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人家还以为你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呢……哼!
“嗯,知道了。”司徒朝暮的语调瞬间就冷漠了下来,“下次直接发微信就行, 别动不动就打电话,烦死啦!”
宋熙临:“……”
司徒朝暮又气冲冲地说了句:“还有事儿么?没事儿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宋熙临:“嗯、有。”
司徒朝暮态度又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什么事情呀?”
宋熙临:“这次回家时间短, 所以我没带刀, 你帮我看好。”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好好,安全意识和防范意识都很好!
好得不得了!
“我们四革马社区很安全的!”司徒朝暮没好气地对着电话说, “绝对不可能有贼!”
宋熙临沉默片刻, 缓缓启唇:“那把刀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的语气低沉, 像是底气不足、难以启齿,却又是如此的不可否认。
但其实宋熙临就算是不说司徒朝暮也能猜到那把刀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只不过是拧巴而已,所以之前才会一次又一次口是心非地说那只是一把用来镇宅的破刀。
司徒朝暮也向来是一个聪明人,从不会故意让人难堪,很爽快地回了句:“行,我知道了。”
宋熙临轻舒口气:“嗯。”
司徒朝暮:“还有其他事情么?”
宋熙临:“没了。”
司徒朝暮突然又恼火了起来:“那就挂电话吧!”
宋熙临没将电话挂断,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紧张又无措的沉默着,左手拇指一直在不停地掐扣着其余四指,无意识地用了很大的力气,恨不得要在手指上擦出火星子。
司徒朝暮耐心地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十秒钟后,宋熙临还没挂断,司徒朝暮的唇角一下子就翘起来了,主动抛出了话题:“你那把刀用不用给它挪地方呀?”
宋熙临立即舒了口气,迅速回道:“不用,放在那里最好。”
司徒朝暮:“为什么?有讲究呀?”
据她所知,那把刀一直放在404的客厅电视柜上,所有人一进门就能看到那把被端端正正地放置在刀架上的黑色长刀。
宋熙临回答说:“没有讲究,正大光明。”
司徒朝暮愣住了,仔细咂摸着他的这句话。
正大光明……别说,这四个字好像还真的挺适合那把威慑力十足的长刀。
紧接着,司徒朝暮又突然想到了杜牧的一句诗: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她忍不住询问了一句:“那是、哪个年代的刀?”
宋熙临:“明。”
司徒朝暮诧异不已:“明朝呀?六百多年了?”
宋熙临:“嗯。”
司徒朝暮呆若木鸡……六百多年的老刀呀,比她太奶的太奶岁数还大。
这把刀在她心中的形象突然就变得脆弱了。
司徒朝暮担忧不已地问:“你就这么背来背去,不怕它断呀?”
宋熙临斩钉截铁,底气十足地回答:“不可能。”
司徒朝暮:“可铁是会氧化的呀。”
宋熙临无奈,解释道:“那不是铁打的,是钢。”
以韧性十足的百炼钢为芯,加以熟铁包裹增加刀刃的硬度,然后千锤百炼塑造刀身,最后再用水淬提高刚性,没那么容易消磨折断。
司徒朝暮试探着问:“不锈钢?”
宋熙临:“你可以这么理解。”
司徒朝暮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好奇地说:“既然这把刀是明朝的,那它不会是上过战场的吧?还杀过人?”
宋熙临声色平静,言简意赅:“嗯,屠寇无数。”
司徒朝暮:“……”
行,好,我本来还想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那把刀,但是现在就算你求着我摸我都不会摸了。
那把刀也确实是,适合镇宅,鬼来了鬼都得给它磕仨头。
“那就让它安安静静地放在那里吧。”司徒朝暮乖乖巧巧地说了句,“我就不去动它了。”
宋熙临忍俊不禁:“嗯。”
感觉坐着有点累,司徒朝暮又躺回了床上,顺嘴问了句:“你现在到家了么?”
宋熙临:“没有。”车窗外的景色还在不断地朝后极速飞驰着。
司徒朝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哪的人?”
宋熙临的呼吸一滞,没有作答。
司徒朝暮又翻了个身,改躺为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是东辅的,感觉你像是从南方来的,你们那儿冬天真的没有暖气……么?”
她的话还没问完,宋熙临就挂断了电话。
司徒朝暮茫然不已地愣了好长时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就成了宋熙临的禁忌?
家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