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今日他还还半抱住了小柔,让脆弱的她依偎一下自己的胸膛,更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这片刻温存,足以他收藏半生。
顾明冲掩下眸中深情,依依不舍地从孟阮柔床边站起,走到了门外。
“茹邈,你快进来,小柔有急事要找你。”
看着院中站在一装着屎尿的痰盂旁边的茹邈,顾明冲心中难以控制地涌上厌恶、鄙夷,以及悲哀。
——因为刚刚偷得的片刻独处,已经彻底让他情毒深种。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忍受看不到小柔的日子了。
而为了能永远守护在世上最美好却娇弱天真的小柔身边,也许他只能娶茹邈了。
所以,顾明冲为自己不得不的牺牲感到悲哀。
看到茹邈居然还磨磨蹭蹭,没有立刻过来,顾明冲更厌烦茹邈了,甚至是恼怒:“茹邈!你还不快点?!!”
“快点什么?!”茹邈这才抬起头。她随手指了指那痰盂,“我得先把这痰盂倒了!”
顾明冲对茹邈更加恶心了,面上倒是没显露:“你先过来再说,一会儿再去倒!”
“我看还是现在倒了好,不然小柔那么讲卫生一人,看到这痰盂肯定会恶心死了。”刚刚阴阳怪气茹邈的男人本来都踏出院门了,但想到顾明冲刚刚居然抱到了小柔,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就看顾明冲不爽。
“对啊对啊。”茹邈点头,“我嫂子今天都没拉屎。”
顾明冲被茹邈的用词恶心得险些没掩饰住眸底的鄙夷。
这个茹邈举止粗野,言语粗鄙,果然和小柔有云泥之别。
孙柱子他们说得对,简直是一只天鹅,一只烤鹅!
“你这倒不倒的和小柔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痰盂是我嫂子的啊,我再不倒,她没办法大小便了。”
茹邈一脸真诚。
“我前两天高烧,少倒了两次,你们看,都满了。”
◎孟阮柔气晕了◎
“咣——”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摔倒的声音。
几人往堂屋一看,发现居然是孟阮柔晕倒在了门口。
顾明冲和刚刚那个男人都来不及消化刚刚得知的“那满满的屎尿都来源于他们心中的女神孟阮柔”的消息,就连忙冲了过去。
“小柔!!!”
“小柔,你没事儿吧?!”
可把俩男人急得不轻。
茹邈看着堂屋门口忙碌的几个身影,唇角压下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孟阮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脆弱啊,这就气晕了。
那之前听着众人把黑锅扣在她头上并且极尽侮辱贬低的时候,怎么半点反应也没呢?
哦,因为骂的是她茹邈嘛。
院子里人早就走得差不多了,除了顾明冲和那男人,就剩下茹邈赵寻月和一个腿脚不麻利牙都没几颗但就爱听八卦的孙姓老太太了。
孙奶奶眼里精光直冒,指着那痰盂:“这不是你拉的啊?”
茹邈:“”
一旁的赵寻月忙说:“当然不是了,我们拉屎都是在村尾的厕所拉。”
“那小柔那闺女一直都是在屋里拉屎撒尿吗?”孙奶奶往茹邈身边凑,“都是你天天给倒屎倒尿的?”
茹邈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孙奶奶没听到回答,也不着急,反而更乐呵了,“咋没在外面见过你端这痰盂呢?你都大晚上去倒的?”
“可不是么!”茹邈一直没说话,赵寻月可忍不住了,她早就想吐槽这一点了好吗!
“孙奶奶,你不知道一直都是十二点以后,邈邈摸黑去倒的,而且倒完还要刷洗干净,并且用布擦干,有水珠子都不行,邈邈嫂子会觉得恶心,用着不舒服。”
她本来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一个月前某天夜里邈邈跑去敲她家门,问她借柴火烧水洗澡,原来是帮孟阮柔倒痰盂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凸起的石头摔了,搞了一身粑粑!
而且一开始她怎么问邈邈,邈邈都不说,直到她以绝交作为威胁,并且发誓自己不会说出去后,邈邈才说是帮自己嫂子倒痰盂不小心搞身上了。
邈邈这人好得简直太过分了,天天任劳任怨洗衣做饭倒屎倒尿还嘴严得要命,从来不嚼舌根,还在嫂子的要求下努力帮嫂子遮掩,怪不得那个嫂子一直得寸进尺!
唉等等
赵寻月突然想到她答应不会说出去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可随后想到今天很多人把这痰盂的黑锅扣在邈邈头上,一直嘲讽邈邈咒骂邈邈,顿时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邈邈,今天也不算我故意说出去,毕竟你那嫂子太过分了,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骂你在屋里拉屎,她都不帮你说句话,你白帮她背黑锅”
“我没生你的气。”看着赵寻月既生气又心虚、还夹杂些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茹邈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其实这事儿她都快忘了,毕竟比起后面她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