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裤也掀个干净,似乎习以为常,“真正的首富资产都是千亿打底的,还差个零的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
宋恬希惊呆了。
不是说苏宴举手投足随意散发出张扬自信,而是一种,绝对没料想过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站在身边的错愕。
距离无形中拉扯得更远了。
老苏常年做生意只住希尔顿,会员积分早攒到了金卡,苏宴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打着他的名头,从小穷奢极欲的,跟酒店前台直接订了套房,领着宋恬希先入住。
宋恬希没来得及卸妆,浓妆艳抹的或者清汤寡欲的面妆,其实都很适合他。
前台小姐姐用若有似无的眼神投向他,俨然见惯了年轻人跑出来开房的事情。
只不过小姐姐们又狠狠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他跟苏宴究竟般配不般配,意外叫宋恬希撩了一把粉灰色的假发,故意挺了挺胸口,以美貌服人。
两人前脚进客房,苏宴像是住惯了高级酒店,冲宋恬希说,“洗手间里有专门的洁面用品,卸妆洗澡都随意。”
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挑开厚重的窗帘往商业街区方向瞭望。
这个位置真是选得太棒了。
17楼的高度正好能看见,商业街面依旧灯光闪烁的spy店铺铺面。
李木齐随后敲门进来,从方块形的黑匣子里取出一架崭新的仪器,邀功似的朝苏宴说,“瞧见没?熟人买的最新款夜视仪,哥哥我凭借个人魅力借来的,原本人家是军事发烧友,还不肯给摸一下呢。”
苏宴取来透过窗户向外看了一眼,直接送他一句,“李木齐,你脑子有泡。这种夜视仪的最远观测距离撑死50米,你准备让我看什么?”
李木齐大张嘴巴,真是白忙活了。
适时宋恬希洗完澡出来,脸上的化妆品洗干净了,肌肤裹着一层鸡蛋白似的剔透感,清香细腻。
两个大男人不由停止争辩。
李木齐懊恼说,“那怎么办?已经支付了两晚的押金,总不好白花宴神的钱。”
宋恬希大约猜到计划行不通,也懊恼起来,若不是他非要找出那个变态,怎么会搞出越来越多的麻烦事?
苏宴沉思片刻,突然笑了出声。
他这个人一般不怎么微笑,开朗的笑容也极少见到。
而此刻,他的笑容竟有一种魔力,春风化雨般的魅力。
“这件事怎么能怪到你们的头上,是我缺乏经验太理所当然,觉得租一架望远镜是很容易的事。”
“要不这样吧。”苏宴掂了掂掌心的夜视仪,“咱们正好在酒店守株待兔两晚上,半夜轮流到街角蹲守,白天好好在酒店享受,明天我再请你们一起按摩。”
不知李木齐听了如何做想,宋恬希简直快把苏宴从地面捧向云巅了。
李木齐说,“现在凌晨一点,我去蹲两个小时,你们先睡觉,等四点钟我来换。”
说完真像领了什么重要任务,拿上夜视仪扭头便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宋恬希哎哎叫了两声。
苏宴打断,“李木齐高中天天熬夜组队打游戏,熬一整夜不是问题。”没有理睬宋恬希,先进浴室里洗澡。
宋恬希只好乖乖钻进被窝。
希尔顿酒店的装修豪华大气,水晶灯光的照射中,感觉连大床都变得蓬松起来。
连续紧绷的神经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放松,宋恬希极快便睡眼惺忪。
睡意朦胧间,他听见浴室淋浴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矫健的脚步踩踏过地毯,估计看见他的头发埋进被子边沿,变得轻手轻脚,连打开冰箱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
宋恬希眯眼看见苏宴腰际单围着一条浴巾,矫好的肌肉线条流畅如巍峨的山群。
双开门,保温杯。
宋恬希害羞到咬了咬食指,不知睡意为什么突然消失殆尽,转而浑身燥热无比。
他和苏宴又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了。
虽然对方心无旁骛,一本正经,耐不住宋恬希方寸大乱,小鹿乱撞。
他真是个小禽兽。
看见强壮的胸肌就发花痴的习惯可要改一改。
于是忍不住将整颗头都隐藏进被窝深处,憋死自己的痴心妄想。
苏宴喝了一瓶依云矿泉水,给李木齐发了通短信。
李木齐回信:一切正常。
还专门取消闪光灯,拍了一张自己蜷缩在墙角的自拍,黑乎乎的光线证明商业街上的诸多店铺已经打烊。
苏宴没有回信,而是抬头看一眼蜷缩在被窝里的某人。
宋恬希更睡不着了,小幅度在被窝里面做心理建设。
苏宴好心好意帮助我,我可不能拿他做意淫的对象。