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的唇角都已经要压不下去了:“你自己打的?”
顾晚风:“我妈的。”感觉这么说好像有些不太得当,于是他就又多解释了一句,“顾家祖传的镯子,谁是刀主就归谁。”
“啊?”司徒朝暮又兴奋又高兴又紧张又忐忑,“那我不是刀主也可以戴么?”
顾晚风被逗笑了:“本来就是让刀主老婆戴的。”
司徒朝暮一愣,转念一想,也是,刀主要是女的话可以自己戴,男的话不就是老婆戴么?
随后,顾晚风又说了句:“不过我妈不经常戴,她要锻刀,怕给弄坏了。”
司徒朝暮惋惜不已:“哎呀,那怎么行呢?玉是要养的呀。”
这小算盘打得,顾晚风听得明明白白。
但既然女朋友都已经把台阶给递到他脚下了,哪还有不顺势而为的道理?
顾晚风立即将那只镯子从盒子里取了出来,主动询问司徒朝暮:“想戴在哪只手上?”
司徒朝暮满意地不行,心说:真是越来越有眼色了。继而迅速伸出了左手:“这只!”
顾晚风的眼眸中一直洋溢着温柔笑意,动作轻柔地握住了她的左腕,将家传的玉镯套了上去。
“哎呀小风哥哥,你把人家套住了!”司徒朝暮盯着顾晚风,眨巴眨巴眼睛,煞有介事地说。
“嗯。”顾晚风将她的手拖了起来,低头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以后就跑不了了。”
司徒朝暮惯是会得寸进尺的,直接就朝着他扑了过去,本是想坐在他的大腿上,结果谁知,竟然扑得有点儿猛了,如狼似虎的,直接把顾晚风连人带椅子一起给扑倒了。
司徒朝暮也跟着摔在了他的胸膛上,但是她在摔倒之后的第一件事却并不是去关心自己的男朋友有没有受伤,而是先抬起了手臂看看自己的镯子有没有事儿。
确认镯子完好无损之后,司徒朝暮不禁长舒一口气,瞬间泄了力,柔若无骨似地往顾晚风的胸膛上一趴,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传不到下一代了呢。”
顾晚风哭笑不得:“手镯比男朋友还重要?”
司徒朝暮:“你多结实呀,耐造得很,我的手镯可是很脆弱的!”
都已经改口成“我的手镯”了。
顾晚风无话可说。
但司徒朝暮也没遗忘自己刚才扑他的目的,立即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再往上一窜,就咬住了他的唇,主动吻了起来。
她一如既往的大胆而风情。
顾晚风更是一如既往地抵抗不了这种诱惑,直接踢开了压在身下的椅子,将宽大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后脑上,反客为主地与她纠缠了起来。
这片营地附近也再无其他露营者。
夜色黯然,林影重重。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抱着她回了帐篷里。
她身上穿着相当职业的衬衫和西服裙。
衬衫的扣子被解到了肋骨下端。
裙子被撩到了胯骨处。
又是临时起意的一次。
不能直接,但可以用其他方式表达爱意。
正厮磨着,帐篷外忽然响起了由远而近的汽车声。
他俯身埋头,用力深吻。
司徒朝暮瞬时紧张了起来,浑身紧绷,大气不敢喘一口,但他却没有就此停下。
神经高度紧绷。
司徒朝暮直接交代了。
那辆汽车远去许久,司徒朝暮才从那股涣散的晕眩感中回过神来,目光像是缠了丝一样的媚,飘飘欲仙地盯着帐篷顶,心想:他是真的坏,好坏,斯文败类。
封印在灵魂中的清规戒律被破除后,他就露出了野蛮的本性。
真如同一头猖獗的野狼似的。
当年,要不是那位紫袍道长用藤条把他打服了,估计他早就野上天了。
再次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司徒朝暮的脚步还是虚浮的,直接上了皮卡车,躺在副驾驶休息。
顾晚风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开着车送司徒朝暮回家了。
这座森林公园距离四革马小区仅四十分钟的车程,但是要上高架桥。
下桥时,前方的车道上排起了长龙一般的车队。
“查酒驾的吧?”司徒朝暮降下了车窗,探出脑袋看了看前方的路况,同时对顾晚风说道,“最近争创文明城市呢,天天晚上查酒驾,我爸他们单位都快忙死了。”
顾晚风好奇地问了声:“叔叔也要去查么?”
司徒朝暮:“他应该不会,他是办公室领导,但是他应该会去现场视察下属工作,搞搞监督什么的。”
顾晚风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地重申:“我有驾照,摩托车的也有。”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挺自信的。
司徒朝暮乐得不行,心说:真不是你在碧屿村当狂野之徒的时候了。
前面还有好多辆车没查完,一时半会儿也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