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错觉,误认为这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也许换成别人也行。”
“譬如——”
谢容屿余下的话未出,沈朊便不满皱眉,她从沙发上下来,绕过茶几歪歪倒倒的扑向他。谢容屿抬手欲扶,沈朊已经轻车熟路跨了上去。
她的膝盖跪在两侧。
怕她掉下去,谢容屿拢起双腿,垂眸看着两人姿势,到底从哪学的。
“你想说什么,譬如三哥吗?”沈朊这样很没安全感,她往前挪了挪膝盖,裙摆蹭过,“我成年了,心智是成熟的,我认得清自己的感情。”
年龄的鸿沟无法跨越,沈朊不知道谢容屿在想什么,或者是因为她没有很好的家世,不能像将青溪那样给予他商业上的帮助。沈朊激动的身前起伏不定,借着酒的余劲鲁莽亲了过去,软软的两瓣唇直接吻上他微抿的薄唇,谢容屿皱眉,下一秒,推去的双手被沈朊强势摁住。
谢容屿后靠着沙发背,眼底融了顶上的光,鼻尖交融着酒香和甜栀香。
沈朊生涩的、意图撬开他的唇,双手摁着谢容屿的手,指腹缓缓穿过他的指缝,细软的指骨夹紧。谢容屿形容不出自己是何心情,连着两次被她以这种姿势桎梏在座椅上,偏偏他还拿人没办法,甚至是窃喜。
四年前,谢容屿对于沈朊的出现并无波动,谢家家大业大,养她无所谓,不过时间久了,他发现沈朊太乖了。因为经历了丧父丧母至亲的痛,她沉默寡言,又因来到新地方处处拘束,连笑都带着讨好意味。
“呜——”沈朊呜咽声,已然十分不满,“浑身冷冰冰撬也撬不开。”
谢容屿闻言轻笑。
他任由沈朊控制着他的双手,等她撤离后,“闹够了没?回房休息吧。”
又拿她当小孩子。
沈朊鼓了鼓脸颊,换了阵地,她偏头,灼热的唇息贴上他修长的颈侧。
谢容屿后背僵硬。
沈朊弯唇笑了笑,似发现好玩的,唇瓣沿着这抹冷白,触到他的喉结。
谢容屿喉结滚了滚。
沈朊循着滚动的痕迹轻轻咬过,谢容屿倒吸气,“你确定要继续下去?”
“……嗯。”
沈朊更靠近他怀里,“我都感觉到了。”
谢容屿被她桎梏的手反向使力,轻松脱离她的掌控,单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沈朊唇离了那烫起来的肌肤,巴掌大的脸被谢容屿捧了起来。
向来淡定冷静的谢容屿,眼底泛红,惹了团火似的浇在沈朊的身上。
沈朊条件反射地躲了躲。
奈何,下巴上的那股力紧追不舍,另一只被拽得手腕被他用力向后扯。
沈朊整个撞了过去。
相较于她刚才的小打小闹,谢容屿给予的是实实在在的吻,温度急速升高,烫得唇发麻。沈朊呜呜了两声,觉着不舒服,起了逃离的心思。
“沈朊,我是成年男人,该有的需求都有。”谢容远压着她的唇瓣碾,“在你做决定的时候你就该想到的,仅仅只是吻就受不住了吗?”
男女双方的力量差距,沈朊深刻感知到,她挣了挣手腕,谢容屿指骨恰得紧,仿佛再用点力,她就要断了。谢容屿捧在她脸侧的那只手,柔软指腹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唇瓣扯出一条缝,顺势撬开最后一道防线。
漆黑的深夜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落地窗上,暖色的灯光暗了些。沈朊脱力靠着他,唯一的倚靠是谢容屿搂在她后腰的手。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他轻松拿捏,温热的掌心隐隐游离,每当沈朊有想跑的心思时,谢容屿总能给人摁回来。沈朊脚上的鞋早就脱落了,她蜷缩在谢容屿怀里,犹如一头困兽,前后都没路,等待着猎人捕获。
夜色更深。
沈朊气息不匀地看着他,眼底湿润泛红,眼尾出更显昳丽,起伏不止的颤在谢容屿的面前。空气里属于十一月初的凉意早就被卷走了。
谢容屿呼吸沉重,漆黑的眼底是抹不开的谷欠,忍不住搂着她亲了亲唇角,察觉到沈朊的轻颤,他笑出声,胸腔震动,“你也就这点能耐。”
“……”
沈朊抬手捂住了脸。
谢容屿抱她进了浴室,将人安置在浴室沙发凳上,“沈软软,还闹吗?”
低沉带谷欠的嗓音出来的这声软软,沈朊直接傻住,脸蛋红得能煮鸡蛋。
她慌乱地摇了摇头。
谢容屿沉住气,温声道:“自己洗澡。”
沈朊立即点头,眼看他出去了才倒在沙发凳上,双腿拢了拢,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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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屿也找了间浴室。
他呼吸尚未平稳,无需闭眼,刚才的画面都无比清晰,他合上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