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朊没有打破这个站位,“我们先去检票,奶奶预定的票是,不用排队。”
“嗯。”
检票进去后,内堂比外观精致数十倍,艺术的殿堂,俞正祈大师的作品最近在全国巡展,展览的售票并不多,所以馆内的人比外面少多了。
馆内分为三层,从俞正祈大师的出生开始介绍,整个作品都顺着他的成长和求学经历,以及愈发精湛的艺术。沈朊平时对这些没有多深的研究,只不过因谢老太喜欢钻研古董和艺术类,耳濡目染了皮毛知识。
从一楼到二楼,有一家咖啡厅。
沈朊看着很少说话的两人,提议,“欣赏了半个小时,要不进去坐坐?”
将青溪弯唇笑,“可以。”
谢容屿也没有异议,三人进去找了靠窗的四人位,将青溪随着沈朊入座。
“昨天在漫漫家,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趁谢容屿去点餐,将青溪出声。
“没关系。”沈朊看向柜台,谢容屿长身鹤立,近乎平视前方的菜单屏,将青溪的目光顺着望过去,眼里没有笑意,“这样也挺没意思的。”
“那我……”沈朊犹豫几秒,“借口先走。毕竟今天是奶奶给你们创造的机会。”她在确实不合适。将青溪诧异看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同你二哥只见过几次,交流机会很少,你能在,我舒服很多。”将青溪说,沈朊起身的动作顿住,轻笑,“二哥他就是这样,冷冰冰的。”
谢容屿购买好,抬步走来。
沈朊及时歇住了这个话题,将青溪与他攀谈,“你觉得刚才那仕女图雕得怎么样?”
“技巧娴熟,造型精美,却少了一丝神韵。”谢容屿回她,语气淡漠。
沈朊轻靠着椅背。
路柚经过一夜的调整,情绪缓和了许多,给沈朊发信息,问她在干嘛。
沈朊敲字:[在看二哥相亲。]
路柚:[!]
[谁?你二哥又换相亲对象了?]路柚追问。沈朊反驳,[还是青溪姐姐。]
沈朊和路柚解释完。
对面给她发了一大串的省略号,沈朊能够想象路柚满脑袋问号的模样。
她无声笑了笑。
蓦然,谢容屿低沉地音转入耳,“在和谁聊天?笑得这么开心。”
沈朊没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依旧和路柚聊天,打发自己的尴尬。
将青溪胳膊轻撞她,“沈小姐。”
沈朊如梦初醒,抬眸看她,将青溪示意对面,沈朊这才看向了谢容屿。
她眨了眨眼,“什么?”
此时,他们的号到了,谢容屿去取,将青溪含笑看她,“你谈恋爱了。”
“……?”
沈朊无声看她,摇头否定,“没有。”
小姑娘长得实在好看,粉色过膝的裙子,方领口,领口处肌肤雪白,修长颈间戴着金色项链,坠子是同色的平安锁。沈朊眉眼纯稚干净,一看就是娇养的小姐,将青溪随即看向取餐的谢容屿,眉目流转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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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展品看结束后,沈朊就撑不住了。
她今天搭配裙子特意穿着带跟的鞋,走得时间长了累脚,偏偏能坐得地方很少。将青溪对艺术展很感兴趣,缓步走着快到上三楼的楼梯处。
谢容屿停驻在一处玉雕前。
沈朊不想继续上去了,她欲张口,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谢老太打过来的。沈朊接通,谢老太问他们看到什么地方,她一一告知,对面笑了笑说,“行,那软软回来吧,剩下的交给你二哥。”
“……”她眼前是驻足在玉雕前的谢容屿,而将青溪距离他们几米远。
“好。”
沈朊回了谢老太。
送上门来的、张张口就有的借口,沈朊却像是被堵了嗓子,她接电话的手臂垂落,眸光暗了暗。谢容屿转身,恰好对上她失了光的眼眸。
“谁的电话?”他问。
沈朊动了动,牵动了脚踝,短暂又剧烈的疼痛使她皱眉。谢容屿目光落到她的脚踝处,白皙的肌肤上有轻微红痕,鞋后跟抵着她那层软肉。
谢容屿眸光微凝。
将青溪见他们迟迟没跟上,走了过来,露出疑惑表情,“还没看完吗?”
“看完了,我——”沈朊话未说完,谢容屿打断,“我们不继续看了。”
将青溪眼神投向他,“还有一层。”
谢容屿径直走向同样疑惑的沈朊,眸光下行,“再走,你脚还要不要了。”
将青溪低头看去,“呀!磨破了。”
“小、小事,因为平时上学穿得都是平底鞋,不太习惯,就磨得厉害。”
“我包里有创可贴。”将青溪掏出两张防水的创可贴,沈朊抬手接过。
她来回看他们,红唇微张。
谢容屿又先她一步开口,“将小姐,我们先走了。”
将青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