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婧安的“为什么”即将脱口而出,就听林晏舟满怀可惜和压抑地说——
“还不行啊婧婧。”
“会坏的。”
……
林晏舟想起那天匆匆见过一面的人鱼。
心底不可避免地产生羡慕。
不为别的,只为它可以随时随地跟心上人亲昵。
人鱼拥有凶恶的外表,锋利的牙齿、尖锐的骨棘。
鱼尾的鳞片同样可以轻易割破人类柔软的血肉,但是至少,它周身的黏液是无害的,顶多有“催、情”的效果,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熟悉航线的水手迷失在大海?
他不行。
含着浓稠的触手基因的液体太过霸道,在魏婧安没有做好准备之前,任何亲密的接触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但是他清楚魏婧安此刻的煎熬,他曾一次次地在这个期间如同陷入残酷的地狱,折磨得他浑身无力。
他不想魏婧安那样难受。
至少,在此刻,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帮她。
……
……
魏婧安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窗外,天光大亮。
纯白的床铺,铺展着黑红色的触手,它们在魏婧安的身下蠕动着,宛若充满冰凉水液的床,没有骨骼的软触,柔软得像棉花糖。
林晏舟的眼瞳布满丝状的红痕,如同蛛丝爬满,视线冰凉没有丝毫人类所有的感情,身侧有声响传来,停滞的眼球旋转几下,终于落在女人的身上。
亮光撕破薄雾。
眼底神采显现。
魏婧安睁眼,撞进男人含笑的视线。
她动了动身子,脸颊红红的。
裹着水液的软触来到她的面前,魏婧安猛地偏头,躲开它的触碰,含糊的话语带着微微的埋怨:“不要它……换掉……”
林晏舟笑起来。
被嫌弃的软触在她面前委屈地摇晃,最终也没等到心上人的安慰和道歉,它昨晚有多激动骄傲,此刻就有多失落,蔫巴巴地垂落,柔软的身体搭在床沿,掉在地面。
不仅只有它,另外的几根触手都自觉地在床单擦拭几下,可它们怎么可能躲得过身体经过强化的魏婧安,她敏锐地嗅到令她羞耻难耐的气息,将头埋入枕头,耳边传来林晏舟的笑声。
他抱住她:“我去洗澡。”
魏婧安闷声:“快去。”
他离开,魏婧安掀开被子,客栈的设施完备,暴雨带来的低气温没有影响到她,空调热风徐徐吹来,她坐在床边静静想了会儿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可思议。
软触竟然还能提供这样的功能。
不能再想下去了。
魏婧安换好衣服,理智回归,令她响起昨晚上除了被林晏舟安抚躁动的身体,还发生了件对于她来说可以称的上疯狂的事情。
床是紧靠窗户的。
拉开窗帘,后院是经过雨淋泥泞的土地。
刘海勇躺在地上。
他的胸口除了被软触刺穿的巨口,四肢以诡异的姿势往四个方向折断,小温没了踪迹。
她的思绪开始发散——
昨晚上,暴雨最激烈的时候,可能发生的事情。
小温看到身边奄奄一息的刘海勇,她或许想要救他,毕竟按照她的话,刘海勇是她未来生命中能够遇到的最好的归宿,可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或许是曾经活泼明艳的自己,不被任何事物拘束压迫,只是以最真实的她而活,那时候的她会怎样看待现在的自己?
她捡起泥地的石块,敲击在刘海勇的身体,在他充满震惊愤怒继而哀求的眼神中,慢慢地坚定地砸向他的胸口,刘海勇咽掉最后一口气,在他所信奉的权威里,那个柔弱的向来任由他打骂的女人,随手捡起的石子,成了他走向死神的最后一步。
小温离开时,是愤怒,还是解脱。
亦或是悲伤。
不得而知。
腰间被软触卷起,洗干净的林晏舟,除去眼底还有些红,面色平静,湿透的碎发遮住额头,软触卷住她的腰,把她带来林晏舟的身边,他拥上去,下巴垫在她的颈窝,笑着问道:“在看什么呢婧婧?”
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后院的景象。
眉眼压低:“这样肮脏丑陋的男人,污了婧婧的眼睛,看看我吧。我洗好了,很干净。”
学长30
确实很脏。
哪里都脏。
魏婧安扭过身子, 盯着林晏舟的眉眼,询问:“我昨天听客栈的老板说,这里出不去, 是有……”怪物这个词她不能说了, 毕竟她男朋友就是这样的存在,“是有像你这样的生物吗?”
林晏舟抱着自己的女朋友,虽然没有身体力行地释放经年挤压的欲念, 但是能够触碰到魏婧安珍贵的部位,此时的喜悦无法言说, 他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魏婧安没发现他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