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时期,就是最重要的时期,此时你体内仙魔之气极不稳定,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把你送来这里,也是认定倘若你出了什么事,这世上能救你的,除了老丹王,也就只有我。”
叶辰焱默然片刻:“我如今……一直很好。”
“最好不过。”巫医无奈摇头,“烛九阴来找我的时候,可把我吓得够呛。”
“那小子打小就话少,也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还当怎么了……”
她神色带上些许告诫,“只是如今再顺风顺水,缺了老丹王那一味丹药,你就不能突破出窍期。啧,天玑子说他会去寻,怎么还没个消息?”
她微微拧起眉头,显得不太满意。
叶辰焱下意识为天玑子开脱:“老丹王寿元将尽,火鼎宗现在是天元丹王说了算,只说老丹王闭门谢客,谁也见不到他。”
巫医叹了口气:“……他也到日子了。”
她略微沉吟,轻轻摇头,“但我记得他的眼睛,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我见过太多人了,看眼睛就知道人的秉性。”
“他答应下来,就会做到。若他寿元将尽,一定会另做安排,不用担心。”
余青瑭也跟着点头,小声安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并不担心。”叶辰焱回过神,回握住余青瑭的手,犹豫开口,“前辈,魔族要救我,我能理解,可师父……和那些大能,他们为何愿意救我……”
巫医深深看他一眼:“前人补天,我等后人承人荫蔽,至少要保住他们最后留下的那个孩子。”
“我魔族中人,恩怨分明,有恩必报。魔尊遗愿,代代相传,从不敢忘。”
她面容平和,“人族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少,但总算还有几个有良心的。”
叶辰焱眸光闪动:“我……”
“你不必在意。”巫医摆了摆手,“他们不曾留下姓名,就是告诉你不必铭记。”
“年纪大了,精神不如过往,说了许多话,该歇会儿了。”
“若出了什么差池,再来找我。”
只一眨眼,她又回到草地那头,拄着拐慢吞吞进了屋。
叶辰焱远远看她,恭敬低头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余青瑭有样学样,也跟着他一样行了一礼,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回头问:“前辈,这个健胃消食的草我能不能揪两片啊?”
巫医干哑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拿吧,多拿几片,寻常泡水喝也好。”
余青瑭道了谢,揪了几片草叶放进储物戒里,这才跟上叶辰焱的脚步。
叶辰焱笑他:“你倒是一点也不怕生。”
余青瑭理直气壮:“因为那位前辈很好说话啊。”
叶辰焱挑眉:“哦?”
“不懂了吧?”余青瑭煞有介事地比划,“前辈历尽千帆,看人的眼睛就能看出人的秉性,而我自有神秘第六感,光看人的眼睛,就能看出这个人好不好说话!”
“真的?”叶辰焱弯下腰凑到他眼前,对他眨眨眼,“你看看呢?”
“嗯——”余青瑭装模作样打量,伸出手指戳他的眉心,“我看这人不好对付,睚眦必报,心眼小得很。”
叶辰焱眯起眼点头:“准。”
余青瑭还没来得及笑,叶辰焱猝不及防张口咬住他的手指,余青瑭“嗷”地一声就叫起来。
叶辰焱也就吓唬吓唬他,没有真咬,叼着他的手指晃了一下松开,笑他:“知道我睚眦必报,还敢当面说我坏话。”
“我还没说完呢。”余青瑭气急败坏捂着手指,又不敢指他,“还有这人嘴硬心软,这会儿明明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很感激他们,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他一副了然模样,“等之后见了天玑子前辈,哪怕你知道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估计也憋不出什么好话。”
叶辰焱别扭地挪开视线:“说、说什么啊,我又说不出什么肉麻的话。”
“我教你啊!”余青瑭跃跃欲试,“来,跟我学——”
他摆出一张孝徒贤孙的嘴脸,“师父师父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师父!”
叶辰焱绷着脸张不开嘴。
“万事开头难。”余青瑭一副过来人的架势,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开始是会觉得很丢脸,但只要习惯了,对着师父撒娇卖乖那就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