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那么多了,今晚的事情本就是一个误会,你又何必这么耿耿于怀呢?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之前多次当众对阿临出言不逊,我和阿临也没有计较过。”
冯夕雅:“那是因为你们怕我爸妈,怕我爷爷!”
宋青山神不改色,语气平静:“叔叔早就说过了,那不是怕,是敬,外加你年纪小,不懂事是应该的,我也不能跟一个小丫头置气。可如今你已经成年了,再不懂事下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冯夕雅:“你什么意思?”
宋青山微微一笑:“别多想,叔叔只是希望你今后能和阿临好好相处,也尊敬他一些。”
冯夕雅冷哼一声:“要是我不呢?”
宋青山的脸上依旧挂着亲切和蔼的笑意,眼底却一团阴寒,笑里藏刀:“你们冯家尽管可以来挑衅一下我宋青山作为一个父亲的底线,也可以尽情地来挑战一下我宋家在东辅的根基。”
◎“当心纵欲过度,暴毙而亡。”◎
司徒朝暮他们几人在出站口外找了一百圈, 结果家长们却等在航楼外面。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早上六点还要起来上学。
特种兵旅游也不过如此了。
早晨六点二十,四人在小区门口集合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全都是一副快死了的灰白面孔。
闻铃又是最后一个来的, 气喘吁吁地跑到小区门口之后, 直接弯下了腰, 一手摁在膝盖上,一手用力地挥着, 绝望又痛苦:“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想请假, 我觉得我要死了。”
裴星铭的情况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也是两眼乌青, 萎靡不振:“老子今天早上也不想去训练了, 不然真他妈会猝死。”
周唯月破天荒地没有加入群聊,而是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气, 长长的眼睫毛湿漉漉的。
司徒朝暮双手插兜,迎风而站,眼皮虽然坚持睁着,但眼睛里面已经没有光了, 灵魂神游天外,肉-体自身自灭, 仿若行尸走肉。
闻铃挨个儿往小伙伴们的脸上扫了一遍, 果断提出建议:“要不咱们今天集体请假吧,先休整一上午再说, 不然到了学校也是趴桌子上睡觉。”
裴星铭当机立断:“臣附议!”
周唯月一听裴星铭都附议了, 也赶忙说了句:“那我也要请假!”
唯独司徒朝暮没有附议, 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响。
这不应该呀。
三人齐刷刷地朝着司徒朝暮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双手插兜站着睡着了。
闻铃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没把她给喊醒,只好又喊了声:“宋熙临来了!”
司徒朝暮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迅速扭头、目光清明地朝着小区大门里面看了过去,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农历新年还没过完,六点多的清晨依旧是乌漆麻黑一片,只有昏黄色的路灯散发着圆形的光圈。
司徒朝暮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略带埋怨地瞧着闻铃:“谎报军情啊你。”
“不然叫不醒你呀。”闻铃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提议,“你看大家全都困成这样了,要不咱们上午一起请假吧,回家大睡一觉,养精蓄锐,睡饱了再回学校上课,不然去了学校也是睡觉。”
裴星铭简直不能再同意:“就是,现在这精神状态根本没法儿学习。”
司徒朝暮也想立即马上回家睡大觉,但是都已经高三下学期了,再过一百多天就高考,必须要提着一口气狠狠努力才行,要是开学第一天就请假,实在是令她于心不安。
在请假和不请假之间纠结了好久,司徒朝暮才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不行,我要去上学!”
闻铃难以置信,不可思议:“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去上学?”
裴星铭也说:“你就算去了学校也肯定是趴桌子上睡觉。”
周唯月赞同地点点头。
司徒朝暮却态度坚决:“大不了早读不上了,趴桌子上睡觉,第一节 课我肯定就不困了。只睡一个早自□□比在家睡一上午强得多,而且如果我真的请假回家了,肯定睡也睡不踏实,总是会焦虑人家都在学校学习只我在家睡大觉,我不退步谁退步?”
闻铃情不自禁地给司徒朝暮竖了个大拇指:“你真的是我辈楷模,太励志了!”
裴星铭却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是不出去折腾那一趟,你现在也不至于困成这样。”
司徒朝暮白了裴星铭一眼:“你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裴星铭:“我又不爱学习,还不是爱去哪去哪?”
司徒朝暮:“……”我竟无话可说。
裴星铭也是真的言行一致,说不爱就不爱:“反正不管你请不请假哥今天都要请假。”
闻铃弱弱地接了句:“那我也、去上课吧!”
裴星铭:“?”
闻铃说前半句话的时候,裴星铭的表情还挺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