去,停了下来。
运福问:“殿下,有何吩咐?”
因太后到来,露出真实身份的倪庚道:“没有,走吧。”
母后的出现把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也无所谓,她早晚要知道的。倪庚重新纵马而去。
镇南戚府,下人看着他们老爷不顾形象地跑步进入,吓了一跳,不会是瓷器行的生意出问题了吧。
“夫人,夫人,”戚老爷一脚刚迈进主屋,一边叫了起来。
崔夫人与两个女儿正在挑布行送来的新季新品,被戚老爷叫得心里一抖,忍不住嗔怪他:“老爷,有话好好说,你嚷什么。”
戚老爷看到戚缓缓也在,步子一顿,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一家人,相互太了解了,就连二丫都看出她爹爹情绪不对劲。
“老爷,出了什么事?”戚夫人放下手中布匹问道。
戚老爷知此事是瞒不住的,那太后与时王往高府一住,马上镇上就要传开了。他不能让自家人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还得他自己来。
戚老爷让媳妇与女儿们坐下,然后才开始慢慢道来。
他说得再慢,也有说完的时候,说得再缓和,也架不住这事的荒谬程度。戚夫人竟一时没听懂,沈弈与时王与太后有什么关系?
戚缓缓问:“您说的意思,沈弈是太后认下的干亲,还是说他是时王?”
嗳?一下子还真把戚老爷问住了。是啊,太后只说沈弈是她的儿,却没提到沈弈就是时王,谁也没规定太后不能认干儿,况且太后与高家有关联,那也可能这份关联就来自于高家的远亲沈弈啊。
戚老爷:“呀,怪我,光想着跑回来报信了,应该再看看再听听的。”
听爹爹这样说,戚缓缓心中尚且存了一份希望,可无论沈弈是不是时王,他对她不算坦诚。
欺骗倒不至于,若他只是沈弈,他只是没有把与太后的关系说出来,也许是太后不让他说呢,毕竟涉及到皇家的事,任谁都要慎言慎行。
还是喜欢的,就算他不坦诚。
但释怀的前提是,沈弈还是沈弈,而不是时王。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沈弈究竟是谁。
戚缓缓刚到街上,街道就被官兵把守,她连镇南都出不去。
戚夫人问守街的:“出了什么事?”
知府的兵卫道:“圣上来了。”
戚夫人:“圣上?您是说当今圣上?”
对方点头。
戚夫人:“圣上来咱们崔吉镇做什么?”
“说是来接母后与皇弟的,就是太后与时王。对了,高府那位沈公子你们知道吗,他就是时王。真没想到,时王殿下竟然在咱们崔吉镇住了那么久。
”
这位兵卫显然不认识戚夫人,就算认识可能也不知道高府沈公子与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