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永无出头之日。
万般未定,前路不明,所以,司徒朝暮他们几人都很心疼周唯月,然而周唯月的心态却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好,她从未抱怨过什么,总是说自己很幸运,每天都活得开开心心的。
周唯月的父母也从未抱怨过,他们也觉得自己很幸运。或许,对他们老两口来说,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按部就班地上学、工作,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司徒朝暮将车停到剧院门口时,时间刚过下午两点。她给周唯月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出门。
几分钟后,周唯月的身影出现在了司徒朝暮的视野中,与此同时,周唯月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男人。
周唯月扎着马尾辫,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内搭白色圆领衫,蓝色牛仔裤配白色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干净有活力。
她也是真的美,纵使衣着简朴素面朝天,依然明艳动人,亭亭玉立。
又因着她的身材相当窈窕,所以衬得走在她身边的年轻男人一点儿也不高大,仅仅比她高出了小半个头而已。
但男人的外形和气质却十分出众。他的五官清俊,气质儒雅,身穿整洁的白衬衫和笔挺的黑色西服裤,高挺端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薄唇平和线条温柔,举手投足间彰显底蕴与斯文。
特别像是小说里面所描写的那种民国期间出生于书香门第的、留洋归来的斯文贵气大少爷。
他一直将周唯月送到了司徒朝暮的车边。
周唯月拉开车门的同时,回头朝着男人摆了摆手:“我先走啦,拜拜!”
男人勾唇一笑,满目柔和:“嗯,明天见。”
周唯月却困扰地拧起了眉毛:“我们明天还可以见么?”
男人笑回:“当然。”
周唯月:“可是你不是我们剧院的员工呀,可以天天来么?”
男人回道:“我中午会来给我爸送饭。”
“哦,那好吧!”周唯月笑了一下,再度朝着男人挥了挥手,“明天见!”
男人笑着点头,温柔喜悦。
周唯月这才上了车。
在俩人互相道别期间,司徒朝暮一直没说话,待到将车开出去几米远后,她才一边瞥着倒车镜中一直站在路边目送周唯月离去的清隽身影,一边八卦十足地问周唯月:“月月呀,这小帅哥儿是谁呀?”
周唯月老实巴交地回答:“是李老师的儿子。”
李徐年的儿子?
怪不得长得这么俊逸斯文呢,果然是出自书香门第——李徐年本身就是一名资深的舞蹈演员,他老婆则是书法大师,还是东辅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呢。
夫妻俩还都是是那种和和气气、虚怀若谷的读书人。
感觉,很适合月月嘛!
司徒朝暮对李徐年的儿子的兴趣更浓了,就像是个骗小孩子的大骗子一样,继续套话:“那他叫什么呀?今年多大啦?干什么的呀?结婚了没有呀?”
周唯月想了一想,实话实说:“他叫李之桥,李老师说他是单身,之前一直在美国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找女朋友,但是我不知道他多大了,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哦,没有女朋友呀,挺好,洁身自好挺好!”司徒朝暮一边满意点头一边在心里推测:在美国工作,应该是先去留学,然后直接留美定居了?这次回来,是探亲?那年纪应该也不小了,二十六七总该是有的。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跟月月很配!
司徒朝暮继续“诱哄”小朋友:“那你觉得,这个小哥哥怎么样呀?”
周唯月:“挺好的,他每天都给我带好吃的。”
司徒朝暮故作惊讶地问:“哇,他为什么每天都给你带好吃的呀?”
周唯月:“因为李老师最近在排剧,他是来给他爸爸送饭的,每次带的都好多,然后就给我吃了。”
啧啧啧!
啧啧啧啧啧啧!
那是来给他爸送饭么?那是真的带的东西多么?那是故意来看你的好吗!
哎,单纯的女孩就是好糊弄!
司徒朝暮一边在心里想着今晚睡前一定要和闻铃分享这件事,一边继续套周唯月的话:“那你觉得,这个小哥哥,和裴星铭比起来,谁更好呀?”
周唯月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那肯定是裴星铭!”
司徒朝暮:“……”
真是想吐血。
有种铁树终于开了花却又被一刀砍断了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突然就理解了那些自家女儿放着珍馐美味不吃偏偏要去吃屎的父母的心情。
司徒朝暮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还替周唯月着急:“裴星铭有什么好的呀?既没文化又没修养的,跟人家李之桥一比简直就是个大老粗!”
其实她这话都说得委婉了,但如果不委婉点的话,可能会让周唯月心里难过,比如说:裴星铭就是个大渣男,换女朋友的速递比你换鞋都勤,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