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除夕到正月十六皆是休沐,王书淮可以修养一阵,男人一旦闲下来自然要做些什么。
谢云初却不许,死死抵住他,
“陛下的圣旨你忘了?”
“一个藩王而已,不值当咱们给他守丧。”
谢云初只想要个火炉暖身子,不想出汗,
“我已给灶上的婆子放了假,我好不容易洗干净身子,回头出了汗黏糊得难受,明日大年初一,我可还要见人呢。”
王书淮厚颜无耻地拉住她的手,
“那你帮我。”
谢云初脸一瞬间烧红,二话不说将他推开,
“做梦!”
除夕的郡主府比旁的府邸都要冷清。
不能放烟花,也不能燃炮竹,王怡宁的杏姐儿和晶姐儿又闹腾着要爹爹。
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孩子在厢房睡着,王怡宁回了正屋,却见房梁下掉落一个男人。
高詹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锦袍,腰间悬玉,鬓角梳得一丝不苟,挺拔修长地立在门口,比往日哪一回都要标致正经。
王怡宁对于这位天外来客已经见怪不怪,
“好好一个除夕,你跑我这来作甚,你爹娘不管你了?”
“外头风大,咱们进去说话。”高詹笑悠悠替她掀起布帘,
冷风飕飕灌入她后领,王怡宁打了个哆嗦,便进了屋子,高詹跟在她身后跨进门槛,又与她解释,
“他们都为太子的事忧心,哪有心思过年,我心里惦记着你,便过来了。”
屋子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王怡宁将外氅一脱,自顾自挪至炕床上坐着,高詹挪了个锦杌坐在她下首。
王怡宁托腮看着布满水汽的琉璃窗,高詹望着她侧脸,
“怡宁,咱们也算一块长大,我带你狩猎,替你捉鱼,你那时最喜欢跟我玩,当初我便说过要娶你,你懵懂无知,竟然被我哄骗着答应了,陛下给姐姐和太子赐婚后,我猜到长公主和陛下不会许你嫁我,心底一片冰凉,你不知我多难过,我一个人喝闷酒,无处诉说。”
“你成亲后,我便远遁边关,我想逼着自己忘了你,后来还是忍不住打听你的消息。”
“看着草原上那些飞扬的少女,便想到你,你也曾是多么天真烂漫的姑娘啊,嫁去了姚家,过一地鸡毛的日子,我怎么忍心。”
他试着去拉王怡宁的手,
“怡宁,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你可以不嫁给我,却在你身边留一个位置给我,可好?”
王怡宁背对着他坐着,牙关咬破下唇,泪如雨注。
她深深吸着气,“可是我母亲…”
“别提你母亲了,这次太子的事,也有她的手笔,她是她,你是你,你难道要为她束缚一辈子?怡宁,我不求名分,自然就碍不着她,你就问问你内心,你愿意吗?”
王怡宁抿着唇不说话。
高詹见她不如往日那般坚定,什么都不管了,跟头豹子似的罩上去,就这么把人给扑倒。
王怡宁后背他压得一寸寸躺下去,气得抡起拳头便去锤他,“你个混账…”话还没说出口,被他毫无章法的吻给堵住。
他身子高大威猛,跟座山似的笼罩在她上方,王怡宁膝盖挡着,双脚乱蹬,都奈何不了他分毫,高詹也任她折腾,只顾着胡乱去吻她脖子。
轻而易举破开她的膝盖,就这么堂而皇之挤进来。
王怡宁久…旷之身,哪里经得住他胡来,折腾几下,身子便软绵绵了。
高詹搂着软绵绵的姑娘,有些不习惯她的温顺,喉头翻滚片刻,哑声问,“这是答应了?”
王怡宁眼底水光烂漫,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那你现在给我下去?”
才不。
高詹抱住她一阵猛亲。
王怡宁看着毛手毛脚的男人,恼羞成怒,往他背心狠狠一锤,“你就不能慢一点吗?”
“我慢不了。”
“怡宁,我会待你好的,你相信我。”
王怡宁在他强烈的攻势下慢慢放下防备。
她也不想在这样万家团圆的日子,孤零零一个人。
威武的男人兴致勃勃搂着心爱的姑娘去往拔步床。
只是一切与二人预料的不一样。
半刻钟后,高詹颓丧地坐在拔步床上,狠狠拍了自己一记脑门,严肃认真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问,
“怡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怡宁一言难尽看着高詹,黏腻的汗顺着他英俊的面颊往下淌,肩宽背厚,腹肌垒垒,双目熠亮坚毅,是一副年轻蓬勃的身子,王怡宁当然知道是什么缘故,只是比起那份不痛快,她更为震撼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
这份厚意她不知道她承不承受得住。
原以为二人不过是男欢女爱,高詹不过是不曾得到而心有不甘,索性便痛痛快快要一场,谁也不亏。
只是高詹对她的深情明显超出她的预料,他娶过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