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恬希指着苏宴的旅游鞋,很生气地批评,“进我们傣家的竹楼,一定要先脱掉鞋子,你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你你”
宋一鸣听见院落里的响动,知道儿子领着男朋友们回来了,探出头去喊儿子,“希希,你别太夸张了,苏宴是新来咱们家的客人,是我同意他穿鞋上楼的,你别大吼小叫的,你明早起早点负责把竹楼擦一遍不就行了?”
苏宴听后连忙把鞋脱掉,整齐地摆在竹楼楼梯口,仰身双手合十朝宋一鸣拜了拜。
“宋叔叔,打扰到您和阿姨休息了,明天我会一早负责清理卫生的。”
宋恬希更生气了,双脚的凉鞋一甩,“谁是你的宋叔叔,你的宋叔叔难免也太多了。”
不顾苏宴的诧异,光脚跑上了楼。
只留下苏宴与顾博悻悻然留在楼下。
顾博半晌才从苏宴身边找回自在,不阴不阳说,“楼上的客房只有一间。”
立起手指摇了摇,“我是不会跟你挤一间屋子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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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宴:没关系,我习惯跟恬恬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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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很容易学聪明, 先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傣寨的忌讳,尤其是看到这一条。
傣族最忌讳外人进入主人卧室,否则要做主人家的上门女婿或是做三年苦工。
过去的傣族竹楼几代人都住在一起, 中间用蚊帐隔开, 对于隐私生活的保密性很高。
宋一鸣与妻子玉波鹣鲽情深,唯独这件事情上没有遵循傣家的习俗, 客房主卧侧卧都是分别隔开的。
苏宴来的时机不对, 大半夜里开上悍马往有旅店的地方走,起码要往临晨说了。
顾博对他嘲讽一笑, 八成自带着先到先得的得意,直接转身关了房, 连门都顶住。
苏宴只好轻敲了一下宋恬希的屋门, 与对方说,“我不会离开太远的,恬恬,明天见。”
屋子里毫无动静。
苏宴没讨到任何好处, 摸摸鼻梁, 灰溜溜地下了竹楼。
栖息在竹楼底的孔雀扑腾着飞出来几只,有公有母,仿佛是嫌弃好梦被打扰, 朝苏宴发出不怎么友善的声响。
傣寨的空气清新甜润,但因为林丛太密集, 以至于头顶的星光并不清晰可辨,反倒在夜深人静里有种莫名的惊悚感。
苏宴站在院落中央, 能嗅见香蕉树与芒果树混合着草叶的复杂气息, 隐藏在丛林之间的声响如泣如诉,桀桀低吼又如狼似狗, 萤火虫散漫地乱飞,偶尔靠近苏宴的身边擦起一点光亮。
苏少爷快被蚊子吃掉了,不停地拍打露出的肌肤部分,却始终依依不舍,反复凝视宋恬希的房门。
三楼的门再次被打开,走出面色不虞的宋一鸣,仅仅一周之内,属于艺术家终身追求的静谧生活已经被彻底搅乱。
宋一鸣并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画家,尤其被打断与妻子温存的时刻也会变得暴躁,“怎么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打算一直喂蚊子?”
苏宴仰头露笑说,“马上走,宋叔,打扰你们的休息了,抱歉。”
宋一鸣隐着对宋恬希的怒意,“走什么走?天黑成这样,刚下过雨的,即使你那辆车再适合泥泞的路途,毕竟还是个孩子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你父母该怎么想我们家?”
苏宴想说,他不会走远,更不会危险。
他只是回商务悍马上睡个觉而已。
宋一鸣已经催他快上来,转身给新客人取来被子凉席,直接推开宋恬希的屋门叮嘱,“哪有你这样对待同学的家伙?快起来让个地方,再这样没规没矩的,自己睡楼底下喂蚊子去!”
最终,苏宴还是如愿在宋恬希的床旁占有一席之地。
宋恬希气他一定是故意装可怜,硬是站在院子里弄得孔雀飞狗乱叫的,才让唔苏发现后扔进自己屋来。
屋内的蚊香袅袅升烟,即使如此也未必能赶走全部的雨林蚊虫,顶多是稍微减少一点罢了。
听见苏宴不断抠动胳膊皮肤的声音,搞得宋恬希被蚊子咬得地方也不舒服起来。
直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瓶风油精丢过去。
“谢谢。”
苏宴大概除了道谢还有其他话要讲,所以躺进蚊帐以后十分规矩,逆天长腿并得笔直,脚丫几乎能从床栏板上捅两个洞出去。
宋恬希手里的蒲扇摇了摇,苏宴窸窸窣窣地动弹,风油精鲜明刺鼻的味道在鼻腔萦绕,之前看见苏宴的慌张感又重新压制下去,变成全新的不耐烦。
苏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