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腰腿上捆着50斤的铅沙袋子做上百个复合转,小跳、紫金冠跳,以及改良版的横飞双燕跳。
并且还要忍受在半个月内减少碳水化合物的摄取,多吃水煮豆芽及白菜叶子,要是饿极了,水煮蛋也是能一天吃一颗的。
为了完成本次公演舞蹈,宋恬希的打工生涯也暂时泡汤,他发现余杉杉的预言十分神准,平常光是完成徐老怪布置的任务已经很要命了,哪里还有多余的体力端盘子。
杨聪倒是挺大方,针对宋恬希的请辞也没生气,反正宋恬希还在试用期,原本是白干的,杨聪大约还想念着他的好,希望对方有空还能来自己家干,特意给宋恬希结算了一周的薪资。
宋恬希拿着为数不多的血汗钱,给全宿舍的人买了一大份烧烤啤酒,提着满满两塑料袋子哼哧哼哧往回走。
照例先探颗脑袋进门。
屋子里仅有的苏宴冥冥中感觉是他,稳坐旋转椅单脚一蹬,滑出一段流畅的距离,朝那颗脑袋笑说,“你这个习惯动作太不好了,万一谁站在门后没注意,可不要夹断了你的细脖子。”
宋恬希笑了,眉眼弯弯钻了进来,他在寨子里挨家挨户地窜门,习惯性这样先看一眼有没有人再礼貌进屋,寨子里民风淳朴,傣族竹楼二楼住人,一道竹门常年敞开。
苏宴瞧他喘得厉害,站起来帮人先接过两袋食物。
苏队长在排球队里一般很严肃,训起人来直往心窝子里戳。
但也是个能从细处操心的人。
他现在往细处里操宋漂亮的心,而且越来越食髓知味。
宋恬希反问,“木齐哥呢?冬冬哥呢?”
苏宴脸上那一丝微笑恍如烟消云散,身体不自觉地逼近着墙角一隅的某人。
“为什么我不是你哥?”
小时候都是哥哥哥哥得叫到人烦。
宋恬希最近节食加过量运动,整个人虚得不得了,提两袋子食品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被突如其来的高大阴云笼罩头顶,更是一种压迫到无法呼吸的错觉。
好强悍,好喜欢。
宋恬希久旱逢甘霖的心思立刻活跃极了,眨眼一想,对方根本是拿他当听话的小室友对待,但凡知道一丝半点小基佬的龌龊心思,估计能提着衣领往死踹他。
连忙正色说,“我岁数比你大呢,不能吃这亏”
苏宴仿佛没有听见,或者根本不会认可这样的托词,再加上屋内只有两人的存在,助长了苏队长一意孤行的嚣张气焰。
双手蓦得紧扣宋恬希的手腕,提着向上反折在脖颈后。
宋漂亮的柔韧性极高,以至于苏宴期待着他因为疼痛喊停的愿望落空。
“好好叫声哥,我就把你给放了。”
宋恬希蓦得脸红。
主要是苏宴自己毫无知觉,他的胁迫动作充满压力,192的身高直将170的孩子挤压向宿舍墙角,一步步紧逼倒退,甚至无意间带着腹肌部分的碰撞。
宋恬希慌张一推,不小心打开了宿舍的电灯开关。
明光之下令阴影无处遁形。
苏宴低头凝视他的模样太邪性,酷酷的眉毛斜飞入鬓,一双堪比欧式的深邃眼眸内,暗暗地沉淀着不容反抗的冷光。
嘴也很薄,看起来无情得很。
“不叫哥的话,今天不让你走。”
为了体现出自己的强势,苏宴用尽全力,快要将人揉碎了似的,包括大腿往宋恬希的两腿之间一顶,立刻将虚软无力的人顶得必须踮起脚尖。
宋恬希很慌张,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摆,对方火热的气息裹挟着他,令他痛苦又彷徨。
不要逼我暴露,臭直男!
许久没在苏宴面前湿了眼的人,快要哭出来一样。
可怜巴巴。
苏宴被他这副凌乱无助的模样激得一动心,凑着嘴唇贴过去轻笑,“快,乖乖叫声哥,不然我我可要上酷刑了。”
只听李木齐与程冬冬推开门大喊,“爷爷们终于活着回来了!!”
苏宴低声扫兴,放开被欺负到面红耳胀的人,转身挡在身后,面色自然说,“宋恬希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快凉了。”
一听好吃的,两人都像饿狼般冲了过去,谁也没多想为什么宋漂亮会从苏宴身后走出来,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宵夜过后,宋恬希在腾空的小阳台上练了阵舞,热汗淋漓走出来喝水。
苏宴的眼神自始至终一直追着他。
宋恬希好像生气了,故意没理睬,先去洗了澡,然后闷不吭声爬上自己的高低床。
臭直男真把我当异父异母兄弟了!
宋漂亮气鼓鼓得想。
李木齐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也想逗逗他,朝小漂亮抛出问题。
“希希,你的腰有多软呀?能给哥看看嘛?”
苏宴原本打算喝水,一口气差点没憋死,往书桌上落茶杯的动作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