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压制他们这帮二世祖,连带着他们的父母也一同勒令他们不许去找宋熙临的麻烦,因为他们的哥哥姐姐才和宋熙临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皆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他们互为彼此的人脉和支撑,所以谁都不能得罪谁。
就这样,宋熙临逐渐成为了他们这些二世祖们不敢主动招惹和挑衅的对象,更遑论像是小时候一样的排挤他了。
但是她冯夕雅从小就是那个例外。
虽然大院中的长辈们总说她冯夕雅是最嚣张跋扈的那个女孩,但她冯夕雅就是有那个嚣张跋扈的资格,宋熙临他爷爷再厉害,见了她爷爷也得点头哈腰。
所以,其他人不敢挑衅宋熙临,她冯夕雅偏偏就敢。
她也不怕宋熙临会恼羞成怒,因为他不敢。她冯夕雅喜欢他、青睐他,也是给他脸。
虽说身边有很多朋友也都在私下提醒过她,说宋熙临之所以能够容忍她、对她好,不过是看中了她身后的那份家世背景,并不是真心喜欢她,但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宋熙临是否顺从、是否听话、是否只对她一个人好。
这么多年以来,宋熙临也确实是足够包容她的,无论她怎么颐指气使、无理取闹、出言不逊,他都从不会冲着她大发雷霆。
这还是有史以来一次。
所以冯夕雅的反应才会如此惊愕无措。
最初的那份难以置信过后,冯夕雅开始重新审视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宋熙临”……很像,可以说和她印象中的那个宋熙临长得一模一样,没道理会认错。
可是,眼前这人,好像又和她认识的那个宋熙临有些不同,他比宋熙临冷酷得多,一双丹凤眼中尽显冰冷与凌厉,丝毫不近人情,压迫感十足。
他好像,还比宋熙临更高一些。
或许,她真的认错人了。
但是、但是她即便真的认错了,他有必要那么咄咄逼人么?她骂得又不是他!
冯夕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倔强地扬起了下巴,理直气壮地盯着眼前人:“就算是我真的认错了人,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干嘛非要冲着我发火?你觉得我好惹么?”
宋熙临不为所动,神色越发冰冷:“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谁骨子里的下贱?”
冯夕雅冷笑一声:“我说宋熙临,你是宋熙临么?难不成你也是野女人生的野种?”
宋熙临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牙关紧咬,双拳紧攥,手背根根青筋突兀,即便已经极力克制着心中怒火,双侧手臂还是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司徒朝暮感知到了危险,同时又惊讶万分:这还是宋熙临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产生想要动手的冲动。
眼瞧着宋熙临的怒火就要压不住了,司徒朝暮惊慌失措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跟她这种嘴巴是厕所变的贱人计较什么?她臭嘴里吐不出干净纸!”
冯夕雅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怒不可遏地瞪向了司徒朝暮:“你、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等司徒朝暮再度开口喷她呢,裴星铭就特别无奈地冲着冯夕雅说了句:“我说大婶儿,我们几个都是学生,虽然穿得简陋了一点儿,但真不是要饭的,而且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星铭的话还没说完呢,闻铃和厅响就笑喷了,因为那一声“大婶儿”。
司徒朝暮其实也很想笑,但是碍于宋熙临的脸色依旧是阴沉的,所有她才强忍着没笑出声,不然会破坏严肃氛围,不过她还是要在心里给裴星铭点个大大的赞:虽然是渣男,但绝不会以貌取人区别对待,一视同仁地渣,对哪个女人都不会怜香惜玉,无论对方长得再好看,只要惹毛了他,照样辣手摧花、心狠手辣。
冯夕雅的脸都气红了,气急败坏地瞪着裴星铭:“你喊谁大婶儿呢?”
裴星铭再度无奈叹气:“你穿的那么成熟,脸上全是遮皱纹的粉,风一刮能吹后面人一脸,还不是大婶儿呢?而且啊,我们都是学生,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明天还得上学呢,现在真着急回家,您也别一直仗着年纪大无理取闹啊,实在不行你就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不光是厅响和闻铃,司徒朝暮也忍不住笑出声了,再一看宋熙临,就连他那副冷峻摄人的眉宇也松动了许多。
冯夕雅简直是要被气死了,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咬牙切齿,愤恨又无能的眼泪都开始在眼框里面打转了。
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待她。
突然间,有个穿着牛仔裤和黑夹克、身型高大健硕的男人从后方跑了过来,冲着冯夕雅喊了声:“大小姐。”
司徒朝暮他们几人又是一愣:大小姐?这称呼,真电视剧啊!
冯夕雅今生第一次如此感激自己的保镖,当即冲着司徒朝暮他们几个抬起了手臂,气焰嚣张地指向几人,怨毒不已:“把他们几个全给我打死!”
呦呵,还摇人了?
你当我们会怕么?
下一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