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虽然明事理,但明的不多呀!
他们能够共情周唯月爸妈的不容易,却不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他们觉得拿不出手、没面子、会被外人笑话。
说话间,一家三口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十四号楼。
十四号楼的天台上支着两张烧烤桌,一张桌边围坐着长辈们,一张桌边围坐着小辈们。
头顶的天空渐渐暗淡,由绚烂多彩的火烧云逐渐转为了深蓝色的夜幕,一弯银月悬挂其上,静谧又安详。
每张烧烤桌上方都吊着一盏明黄色的灯泡,下方的烤炉滋滋冒油,热火朝天。
司徒朝暮和她爸妈分开了,快步流星地朝着朋友们所在的那一桌走了过去。
她前些天已经和闻铃还有厅响见过一面了,所以今日再见,就没那么激动了。
这么多年过去,闻铃也没怎么变样,还是留着齐耳短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神采飞扬,一副元气满满的模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在狮国待得时间长了,所以穿衣风格更加偏向于欧美风了。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搭配白色吊带背心和黑色紧身牛仔裤,踩着一双过膝长筒靴,松弛感十足,魅力也十足。
真挺迷人的。
足够把厅响迷成智障。
烧烤桌是四方形的,周唯月是寿星,单独坐在了上位那一边,闻铃和厅响一同坐在了她的左手侧,顾晚风和裴星铭一起在她的右手侧,她对面的那俩位置是空着的。
司徒朝暮直接朝着裴星铭走了过去,伸出脚踢了踢他的凳子,猖獗又霸道:“起来!”
裴星铭一脸不忿:“那么大空位你不去坐,非来我这儿坐?”
司徒朝暮双手掐腰,理直气壮:“人家是要跟男朋友坐在一起的呀!”
裴星铭:“……”
顾晚风笑而不语。
闻铃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开始当理中客伸张正义:“就是,裴星铭,你有点儿眼色行不行?”
厅响必然是要附和闻铃的:“铭子你坐这儿确实不合适呀,成电灯泡了。”
周唯月也说:“裴星铭,司徒和顾晚风现在在谈恋爱呀,必须要坐在一起的。”
司徒朝暮点头:“就是的!”
裴星铭一脸无语地端着自己的盘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被逼无奈地挪腾到了周唯月对面的那个位置:“得瑟吧,使劲儿得瑟,看你能得瑟多久。”
司徒朝暮志得意满地落了座,同时在心里说:我可是要得瑟一辈子的。
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她才刚刚把一张空盘子拿到自己面前,顾晚风就将一片刚刚烤好的雪花牛肉夹进到了她的盘中:“可以吃了。”
司徒朝暮心里美滋滋的。
坐在他们俩对面的闻铃撇了撇嘴:“诶呦,我就说呢,总觉得空气里有怪味,原来是恋爱的酸腐气。”
司徒朝暮不甘示弱,反应也很快,当即就冲着厅响说了句:“给她烤肉呀厅响,这么明显的暗示没听出来么?”
那层窗户纸没戳透的时候,任何玩笑话都会令互相心动的两人慌张羞涩,心潮澎湃。
厅响当即就红了脸,闻铃的脸也红了。
厅响紧张地抿住了双唇,微微侧目,紧张兮兮地瞧了闻铃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查探。
闻铃感知到了厅响的目光,却假装没看到,一边动手往热气腾腾的烤盘上夹生肉一边没好气地回司徒朝暮:“你现在就是小人得志。”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那你也不至于、一次性夹那么多片肉进去吧?”
肉都要溢出来了。
闻铃一愣,赶忙往回夹,厅响也赶紧伸出了筷子,帮着她一起收拾残局。因为动作慌张,俩人的手还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去,又赶忙弹开了,结果却愈发的手忙脚乱了。
司徒朝暮瞧向了顾晚风,一边点着对面的俩人一边说:“你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就叫自讨苦吃。”
裴星铭都被逗乐了,冲着闻铃说了句:“你说你惹她干嘛呀?”
闻铃:“……”气人!太气人了!
“你就不能管管她么?”闻铃气急败坏地盯着顾晚风,“再这么任由她发展下去,迟早骑在你脑袋上撒野!”
顾晚风认真思索片刻,回了声:“也挺好的。”
闻铃:“……”你挺属性呀。
司徒朝暮越发的得意猖狂了,小人得志极了,还冲着闻铃做起鬼脸了,又幼稚又欠揍。
顾晚风侧目而视,笑着看着她闹。
闻铃懒得再搭理这对酸腐的情侣了,转头看向了周唯月:“你怎么一直不吃呀?怕发胖么?过生日是可以多吃一点的。”
厅响立即附和着说:“就是,人在开心的时候皮下脂醇会降低,反而不容易胖。”
裴星铭当即就冲着厅响竖了个大拇指:“看咱响子,不愧是研究生,用词多专业,皮下脂醇。”
“哈哈哈哈。”司徒朝暮莫名其妙地就被戳中了笑点,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