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上。
“当然是笑你们会有报应。”
“来来人,来人!!!把电击加到最大,最大!!!”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暴怒得五官瞬间扭曲,面皮紫胀,手指发抖,控制不住地失态大叫!
“去把那个会啃人脸的疯子带过来,现在!马上!”
“把她的尿管给我拔了,拔了!!!”
哈哈哈哈
茹邈听着男人暴跳如雷的吼叫,感受着被骤然加到极限的足以覆灭肉体和灵魂的滔天痛苦,笑容却越来越大,笑得歇斯底里,笑得不能自已。
她知道自己不行了。
茹邈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用尽最后一丝生气和意识,死死盯着灯罩上模糊映出来的自己丑陋至极坑坑洼洼的脸,盯着自己那早没了人形没了尊严的样子,盯着自己人尽可鄙、连圈里畜牲也不如的模样,恨意再也压抑不住地从麻木冰冷的眼底氤氲出来,布满了瞳孔。
孟阮柔,茹寒毅,顾明冲
孟阮柔!茹寒毅!顾明冲!!!
苍天无眼。
哈哈哈苍天无眼!
“不好了主任,这茹邈看样子要不行了!”
“td快拿起搏器来,她可是我们的金饽饽!”
“”
“叮——————————————”
七月十七,雨河村。
大晴。
澄冽灿白的阳光从极高的蔚蓝之上洒下,路沿两排梧桐郁葱茂密,浓翠欲滴。
窸窸窣窣的虫鸣鸟语在油亮滚烫的叶间穿梭,农忙结束的众人扛着爬犁拎着锄,一边说笑着一边往村口的大食堂赶,夹杂着粗言秽语的乡音在泛着麦香的热浪中飘扬。
太熟悉了
一切都太熟悉了。
茹邈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双手抑不住颤抖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猛然从地上坐起,结果还没坐稳就眼前骤然一黑,再次狠狠地往地上栽去。
“砰。”
茹邈额角死死磕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顿时鲜血淋漓。
“哈哈哈你们看那个茹邈,刚醒就又栽石头上了,活该!让她装虚弱!”
“这就是报应啊,谁让她之前对小柔使坏,简直坏的流脓”
“她是故意摔石头上的吧,过会儿估计又要在顾哥哥面前装可怜了,真恶心!呸!”
“”
一阵幸灾乐祸的嬉笑谩骂从茹邈东边传来,可几人骂着骂着,为首的茹文芳声音陡然一抖,整个人霎那间寒毛直竖,脊背僵直起来。
“你你你笑什么!”
在地上半坐起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侧过了脸,眸子漆黑森寒,嘴角微咧,殷红的鲜血从额角滑落到眼稍,明明是在笑,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歇斯底里和阴寒可怖,好若一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哪里还有平日里乡野少女的半分模样!
可此时的茹邈压根就没看他们,她的视线直直越过几人,落到两个路过的供销社社员正合力抬着的一架全身镜上。
她贪婪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路过镜面里缓缓闪过的人影,明显还带着婴儿肥的瓜子脸,微微驼峰的鼻梁,英气的眉压着一双眼尾有些上翘的秋水剪眸,格外乌黑但有些干燥的两条粗辫子垂在胸前,正是十七岁时候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